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悦待了会儿,和宇文灿聊了聊,等她明白后,熙悦才离开。
回到家中,她开始琢磨这宇文智清想要怎么个死法,是用毒,还是千刀万剐,或者是挖心陶肺,或者是更血腥一点的。
现在杀了他都不能卸掉自己心头上的怒火,娘的,要是落在她的手里,一定要把他的肉剁碎了,喂给他吃,狼心狗肺的东西。
熙悦闷闷的发了顿脾气,这还出完气呢,那边就有事找她了。
树精递过来一个请帖,上面赫然写的是冥王府,熙悦挑了下眉,冷笑:“可是冥王的那个表妹?”
小姐这脑子就是好用,她还没说呢,小姐就猜出来了,树精恭敬的回了句:“是。”
“不过,被夫人请去了前厅。”
娘这是要干啥?难不成是要看看给她未来女婿在相小妾?
熙悦不急不躁的,招呼树精:“来,给本郡主梳妆,我要漂漂亮亮的去见一见那个柔弱的病娇美人。”
有戏可看?树精最喜欢了,立马上前,手脚利落的开始给小姐梳妆打扮,不敢说整个京城最靓的崽,可起码也是这条街上最漂亮的姑娘。
“小姐,好了,看看可否满意。”
熙悦望着铜镜里的自己,鹅黄色长裙,袖口,肩膀处,以及裙摆都是荷叶形状,上面绣着淡雅的花色,显得整个
娇俏不少。
一头乌黑头发倾泻而下,只是用了一根芙蓉簪挽发,鬓角用的是金刚石珠花。
圆润的耳朵上带的人鱼耳坠,脚踩一双同色系列的绣花鞋,鞋面上绣的还是蜻蜓立于荷花之上,略显俏皮。
这么一下,小姐从英气的女将军形象,一下转变成了小家碧玉的大家闺秀。
她也学着邵熠表妹那较弱的样子,伸出葱白纤细手,翘起兰花指:“树树,过来扶下你叫小姐我。”
“啊?哦!”树精一怔,这立马就演上了?
她立马上前扶住病娇美人,一步三晃的朝着前厅去了,但凡她路过的地方,丫鬟,小厮都纷纷的回头,眼神中除了惊艳更多是诧异。
“活蹦乱跳的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弱不禁风了?”
“是不是生病了?走路怎么还在摇晃?”
“小姐的腰可能是不太好,你看那腰拧的有些大。”
走出没几步的熙悦,把这些话都听到了耳朵里,差点让她吐血。
她这是学着那些千金小姐走路,怎么就一摇三晃了呢?
那些小姐不都是弱柳扶风,需要扶着人走路吗?
对了,她们不盈一握的腰肢,走路不都是晃胯的啊,怎么到了她这,就就这么说她,感觉跟她有病似的。
“去去去,不扶了。”熙悦推掉了树精的手
,拧着袖子,闷闷不乐的:“去,给我找把扇子来。”
树精见小姐这模样,笑道:“要不我给小姐拿把剑来吧。”
一会儿打架,扇子会碍事,还不如拿把剑来,打架的时候不但不碍事,还能一剑噗嗤一个,真真儿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
熙悦瞥了眼她:“还敢本小姐贫嘴,信不信我缝了你的嘴。”
树精紧忙低下头,伏低做小:“不敢,不敢。”
嘴上是这般说这,可是笑容一点都不加掩饰的,两人说说笑笑的朝前走,径直的去了前厅。
前厅,苗静娴瞧着这个小姐,表面上文文弱弱的,说话却字字珠玑,心中感叹,就你这三分尖牙,放在我女儿面前,怕是也能给掰掉,顺道还能粉碎那尖牙。
苗静娴望着步步生莲的熙悦,瞳孔一缩,这是她女儿吗?怎么感觉像是天仙下凡了。
眉头不由得挑了挑,抬起屁股本想要走的人,却又换了个姿势坐下来,就她女儿这幅装扮,想来是有好戏可看。
有戏不看,王八蛋。
“是谁找本郡主?”
一进屋,熙悦就朝着娘福了福身,起身后朝着一侧的太师椅做去,张嘴询问旁边的丫鬟。
树精恭敬回禀:“郡主,是这位祁小姐求见郡主。”
熙悦这才把眼光放在了祁郁佳的身上,而她
也听出来对方是给她来个下马威。
她倒是沉住气,起身行礼:“民女祁郁佳拜见永安郡主。”
熙悦淡笑:“你找本郡主有什么事情?直说无妨。”
话是这么说,却没有让她起身。
苗静娴轻轻的咳了下,示意她不要太过,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
熙悦接受到娘那小眼神,不情不愿的朝着她摆手:“坐下说。”
祁郁佳谢过,就又做到原来的位置上,看向永安郡主,原先就知晓她容貌娇媚,今日意见,可不是娇媚那般能形容出来的。
心中顿时紧张,原来表哥喜欢的是这种类型的女子。
“郡主,我是冥王的表妹,我叫祁郁佳,因爹娘故去,所以前来投靠表哥。”
熙悦瞧着她:“嗯,我知道,还有吗?”
听说他爹病死,娘亲没撑多久也去了,剩下她和弟弟变卖家产前来投靠邵熠,结果路上还被抢劫了,而弟弟此事也下落不明。
瞧瞧,多么悲催的事情,都发生在她的身上,可见,这人做了多少坏事。
“不满郡主说,我与表哥青梅竹马,虽然我们两家的父母曾口头上定下娃娃亲,可没有交换信物,所以”娇羞的说着,到最后却是这般的难以启齿。
熙悦静静地听着,看看她到底想说什么。
“所以也就不存在,而
且表哥对郡主的感情世人皆知,郁佳此次前来是恭喜郡主的,其次也希望郡主不要听信了坊间那些谣传。”
坊间谣传?
熙悦回来还没三天,除了去一次宫中,其他地方还没去,至于坊间说什么了,她是真的不清楚。
不过今日她来,这话说的不明不白的,搞的熙悦是真不清楚,她到底是要干什么,可一丁点不妨碍膈应人的。
可若是来调拨离间,那她是看错人了。
熙悦:“谣言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