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内。
孟郡贤给昏迷中的火宝宝度真气,短短的半刻钟他额头上的汗就成了水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熙悦守在一边干着急却没办法,内心期盼孟郡贤一定要坚持下去。
一刻钟后,他撤回了手,此时的汗水已经把他衣服全都打湿,伙同熙悦把昏迷中的火宝宝放平。
他望着床上受伤的人,见他面色红了起来,长舒一口气:“虽然给他疗了内伤,但还是需要静养,他伤的太重了。”
熙悦也清楚这一点,没有一两个月,这伤是好不利索的。
孟郡贤微微的皱眉:“到底是什么人伤他如此之重?”
别说他想知道是谁有这么高的武功,就连熙悦也想知道:“不清楚,现在只有等他醒了,我们才会知道事情真像。”
他没说话,跟着熙悦出门,两人站在冷清的大街上,熙悦递给了他一个小瓶子:“这里面装的是治疗内伤圣药,虽然你没受伤,可你也消耗了不少内力,吃了会对你有帮助。”
孟郡贤接过那小瓶子,他对自己不担心,只是担心自己的妹妹,他犹豫了再三还是张了嘴。
“我妹妹的事情,还要请你多帮帮忙。”
熙悦浅浅一笑,有种大家闺秀的沉稳,不像妹妹吐槽的她是个女魔头。
“果果
是我认可的朋友,绝对不会让她去和亲的,这点你放心,不出几日,果果就会回来的。”
得到了她肯定的答案,孟郡贤觉得,今日这个忙没有白帮,朝着熙悦拱了下手,就消失在空旷的街道上。
一晚上,熙悦都守在火宝宝身侧,直到第二天的凌晨,火宝宝终于睁开了双眼,呆呆望着粉嫩色的幔帐,有那么短暂的时间在怀疑人生。
艰难的转头,这才瞧见坐在床边打瞌睡的熙悦,他稍微挪动下手指,身上那些伤口因为这么一个小动作,都扯着疼。
疼的他倒吸了口凉气,惊醒了熙悦,看到床上的人醒了,她很高兴:“昏迷了一整天,可算是醒了。”
火宝宝见她眼底下的乌青,面容上还有憔悴神色,他展露笑颜:“谢谢。”
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嗓音更是沙哑的很,要不是熙悦仔细去听,恐怕都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
一句谢谢,让熙悦心更揪得慌:“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这么严重,是我该说声谢谢。”
不,不是的,火宝宝连连的摇头,不是这个样子的,完全与她无关,只是越着急,就越想解释。
“不说了,你现在就要好好的休息,等你恢复了,我领着你去干掉那些欺负你的人。”
爹说,伤
他的至少是三个人,那她身为火宝宝的主子,欺负他就等同于欺负自己,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群不长眼的王八蛋,不打的他们跪地求饶,她名字倒着写。
火宝宝朝着她重重点头,并且艰难的撤出一个‘好’之后,就昏睡了过去。
深睡中的火宝宝还是愁眉不展,熙悦起身走了出去,嘱咐了花精:“把无名居那几个小厮叫来照顾他,等到火宝宝彻底好之后,在让他们回无名居。”
花精轻轻的应了一声,这才回禀小姐:“皇上今早选了礼部侍郎之女支佳蓉为郡主。”
熙悦有些惊讶,那个多嘴,被林嬷嬷教训的姑娘?尖酸刻薄,耍小心机的女子,跟那个面善心狠的耶律子越,这两人倒是互补。
“你下晌去一趟吏部尚书府,找孟郡贤大公子,告诉他,明日果果就可以服用解药。”
花精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孟郡贤是果果的哥哥?小姐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个人的?
她福了福身:“奴婢这就去。”
花精带着满脸的疑惑走了,正好与前来的鬼面碰了个头,两人互看了一眼后,没说一个句话,就各自去忙了。
鬼面朝着熙悦拱手,毕恭毕敬的道:“小姐,这是主子给你的信。”
他把手上的说是信,还不说
是一张纸条,她接过顺势打开,里面小字密密麻麻,她嘴角浅浅的勾勒,这他是有多少话想说,要不是她眼神好,能看清那极小的字,让在旁人去看,怕是以为这纸条上就是一个涂鸦。
上面说他只是出去办事,大约十天半个月回来,若她有事可找鬼面,至于其他的那些话,无非就是让她少闯祸,多照顾好自己等等。
她侧头,问像守在她身侧的鬼面:“京城所有人都在传,说冥王就是个弑神,是个活阎王,见不顺眼的人就拧脖子。”
熙悦捏着那张纸条,在鬼面面前抖了抖:“可我怎么觉得,你们王爷就是一个碎嘴的老婆婆呢!”
说完这两句话,下一句就带着气势的质问:“说,哪一个是你们王爷的本性!”
小姐这突如一嗓子把鬼面吓一激灵,不敢隐瞒小姐,立马的回禀:“活阎王,弑神,和嘴碎都是王爷。”
“王爷没遇见小姐之前,是这般杀伐果断,睿智英明,但是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死在王爷手中的人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可是遇见小姐就话比较多,那是主子对小姐的看重,是关心小姐,所以才会这般!”
这解释,熙悦听了喜欢,瞧着鬼面微微颤颤的说话,她含笑的拍着他的肩膀,像
是哥俩好似的:“回的不错,我甚是喜欢,回头给你加鸡腿。”
说完,她便扬长而去。
鬼面偷偷的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伺候王爷是小心,弄不好只是体罚,伺候主母是小心加小心,弄不好,那就是下毒,就他这健硕的身板,也经不起多下几次毒。
这两人看着挺般配,但是狠辣起来,他们属下属实招架不住。
回到自己的院子,关门就是呼呼大睡,任凭小白在她床边嗷嗷的叫唤,也唤不醒睡梦中的人。
小白在,树精可是很轻松了,这守门的任务就全权的交给了它,而此时的树精去厨房忙活了。
彼时的花精,站在吏部尚书府前,扣响大门,她说明了来意,没一会儿,就瞧见了小姐嘴中说的孟郡贤。
她福了下身:“孟公子,奴婢是明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