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悦揉揉额头,突然觉得,这冥王府以后也不是什么省心的地方。
在家吧,虽然几个师傅没事折腾折腾她,可对她那是没坏心眼子,可这若是嫁给邵熠了,那冥王府以后,没准真的成地府,每天面对一群牛鬼蛇神。
想到这,她的头就很大,很疼。
“今晚减肥,把东西都撤下去,我要睡觉。”
说罢,转身回了寝室,澡都没泡,直接合衣就上床,四脚八叉的躺在软床上,睁着一双清澈大眼,望着幔帐。
花精和树精见状,都默不作声的让苏媚把东西都拿走,小姐这个时候需要静一静,她们很有自知之明的离开。
夜半三更,躺着的熙悦,突然睁开了一双大眼,而此时,窗户也悄然开了。
邵熠跳出窗户,熙悦锋利的匕首也堪堪划过他的脖子:“熙悦,是我!”
“哼,知道是你,不然这匕首早就插进你心脏了。”
她气哼哼的把匕首收回,一转身点燃了桌子上的灯,昏黄的灯光照亮屋子,墙上映出两人相拥的影子。
熙悦生气了,邵熠清楚,他从后背保住熙悦,小声的跟她道歉:“娘说,咱们两人定亲,她还从未见过叔叔婶婶,我这才带她来,谁曾想
若我知道她说那些话,我定不会带她来的,熙悦,是我错了。”
“知道错了有什么用,还不是让你娘到我这给我添堵么,你说,这个事情该怎么解决。”
熙悦把腰间的手掰开,回身看他:“你是知道的,我可是从来不吃亏的,今日你娘这般,我该怎么出气呢!”
邵熠苦笑:“她再不对,不也是我娘,我能咋办!”
熙悦垂眸,闷闷的回了句:“这话不爱听。”
“那好,那我换个说辞,你也许就爱听了!”
邵熠拉着她坐在椅子上,趴在她的耳边,小声道:“祁雪薇不是我娘,但是对我跟我娘的事情,与邵青融之间的事情都十分清楚,我一时之间不清楚她是谁,来我身边要做什么!”
熙悦: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咋,你娘还有个双胞胎姐妹?”
这下,轮到邵熠懵了,双胞胎姐妹若是这般的话,那长相相似就能说的过去了。
那娘亲就有可能把自己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府邸里那人,也有可能。
熙悦看他不说话,顿时有些着急:“你是怎么知晓她不是你娘的?”
邵熠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道:“我小时候淘
气,我娘打我,我就跑,她追我的时候滑倒,手腕上被树枝子划出一道伤,后来伤口好了,就留下了一道疤。”
说着说着,他陷入到了回忆,良久,他轻叹:“今晚回去,我扶她上马车,她的右手腕流出来了,并没有那到疤痕,而且我也不着痕迹摸了下,结果发现,她的手腕上没有任何伤痕。”
“所以,我断定,她不是我娘!”
这下,熙悦沉默了,邵熠也不再说话了,屋子里静悄悄的。
过了良久,熙悦这才问道身侧的男人:“那你现在不拆穿她,是在等机会吗?”
“我是想看看她故意到我身边来,是想干什么,有什么目的,而且墓地里没有我娘的尸体,那我娘呢?”
一连串的事情,他们都不清楚答案,所以邵熠这才想着不揭穿祁雪薇的真面目。
熙悦揉了揉他的脸:“你真是可怜,好不容易找回来一个娘,却是假的。”
“唉,算了,这是你的家事,我不掺和,但是有一点,要是再欺负我,我可不会再惯着她。”
邵熠呵呵的笑了几声,把人揽在怀里:“你想咋办就咋办。”
大不了弄死了这个冒牌的祁雪薇,他在多花点时间去寻找娘亲的线索也是可以的
。
两人腻歪了会儿,在天蒙蒙亮的时候,邵熠才离开。
熙悦换上衣服,坐上马车去上朝,这是每天例行的事情,哪怕是天上下刀子,她也要雷打不动的上朝。
朝堂上,各位大臣争论了一会儿事情,最后在御史的嘴里,说出了今日上朝的王炸。
“皇上,据微臣所知,齐国公嫡妻祁雪薇回来了,此时正在冥王府,这十多年前都在盛传,齐国公夫人是被气死的,且还下了葬,这突然间就冒出来了”
于是看向冥王,再看看满脸错愕的齐国公,又向皇上道:“皇上,此事虽然是家室,但是关乎冥王和齐国公两位重臣,此事不得不仔细小心处理,省的外界流出什么传言来。”
宇文紫宸剑眉一挑,这年头,他怎么竟是遇到这种稀罕事。
“齐国公,冥王,这乃是你们的家室,回去好好解决了此事,不要让外界沸沸扬扬的,影响不好!”
御史擦擦额头上的汗,退了回去,他这算是盯着巨大的压力,完成了赫连大人交代的任务。
他的眼睛不由的撇向了身侧的赫连熙悦,站着不说话,在那装聋作哑。
这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这个赫连大人干啥让自己弹劾齐国
公和冥王?
赫连熙悦这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可是不管卖的什么药,反正他是冥王跟齐国公都得罪了,不过还好,没得罪赫连熙悦。
这要是放在平日,他才懒得理会这等糟心的事情。
唉御史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年头,装傻的人也不容易呀。
而此事,冥王和齐国公一起领旨,至于这个家室怎么去解决,目前还没有眉目。
宇文紫宸解决了此事,把赫连熙悦提溜出来。
“赫连爱卿听旨。”
赫连熙悦听到皇上在叫她,懒洋洋的从大臣里往外面一站,躬身:“微臣在。”
说的话,都是那种有气无力,半死不活,无精打采的样。
皇上见她这般,也是感到心累。
这是知道她没成亲呢,但凡是她成亲后这个样子,自己倒也理解,可这样不免的就让人有些遐想。
宇文紫宸咳嗽了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