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悦安慰的捏了捏她的手:“不嫁不嫁。”
可是她们在这里说不嫁有什么用?
“果果,那你娘是什么意思?”
孟果果摇摇头,委屈的心情还没缓和过来,当下又噘起嘴来了:“我娘恨不得亲上加亲,她自然是希望赶紧嫁过去。”
这下熙悦无话可说,自己爹娘虽然偶尔有时候不靠谱,可在这婚姻上面,都是从来不曾为难过他们。
“果果你别哭了,咱们两个商量一下,看看谁能躲避过去。”
哭泣中的人听到这话,立马停止了哭泣,重新扬起笑脸:“我现在没了主意,你帮帮想想。”
面对这棘手的问题,她能想到什么,不过她知道以毒攻毒的,若不然
熙悦想到一个好办法,朝着她勾手指头,眨巴着明亮的眼珠子,悄咪咪的道:“你来,我跟你讲,你回家试试这个办法行不行。”
她凑到孟果果的耳畔,小声的说着,果果听到这个损招,都忘记哭泣了,错愕的望着她:“行吗?”
她有些紧张,抓着熙悦的手紧了紧:“这万一要是被我大舅舅和舅母知晓了,会不会”
“会什么?”熙悦立马接过她的话:“无非就是训斥你一顿,可要是这个办法真的成功了,那你就
不用嫁了。”
让熙悦这么硬气的说完,果果飘摇不定的心,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当即就狠狠的点了头:“嗯,最起码成功和失败各占一半,我会尽力的试一试。”
商量好对策,果果也没心情留下来吃晚饭,当即就离开,脑子里却在想着对策。
当天晚上,熙悦吃过晚饭回家,马车行驶在街道上,走过热闹的南大街,就是进入东大街。
这一片住的都是官宦人家,所以冷清了很多。
马车行驶到一半,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花精的声音从外传来:“小姐,是耶律子越。”
本以为是来了个什么牛鬼蛇神,结果来了这么个人,闭着眼睛的人缓缓的睁开眼,美眸中满满的疑惑。
隔着窗纱,熙悦听到外面的那人说话的动静:“熙悦,我今日找你来,有重要的事情,还请给个薄面。”
重要的事情!
他们之间重要的事情已经谈完,除此之外,真的没什么事情所谓的重要。
她张开嫣红的樱桃小嘴:“贵客说笑,我乃区区的小女子,怎么会跟贵客有重要事情?”
她这话说罢,外面的马车缓缓的行驶准备要离开,并不打算再跟他说下去。
耶律子越半夜前来相见,这要是被有心人见了,那她肯定会
被扣上一顶叛国的罪名,所以说,不见的好。
而且,早朝的时候,明明说这次前来祝贺新皇登基的几个国家里,并没有耶鲁国,此时,耶律子越却出现在自己面前,疑点多多呀。
马车在耶律子越面前走过,他只是微微的蹙眉,片刻后立马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回到府上的熙悦,打断了花精的服侍。
“今晚有客,我就不泡澡了,你找个由头打发了下人。”
花精恭敬的福了身就出去,什么话也没有问,她看得出来,小姐在想事情,这个时间段,最好是不要打扰。
无名居的下人,被花精调走了,去了厨房,一个个都跟在御厨身边,从切菜学起。
美鸣其月,等到跟她去吴江府,让她们大显身手。
彼时。
无名居偏殿,耶律子越坐在熙悦的对面,两人静坐无语,只有面前的热茶招人待见。
一盏茶过,他率先开了口:“耶鲁国瘟疫横行,我知晓你爹是神医,你的医术也很高,特此前来寻求一个解决瘟疫的方子。”
啥玩意?
熙悦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对面的人,一双眼珠子差点瞪掉了:“耶鲁皇,你这玩笑开的太大了,恕我没办法接话。”
说罢,她朝着对面的人做了个请的姿势:“慢
走、不送。”
耶鲁皇不死心,并未因为这句话而改变主意:“虽然咱们两国之间利益不同,可那些受灾的人都是生命,你难道”
道德绑架她?
熙悦不用等他说完,直接抬起手臂,言辞犀利的回道:“打住,我不是德高望重的尼姑,也不是救苦救难菩萨,也不是什么心空宽广之人,不用拿这些大意上的事情来说。”
“第一,我虽然有医术,可没好到只听瘟疫就能辨别症状,并且下药开方子。”
“第二,瘟疫这个病已经流传了多年,若是每个神医都能治好,那这瘟疫就不是这么可怕的了,所以说,我们医术即便是再高,也没高到那去,不也是惧怕的很!”
“第三,抛弃个人恩怨,抛开所属的国家外,我就算是有治疗瘟疫的方子,凭什么你说一句话,我就要奉献出来?”
熙悦抿了抿唇:“我们是当医生,可一张嘴巴也是要吃饭,不吃饭会死。”
人一旦死了,谁还会关心这癔症的方子是谁研究出来的,她是有良心,但是不多。
她坦白的话让耶律子越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好在他脑子还是很灵活的,立马道:“我可以出银子买,只要能治疗癔症,出多少银子,你说了算。”
熙悦摇头,还是很果断的拒绝:“没有治疗癔症的方子。”
她这都十分坦白了,并且瞧着熙悦也不像是说话的样子,子越感觉到很失望。
没想到这一次白来了,内忧外患让他很焦头烂额,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屋内气氛很压抑,熙悦喝茶的时候,不着痕迹的扫了眼他,见他这要死不活的,心中很是开心呀。
“不过我知晓有一个人手中有预防瘟疫的方子,有没有效果不知道,你若是着急可以去找他。”
熙悦这话无疑的是给他一记希望,子越当下就问道:“是谁?”
“苍狼国、端木家族的嫡长子端木重锦,不巧,这个人目前也在天启国京城,你若是想见他,我倒是可以帮你们撮合一下。”
这样她和大哥都能赚银子,毕竟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