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熠瞪视打瞌睡的人,生气加无奈,只好回去,等明日再来询问她。
熙悦趴在桌子上,听到耳边他离去的脚步声,偷偷的睁开一只眼,当眼前没这个人的时候,她瞬间又精神振作,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哪里有犯困的样子。
爬上床,脑子里顺了一遍今日发生的事情,对着爹娘哥哥姐姐们,她表现对幽冥教不在乎的样子,可是私底下还是很担心自家被这邪教报复。
这个事情必须要想一个办法,彻底解决这邪教才行,以免春风吹又生。
渐渐的,眼睛合住,头一扭是真的睡了过去。
清晨的第一道光射进了屋子,熙悦就醒了,揉着惺忪的眼做起来,这一看自己的衣服竟然没换,昨日还没洗澡就睡了。
立马叫着外面的人:“本小姐要泡澡,洗漱。”
树精压根就没等小姐吩咐,在她喊完之后,浴桶和热水以及玫瑰花瓣都准备好了,甚至把换洗赶紧的衣服也一并放在一侧。
“爱你们呦,么么。”
打小跟自己长大的,就是了解她的习惯,有这样的人在身边侍奉简直是人生一大乐趣。
哼着小曲唱着歌,泡在浴桶里撩着水花,看着水落在自己白皙的皮肤上,瞬间又滑落,高兴地玩着不亦乐乎
。
门外,听到树精请安的话。
“奴婢拜见耶鲁皇。”
玩水的熙悦手一顿,耳尖的听到这句话,好心情没了一大半,小手一挥,那摆放好的衣服随风而飞,她从浴桶跳出来,直接套上,微微用了下内力,这身上的水珠就干了。
一大早的,就有人给她闹不痛快,这属实不是人干的事儿。
悠悠的,轻飘飘的话从那男子嘴巴里说出:“既然郡主还没睡醒,那孤就在这园中的凉亭里等候即可。”
话罢,耶律子越扫了眼眼紧闭的面前寝室,便含笑的转身去了凉亭。
树精见状,只好招呼出来关荷:“你去给耶鲁皇送茶水和糕点,然后在一旁侍奉,不许慢待了他。”
关荷扫了眼那亭子里做的男人,心里是越发的苦。
一张苦瓜脸上写满了不情不愿:“树姐姐,我是皇上赏赐给国公爷的女人,这若是让妾去侍奉旁的男子,这这不妥呀。”
树精听着这不着调的话,冷笑一声:“不妥?那在你的眼睛里,火宝宝就不是男人了?这就不妥了?”
最是瞧不上这种娇娇柔柔的女人,尤其是矫揉造作的,树精向来是不会给面子,立刻严厉的道:“你是皇上赏赐的不假,但是老爷转手把你赏赐给小
姐了,咋地,你还想跟小姐平起平坐?”
关荷连忙的摇头,她可是不敢。
只是火宝宝是男子,可是伤残人士,又病殃殃的,喘了上气不喘下气的,无非就是端饭倒茶而已,其实,严格上来说,火宝宝现在算不上是正儿八经的男人。
可这话,她怎么说,又该怎么回话。
树精不是爱讲大道理的人,直言不讳说:“你既然已经被老爷赐给小姐了,那你就是与我们一般,都是伺候人的,现在让你去伺候个皇帝,怎么,还觉得委屈你了?”
关荷抬起委屈巴巴的脸,眼泪含眼圈:“不是,树姐姐,奴家是小姐要来的,并非是老爷赐的,奴家好歹也是个妾室,树姐姐不能这般”
嘎吱,屋门响了,熙悦身着一身蓝粉色长裙出来,用了一个步摇挽住了长发,走路裙摆轻轻的飘起,很是飘逸。
“不能这般对你是吗?”
熙悦接过了她的话,笑看要哭不哭的人,笑容下的嘴角只是带着些许的嘲讽:“你不知道妾其实也是下人吗?妾通买卖不说,还可以任由主母惩罚,轻则贩卖,重则打死。”
关荷当即下跪,这次眼泪不再是摆设,直接哭出来了,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姐,奴家可是皇上
”
“那又怎么样,你是皇上赐下的,那就是本府的人,府邸的人都听国公爷的,而我把你要了来,我爹都不说什么,你会认为皇上还要管王公大臣府上的事情吗?”
熙悦走上前,伸出葱白的纤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看向自己的眼。
唇角勾了勾,桃花眼笑的很甜,却带着一股子狠意思:“你作为一个赏赐下来的人,却仗着自己赏赐的人是皇上,就在府邸吆五喝六,嚣张至极,上怼主母,下责罚嫡子嫡女,你说,若是我一不小心搓手杀了你,你认为皇上会如何!”
关荷听到这些话,陡然睁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这嫡小姐居然会这般红口白牙的诬陷她。
当时吓的六神无主,挣脱了她的手,跌跌撞撞的跑向了耶鲁皇,扑通跪在地上,匍匐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梨花带泪的哭着诉苦。
树精见状,很想上去一把将人给出撤下来,属实丢人,这都丢到家门口来。
熙悦轻轻的抬起手臂,抚平了手腕上的轻纱,树精看到小姐这慢条斯理的动作,就后退了两步,去准备茶水和糕点。
彼时,凉亭里,关荷哭诉完了,熙悦也正好抚平了衣服,这才抬脚走过去。
福身,行礼:“
臣女拜见耶鲁皇,不知耶鲁皇驾到,臣女未能远迎接,请耶鲁皇赎罪。”
子越闻着空气中浓重的花香的味道,越发的肯定敲晕的那个人就是她,只是眼前的女子虽说在请罪,可瞧着她压根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他不甚在意的朝着熙悦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后才笑道:“孤来的很突然,且府上的老爷和公子都不在,这才冒昧的寻找你,却不知郡主为起身,属实是孤的过错。”
熙悦坐下,说的第一句:无妨,本郡主不是那小心眼的人,耶鲁皇不必放在心上。”
子越:
她不是在自我请罪吗?怎么画风一转就成了他在请罪。
气氛中带这些尴尬,凝固了片刻后,子越吃笑,这个郡主还真是很好玩,不知不觉就会被她给套进去。
“皇上,妾请求耶鲁皇能够帮妾神主持公道,永安郡主实在是欺人太甚!”
耶律子越看向熙悦,装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