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高华彬懵逼了。
居然这么好说话?
他以为至少要磨破了嘴皮子,再用一些大道理,然后威胁一顿,才能搜查,没想到他是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让搜!
亏的他在来的路上,演练了许久,才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结果没用上,挺失落的。
高华彬知晓,这个机会来的不容易,当然不能错过了,朝着身后挥手:“仔细的搜。”
李进宝带着捕快直接冲到后院去,他虽然憎恨知府,却没有胆子在知府面前蹦跶。
但是到了后院,都没仔细搜,院子里摆放的东西,就够闪瞎了眼。
他急匆匆的跑来,爬在知府的耳边道:“后院里,都是装着金银财宝的箱子,很多,数都数不过来!”
高华彬很震惊,只道了句:“带我去。”
心里雀跃不已,东西不但找到了,还多了不少,这里面肯定有其他几个大人的,那自己岂不是立功了。
这么想,脚下的步子跨的更大了,很快到了后院,看到那些箱子,里三层外三层的,这些金银珠宝至少要数不过来,也不敢猜测,实在是太多了。
高华彬给了李进宝一个眼色:“去,把知府请来,说一说这是什么。”
声音中带着怒,还有幸灾乐
祸的成分,并且也带着看好戏的成分在。
李进宝得到了知县的命令后,又看见赃银,这下心情就不一样了,张扬起来了。
哒哒哒的跑到了前厅,冲着喝茶的熙悦大叫:“知府大人,知县有请。”
熙悦别过头,看向李进宝:“叫本官什么事!”
“后院发现了赃款,请大人去解释一下!”
熙悦挑眉:“赃款?解释?你确定你家大人就是这般说的?”
李进宝皱眉,虽然知县没说的,但这是明白的事情,一定是这么回事。
他皱皱眉,点点头:“是!”
很好,熙悦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起身走向后院,瞧见高华彬正在围着那堆箱子打转,眼睛都跟着放光。
熙悦脸上挂笑:“知县叫本官有事?”
他见到知府来了,指着那堆东西,道:“知府大人,这些赃款为何会出现在你的酒楼里?请大人给下官一个解释。”
熙悦歪头看了眼那些东西,玩世不恭的道:“若我不解释呢?你又能耐我何!”
真他么的嚣张,他都抓到了,这人居然还敢这般猖狂,若是不给点颜色瞧瞧,她真当自己是这地方的老大呢!
高华彬轻蔑的一笑,脸上极尽的嘲讽:“若是不做解释,那本官只好连同其他的大人
,上书皇帝,讲明这里发生的事情!”
听到这话后,熙悦轻笑,走向他,围着他转悠了一圈,轻笑道:“原来,你们是打的这个主意啊!”
“那行,我给你这个机会!”
熙悦说完,很随意的坐在其中一个箱子上,望着高华彬:“若本官没记错,你是来搜查细作的,这细作找到了吗?”
闻言,高华彬面色一僵,用着声音话回着:“知府大人,别左右言它,下官现在是问,这赃款为何会出现在你的酒楼。”
熙悦瞥了下嘴,对这个话题,她是真不想回答,不过,看他如此执着,她就勉为其难的道:“你说呢?”
一句话怼的他不晓得该怎么说下去了。
“要本官说,知府大人这是抢劫来的!”
花精挑眉:“那知县且说说,我们家小姐抢劫谁的,可有认证?”
树精也跟着附和:“可有物证!”
高华彬见这主仆如此嚣张,立即道:“当然有。”
他当场指出:“抢劫了下官,知州,知州同知,知州通判”
从他的嘴巴里,不但说出了一大串的人,并且把证据都摆在熙悦的眼前。
继而得意的冲着熙悦扬着下颚:“知府大人,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熙悦乐了,对着院子
里所有人的面给知县鼓掌,啪啪啪的,特别的响。
“小小的知县,家中有如此之多的金银细软,看来你这贪污的不少呀!”
熙悦抱臂,看着知县陡然变色的脸,她意犹未尽,继续道:“据本官调查,你是寒窗苦读考出来的,家里没有身世背景,一年的俸禄不过一百多两的银子!”
“且不说这里的物价如何,就你这一身衣服,不下百余两!”
“你府邸的小妾姨娘通房,至少有三个,外室还有两个,地契,房契,田园庄子等等,这些就好几处,我想问问知县大人,你这些银子是哪里来的?”
此话一出,高华彬知晓自己掉进了知府的圈套里,当下脑瓜子嗡嗡的。
后知后觉,他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疼,彻骨的疼。
花精在一侧发出了声响:“小姐,这知县按理说没有那么大胆子贪污这么多,会不会是这知县见财起意,才说这些东西是他的?”
树精也跟着附和:“奴婢觉得,这知县要是有许多银子,那还养什么外室,直接弄回去做个姨娘,这没弄到府里,想来是银子不凑手。”
真是贴心的人啊。
不但熙悦内心发出这声感叹,就连高华彬都觉得她们俩实在是太可爱
了。
“对对对,下官没见过这么多金银,所以想下官错了,请知府给下官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不等说完,他自己就跪下求饶。
熙悦眼白朝上望天,啧啧啧的摇头,不好玩,这小子胆子属实太小,脑子也不是很聪明,亏得她这在浪费时间陪他玩。
罢了,现在还不到收拾他的时候。
熙悦烦躁的挥摆着小手:“出去吧,记得明日是最后一天的期限,你们贪污了多少,赶紧的交上来,否则本官不会手下留情的。”
说罢,熙悦扫了下衣袖,率先走人。
至于他们抓不抓细作,或者是看那些金银财宝眼馋流口水,她都无所谓,在自己的地方,这东西要是保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