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悦没吱声,垂下眼帘望着手腕上的那桌子,手无意识的抚摸上去了,虽然这镯子能带来无数的财富,但是她并不稀罕。
银子她有,金子也有,宝贝更不缺,缺的是这份真情相待,可他身边已经来了个青梅竹马,自己也不想去争夺,毕竟自己可是很傲娇的。
而一侧正在口沫横飞的宁远,说了一大堆的话,问了几句,却得不到回答,于是大声的叫着:“侄女,你说呢?”
熙悦耳朵被震的嗡嗡的,看着急头白脸的人,她淡淡的道:“啊~你的意思是让我再去说一说?”
宁远:
合着他说了这么多,这丫头压根就没听着,感情刚才想别的去了?
他心累的摆手,长出一口气:“罢了,别说了,我瞧着这赤脚郎中是个倔脾气,说一次,就涨一次的价格属实承受不住,尚书府为了筹措这些金子,已经砸锅开始卖了。”
说的是有气无力,心力交瘁的样子,属实看了让人解气。
熙悦摸摸的低下头,把玩手上的东西,摸了片刻就摘下来了,用一块自己用过的锦帕抱起来,放在了宽袖里。
“那依照宁伯的意思呢?”
宁远:“买,只是这银票我没凑
够六千两黄金,我这只有五千两,能不能宽容几天?”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对那郎中有过一饭之恩,我说话他还是能听进去的,不过我想他可能不会那两颗药都给你,先给你一颗吃着,等到你凑齐那一千两在给你另外一颗,若是这般,你觉得可行!”
宁远心口堵着一口气却发不出来,现在是他在求人,不听人家的还能怎么办!
点下沉重的头:“没问题。”
只要宁斌的病好,哪怕是真的把所有产业都贩卖了,他也愿意,毕竟未来的路还长,银子还能赚,可断子绝孙的事情是刻不容缓。
熙悦接住他递过来的银票,手颤巍巍的发抖,十分的不舍,五千两黄金,那可是五万两白银。
她查看那银票很仔细,查了好几遍这才揣起来:“宁伯先回去,明日我会命人给你送去药,先让大公子治病。”
宁远也听出来,她这是送客的词,也就不在做下去,起身告辞:“那伯伯就先走,劳烦侄女了。”
“麻烦是麻烦了些,可谁叫温柔是我叔叔家的女儿呢。”
熙悦赚着金子,嘴上也不客气的说着,并且还好心的提醒温柔的事情。
宁远一听,脸当时都绿
了,本来气的就够呛,现在更是气上加气:“温柔被休了,以后不再是我宁府的人,我宁府都跟着她丢光了脸面。”
熙悦惊讶:“休休了?”
就这么简单?
难道就没有把事情捅到皇上哪里,让皇上给他家做主啥的?
宁远瞧着她吃惊的表情,没有想多,毕竟刚才她还在为温柔着想,她大惊失色也正常。
“嗯,现在已经是容王的侧妃,昨儿就被纳到府邸去了。”
妈耶~这瓜吃的咋有点苦呢。
本来是想看他们两家斗的,结果就这么被化解了?
一女嫁二夫,还都是大人物,估计三姐姐的小画本又有题材了。
熙悦送走了宁远,望着天边皎洁的月光,心中甚是感叹。
自己哪哪都好,怎么就没有温柔吃香呢?人家都红杏出墙了,还有人娶,就不怕这红杏再次出墙。
她唉声叹气的回到自己的屋子,望着崭新的被褥,却了无睡意。
良久才起身洗漱,上床,闭眼。
次日,一大早。
赫连晚就哼着小曲来了,特意起了大早,就是为了能够分点银子来。
瞧着女儿迷瞪没睡醒的样子,他嘿嘿的一乐,碾着自己的拇指食指,那猥/琐的样子真的是挺欠
揍。
但是他老大,谁敢打他,于是,熙悦乖乖的把银票奉上:“嗯,二万两,拿走,不送。”
赫连晚拿着银票,笑嘻嘻的走路,这下自己又有小金库了,摸着胸口那沉甸甸的银票,走起路来都飘了。
早上,吃饭的时候,熙悦开始了报复。
“娘,我赚了点银子,分给我爹一半。”
“噗咳咳。”吃饭吃的正香甜的赫连晚,被自家女儿给出卖了,尴尬的看着媳妇:“呵呵,这孩子,我分了五千两,本来想着给你买点礼物,谁曾想被这孩子给戳穿了。”
于是,当下就拿出了一张银票,恭敬的递给了苗静娴:“现在我也给不了你惊喜了,这银票你收着。”
熙悦抿唇轻笑,一对小酒窝深深的挂在脸蛋子上,冲着老爹挑眉。
熙悦:剩下那银子,给我一半,不然告诉娘。
赫连晚:不行,太多。
她伸出一巴掌抹在了脑袋上,扬起了下颚:五千两。
赫连晚揉着额头,沉重的点了下去:成交。
令人无声的打着哑语,虽然瞧着他们父女俩是有点猫腻,但是全程没说话,而且一问都说没事,所以,苗静娴也懒得问。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较真儿的
话,她早就升天了。
饭后,火宝宝派了黑火来送信,与此同时,司徒依尘也让人送来的信件。
两边的人查到,宇文智清十多年前曾去过潘家村,据说潘家村里有一人,曾是皇上贴身侍卫首领,且还是心腹。
不清楚因为什么事情,这个侍卫突然消失了,宇文智清亲自去找,没有找到。
既然两边同时查到的都是一个消息,那方向是错不了的,于是,她立即决定亲自去查一查这潘家村。
本想告诉大哥他们,可是去调查的人多了,那反而会打草惊蛇,当下,她决定自己去,不带任何人。
当天晌午,熙悦带着树精和花精回了明国公府。
无名居内。
熙悦交代着自己的两个婢女:“我出去一趟,大哥婚前我会回来。”
花精:“小姐要出去那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