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知晓三喜子这个人。
这个人在昌平府受灾后,第一个站出来慕名捐款,捐粮,捐药材,捐衣物等等,可以说,这个三喜子比朝廷做的都多。
若他真是这三喜子,那还真是不能随便处置。
经过催永安在大街上这么一喊,老百姓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而不明所以的老百姓,纷纷的停下手里的活计,跟着催永安。
“你当真是三喜子?真是太好了,我孙子就是吃了你捐赠的药材好了,老太婆谢谢你。”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当街跪下来磕头。
催永安心善的虚扶老太太一把:“大娘说的哪里话,那是我应该做的!”
“我在朝为官,不得不与那些人虚与委蛇,同流合污,我也只能背地里做一些好事,只要你们不误会我,其他人都无所谓了。”
这话说的,让鬼面也不晓得是真是假,主要这三喜子,王爷也查探过,不见踪迹,每次都是匿名,而且他们还很神秘,像是有组织是的。
催永安的这番话说的,让老百姓更加相信他是个好的,盲从的跟着鬼面去府衙,找知府替他求情,甚至,还有人要去京城,找皇上给他求情。
一时间,三喜子出现了的消息
,在昌平府涠洲传遍了大街小巷。
这消息比龙卷风来的快,而且在来的路上,时不时的就有人拦路,下跪磕头道谢的,这么一耽搁,到府衙就浪费了大半个时辰。
而且,鬼面这还是加快了步伐,否则就后面的这群人,指不定怎么扑上来,要解救这个大善人。
熙悦到了府衙,府衙外被围的水泄不通,人满为患,弄的她一头雾水。
她招呼着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抓一个人,怎么还抓出这么大动静了,莫不是这群人知道催永安是个大贪官的,都想往他头上扔菜叶子臭鸡蛋?
树精出门的时候,正好撞见了阎王回来。
他把人拦住:“你干什么去?”
树精微微红了脸,小心翼翼的跟他分开一些距离,中规中矩道:“小姐让奴婢来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说起来这个,阎王到了句:“是大善人三喜子出现了,引起了骚动。”
一句话把树精给震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你说你说谁?”
三喜子?出现了!
阎王看她都呆住了,千年寒冰的脸上,微微的扬起了嘴角:“三喜子,昌平大善人,你知道这个人真是身份是谁吗?”
“啊?谁?”
树精一眨不眨的盯着阎王的嘴,她此时此刻非常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阎王嘴巴一张一合:“催永安!”
见树精震惊的都要晕厥过去,他再一次强调:“大善人三喜子,就是催永安,告诉小姐,此人不好对付。”
她是挺震惊的,却震惊的不是三喜子是谁,而是震惊催永安,这个人是想死的再快一些吗?
树精知晓了答案,便返回府衙,瞧着小姐一脸茫然的样子,她缓缓道:“小姐,三喜子出现了。”
熙悦一头雾水:“嗯?”
“那个人是催永安!”树精说完了,阎王此时也走了进来。
熙悦看着下面的人,脑子里有点点转不过来。
什么情况?三喜子
她呆愣了片刻,呵呵了两声:“这事儿好玩了,我倒要看看催永安是怎么个大善人的。”
树精也想知道,一个恶人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为大善人的,而且这么不要脸的,堂皇而知的冒充三喜子。
很快,鬼面回来了,手中的催永安却一丁点都不惧怕她,相反,昂着下巴,道:“我是大善人三喜子,我贪污得来的银子,全部买了东西来救灾了。”
熙悦瞧着说谎不脸红,且还在
那盛气凌人的催永安,心中就有气,朝着树精道:“狠狠的给我打他嘴。”
催永安愣了下,没想到自爆身份,却还能遭来毒打,当场就震怒了:“你敢。”
树精脚下的步伐就没停顿,上去左右开弓,连续扇了四下耳刮子,边打边道:“打你还分敢不敢,你看我敢不敢!”
说完了,也打完了,可是她依旧不解恨,顺势又踹上他一脚,见他跪趴在地上了,这才是稍微解决了心中的怒气。
而就这么几下,门外的老百姓可就不干了,纷纷的往里涌动,想要保护他们心中的活菩萨,却被门口的衙役给阻拦下来。
门外的骚动,引起了催永安的得意,这下他可以保证自己可以不死,并且还能顺利的洗清自己的贪污嫌疑。
他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又被树精一脚给踹了回去,阎王见状,眉头微皱:“树精,小姐没发话,你且不可妄动。”
树精回头扫了眼阎王,眼神中露出失望:“你的意思是,也相信这个大贪官是大善人三喜子?”
阎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尖锐的问题,他避重就轻:“可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大善人。”
树精失望的摇头:“之所以叫大善人,
是心底纯正心善之人,怎么可能是披着一只羊皮的狼,而且这还是一只狡猾的狼。”
说完,她远离了阎王,因为发现,这个阎王是个死脑筋,压根就不会思考问题,而且,还很固执。
熙悦冷眼瞧着阎王,看样子阎王的想法也是外面那些老百姓的想法。
阎王还算是好的,至少心存狐疑,可外面那些老百姓,早就被感恩蒙蔽了双眼和心,也因此,催永安才会利用这个来反击她。
可是这真不巧,催永安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她缓缓的走下台阶,走到催永安面前,伸出一只脚就把人踹飞到府衙外,直接摔在老百姓的身上,这下,她引起了众怒。
熙悦缓慢的走出来,严肃的脸上,看不见昔日那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相反,她认真的望着眼前大众。
她问那些略显激动的老百姓:“你们都认为这是大善人三喜子,是吗?”
熙悦扫视众人,见没一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