次日,皇宫传来了消息。
孟果果昨晚突然高烧,浑身长出了好些个疙瘩,类似于天花。
正在上朝的赫连晚,在皇帝嘴中突然听到这么一个噩耗,吓了他一跳,心里盘算,这天花怎么会突然出现的?
京城内外从来没有报备过瘟疫的事情,后来仔细一听,原来这个叫孟果果的人与自家女儿是住在一起的,那这就说的过去了。
这一定是毒,并非是什么真的天花。
“明国公,赫连小姐昨晚身体状况如何?”
突然被叫到的赫连晚,立即上前回禀:“小女昨晚吃的香,睡得甜,今早还吃了一个大肘子,无碍。”
他这话说完,其他大臣纷纷的掩唇偷笑,一大早就能啃一个肘子,吃这样油腻的东西,胃口属实好,就这样岂能生病!
宇文紫宸低着头,看不出面上是什么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在滴血。
宇文智清听了这话,头壳疼,这明国公还真是不遗余力的抹黑自家女儿的脸面。
不过,熙悦没事,其他的几个小姐也没什么事情,想来这个病还没有爆发。
当下就让人把孟果果单独的关在冷宫,派了太医和医女去照顾,退潮后,赫连晚头也不回的冲着皇宫外跑去,做上马车就回
家。
见到熙悦第一面,就询问了这个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玩意是我做的?爹你说话怎么没头没脑的。”
熙悦明知故问,但是秉持着你不说明白,我就装糊涂的性子,怎么着吧。
赫连晚是真的挫败,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现在他越发的觉得自己肺活量是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这还真是要谢谢对面的人。
想拍着桌子质问了,可想到他们家还有一批下人,不是自己的带来的,于是压低了声音问:“孟果果得天花了,是不是你给她下的毒!”
“是我,咋地了,是不是毒发了,是不是外面盛传得了天花了!”
回答的好干脆,不但如此,还一脸的期待的询问老爹,就好像做出了一件很惊天动地的大事。
要不是昨晚答应了不揍她,现在自己这巴掌是真的拍在了她的后背上。
“这个事情被皇上压下来了,并且把孟果果扔到冷宫去了。”赫连说着,还有种恨铁不成钢戳了下她的额头:“你呀,这个事情要是传扬出去,定会闹的人心惶惶的。”
自古,瘟疫一旦流行起来,那绝对是要死人的,并且一个人会连累全村的,到那时候,会真的火烧整个村子,这绝对不
是危言耸听。
他把这个危险性跟熙悦说了,并且忠心的劝着:“女儿啊,爹知道你毒术了得,也明白你很聪明,处处隐藏自己,但是绝对不能拿生命当儿戏。”
“你要假死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也明白你是想牺牲自己保全我们,可是你这样想没想过很自私,你死了,我们就会好过了吗?”
“全村子里那些看着你长大的叔叔伯伯婶婶伯娘,还有族长村长,以及你的坐骑,你养的那些牲畜会不会伤心?”
“万一知晓你没了,那你的姐姐哥哥们会不会替你报仇?你愿意看到那个流血的场面吗?”
赫连晚把最近的心里话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他并非是埋怨女儿,只是心疼她傻而已。
什么事情都放在自己的心里,却从来不跟家里人商量,她是为全家人着想,但是全家人也都会为她着想。
“知道了爹,以后我有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大家的!”
这次她是郑重的说着,并非是敷衍,关于这一点,赫连晚还是能看出来的,这让赫连晚十分的高兴和宽慰。
“这才对,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以后绝不可以这样了。”
熙悦挽着他的胳膊,撒了个娇:“知道了爹,放心吧。”
从外面
走进来的苗静娴,见这父母俩这般,眉头一挑,嗤笑着:“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没追着揍她,然而还宠上了。”
“娘,瞧你说的,我爹可不是家暴的人,对我好着呢。”
“就是,你娘就是吃错了,别理她。”
父女俩这一唱一和的,让苗静娴属实看不懂了,不过没关系,就这对父女也就是一时的温馨,不到晚上指定会狗撵兔子追的。
刚下早朝没多久,父女俩也都解开了心结,刚要享受下女儿的孝顺,谁知道截胡的来了。
邵熠走进前厅,见一家人都在,说说笑笑的十分温馨,这一幕他也有多少年不曾体会过了,原先娘在世的时候,也是很温柔的跟自己说话。
“国公爷,夫人,晚辈来是想找熙悦出去游湖,等吃过午饭后,在把她送回来。”
夫妻俩对视一眼,纷纷的看向了一侧的熙悦,那意思不言而喻,去不去的她说了算。
她却懒懒的回着:“荷花有什么好看的,不想去。”
邵熠在她这碰壁,也不气馁:“那请你吃饭?”
“酒楼的厨子都没我做的好吃,不去。”
“珠宝楼里刚送来一套头面,掌柜说很好看,是镇店之宝,咱们去看看?”
熙悦直接在椅子上翻
个身,朝着邵熠摆摆手:“都是人家镇店之宝了,我要是买走了,人家还镇什么店,万一店铺被砸了,岂不是怨恨你一辈子。”
“胭脂铺子来了一些高级的螺子黛,在京城”
“我天生丽质,不需要那些东西衬托我的美。”
邵熠
他连续提了几个建议,结果却惨遭打脸,一个个都被拒绝了,且还是理由充分。
看她这样子,他使出了杀手锏:“我府上有一根软便,带着倒刺,看上去很像”
不等他说完,熙悦嗖的下就站在了他的面前,双眼冒金星:“你不是想约我吗,走啊,愣着干啥。”
果然,她就不是女人,假小子一个。
不喜欢首饰,不喜欢胭脂水粉,不喜欢游湖逛街,单独喜欢武器,一说起这个,那是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