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精擦去脸上的泪花,可是,她的心中已经喜欢上了阎王了,怎么可能还会喜欢别人。
可是这话,她不能说,否则小姐会让冥王赐婚,这样,那她真的就成了三小姐嘴中的第三者。
她不要当破坏别人感情的人,所以还是决定把阎王深深的埋藏在心底,随着时间去忘掉。
主仆两人回到后院,鬼面和阎王两人不知道说着什么,见到她来了,纷纷闭上嘴。
鬼面上前,跪在地上,道:“王妃,属下有个事情还请王妃做主。”
熙悦微微的皱眉,扶起他:“有什么事情直说,无需下跪。”
他们两人也算是闯过生死关,说是主仆情谊,不如说是生死好友来的恰当。
鬼面脸面发烫,好在他本人不是很白,脸上变色看不出来,他道:“属下求王妃将花精嫁给属下,属下一定不会辜负了她。”
求婚?
哎呦喂,这鬼面不愧是邵熠贴身侍卫,就这求婚的时间都拿捏的很准。
熙悦看了看他,又看向远处干活的花精,她乐了:“好,我同意,不过花精同意嫁给你才行。”
鬼面乐了,露出一排大白牙,笑眯眯且自豪道:“王妃同意了,她就同意。”
熙悦朝着他扬起下
颚:“抓紧时间去问问,正好趁着不忙,把婚礼给你们办了。”
鬼面傻呵呵的应了一声就跑了,阎王想退下,被熙悦叫住了,她身后的树精见状,忙上前拽了拽小二的衣袖,小声带着恳请的道:“小姐”
熙悦回头给了她一眼,心不狠,站不稳,她家这婢女什么都好,怎么栽在这个男人身上。
“你去帮帮花精,我有事与阎王说。”
“是。”树精服了服身,却担忧的看了眼阎王。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阎王受罚,她太了解小姐了,小姐很护犊子。
熙悦瞧见树精揣着担忧的心走了,她这才看向阎王。
“你老实说,你是真有喜欢的人,还是纯粹不喜欢树精,才会这般说?”
他可以跟树精撒谎,可以跟任何人说瞎话,但是他不敢欺骗王妃,而且也欺骗不了。
“没有,属下没有喜欢的人。”
熙悦:“那这么说,树精没入了你的眼是吗?”
阎王又是摇头:“属下不配树姑娘,她是个好的,可属下这身份随时都能所以属下这一辈子,不打算成亲,就不去祸害那么好的姑娘了。”
熙悦就不理解了,既然说树精是好的,又说自己不配,
却还故意说一些话来伤害树精,那这丫的,心底到底有没有她家那傻丫头呀。
“不是,你这个身份怎么了?”熙悦就搞不懂了:“你是邵熠贴身侍卫,还是个首领,咋的,邵熠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让你们去挡刀的?”
阎王愣了,抬头看了眼王妃,摇头:“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说说,你这身份怎么就能危险到不能娶妻生子。”
还不能祸害好姑娘?就你这样不是祸害了?
说的冠冕堂皇,都是他么的借口。
阎王说不出话来,好像想想王爷目前也没什么危险了,边陲战事已经停了,就目前耶鲁国元气大伤,最近这十来年应当是会老实很多。
而且,王爷身上毒解了,他们现在应该是最安全的人了。
熙悦见他是个榆木脑袋,看着很聪明,实则就是个偏执的人。
罢了,这种人是撞南墙都不回头的人,所以说,她也懒得跟这人废话,等到时候,给他一点活让他玩去吧。
不等阎王说话,熙悦走了,这一棍子下去打不出一个屁来,她真心的觉得累。
树精时时刻刻观察小姐和阎王,见两人安全对完话后,她才放心的去忙。
第三日清晨。
皇上收到了熙
悦的奏折,看到别树一格的奏折,宇文紫宸笑了,是发自内心的。
奏折的格式,说话的口吻,她是一丁点都没写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就去写。
哩哩啦啦的写了一堆,意思也说明白了,他也了解了,过这事乱拳能打死一个大师傅。
她这知府当的真是不一样。
“好,不愧是朕的爱卿,办起事情来不拖泥带水。”宇文紫宸说完,把那奏折仔细的放起来了。
总管想知道那奏折上写的啥,却不见皇上在说些什么,心里跟猫爪是的痒。
他笑呵呵的给宇文紫宸倒茶:“这个赫连大人就是个有趣儿的人,不怪冥王那般宠爱。”
这话无疑是在提醒皇上,赫连熙悦再好,那也是旁人的未婚妻。
他倒完茶水后,又道:“奴才去边陲宣读圣旨的时候,在军营也见到了一只白虎,那虎的样子与赫连大人的坐骑长的一样,很是凶猛。”
翘着兰花指,说话拿捏嗓子,低眉顺眼的样子,属实让宇文紫宸看了反胃。
他目光一禀,道:“白虎不都是长的一样,那要是长的不一样就不叫白虎了。”
“一个虎能说明什么?”
宇文紫宸说罢,起身甩袖走了。
心
里却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又不傻,边陲能这么快稳定下来疫情的事情,想来是熙悦出手了。
虽然针对此事,邵熠没跟他讲,熙悦也闭口不提,心中是懊恼,可他们终归是为了天启国做了贡献。
他上朝,邵熠立刻把治疗天花的办法和方子交给了皇上,并且说明,这治疗瘟疫的事情,是医神的功劳。
只是他却没有说医神身份,宇文紫宸虽然知晓是谁,却也没问,两人共同的为赫连晚守住了秘密。
彼时,熙悦坐在衙门的椅子上。
盯着头上高悬明镜的牌匾,她望着一箱子一箱子往自己衙门留送的银子。
与之送上来的还有一沓子账本,崭新的,上面充满了墨汁的味道。
熙悦不傻,这显然是做过手脚的账本,她打开账册扫了几眼,看到那密密麻麻的数字,这脑瓜子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