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九祥见小徒儿顽劣的样子,呵呵的浅笑,这孩子真对他胃口,没有世俗那一套。
“你成家了,以后你头顶上,不止是赫连家的女儿,还是冥王府的王妃,是邵熠那小子的另外一张脸,做事情,要时刻谨记,别让别人挑出错来,到时候丢人,可别说是我古九祥的徒弟,我可丢不起那人。”
熙悦脸皮有些抽搐,这话说的,好像她无时无刻不在丢脸,或者是在丢脸的路上奔走。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仰起头看向师傅:“小老头,我不知道怎么了,我这手痒痒的狠,可想挠人了。”
威胁的话这么赤裸裸,古九祥即便是个半残人士,也能听的懂。
他呵呵一笑:“爱徒啊,我刚刚瞧见了党森,听说,你把鲁清河的徒弟,嗖的一下给人扔出墙外去了?”
哎呦喂,这千鹤谷的不晓得传承什么武林绝学,但是这传话倒是挺利索的。
“就鲁清河那徒弟,明知道我是谷主,却还对我不敬,我不扔他扔谁!”
熙悦抱臂,靠在窗台上,背对古九祥。
“告诉你小老头,你这千鹤谷,我早晚要收拾收拾,这里面的人,都不懂什么叫尊卑,尤其是那
个鲁清河,此人我必须除掉才行,否则这谷里,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古九祥:“徒儿啊,你”
熙悦立马抬起手臂:“你不要劝,我不会对他手下留情,最多废掉他四肢和嘴巴以及武功,省的出去祸害人。”
废掉武功不保险,这人会毒,要是不废掉四肢,不把舌头拔了,那他还是能祸害人,所以,这般做,才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当然了,鲁清河是跟随师傅一起多年的老人,看在师傅的面子上,不杀死他算是便宜的了。
“不是,徒儿,你误会师傅了。”
古九祥掰正她的想法:“师傅的意思是,你干不过鲁清河,还是躲着他为妙。”
熙悦:
扎心了,师傅居然如此小看她。
“师傅,你今日给我送的新婚礼物,是不是刀子?”
熙悦眨巴着眼睛问古九祥,又道:“我都听见那刀子噗嗤噗嗤的戳我心脏,我心在滴血,师傅你就这般期盼徒儿死吗?”
古九祥见爱徒这般,顿时不好意思,连忙道歉:“哎呦,徒儿,为师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熙悦眨巴着清澈大眼,
里面还泛着泪花,小嘴一撇:“莫不是师傅要替徒儿杀了他?”
古九祥一噎:“这这跟我有何关系,是你们之间的仇恨,我这个人恩怨”
熙悦一哼:“我就知道师傅是明事理之人,定不会为徒儿出头解气的,也是,徒儿这般摸样,怎能跟你那长老相比,徒儿明白了,师傅请回吧。”
“以后,徒儿是生是死,师傅就莫要关心徒儿了。”说罢,趁着他呆愣,直接把人推下窗户。
刚刚柔弱无比的脸,当下比翻书都快,凶巴巴的道:“好走,不送。”
哐当一声,把窗户关上。
“什么嘛,今儿人家成亲,这么大的喜事,七个师傅抠抠搜搜的,一家还送上一张纸条。”
她瞥了眼窗外那到身影:“他倒好,不送祝福语,不送纸条,反而给自己送刀子来,这倒也罢,关键是,他还拿那刀子捅自己,这叫什么事儿啊。”
鲁清河
你很厉害吗?
你很牛逼吗?
三番两次,让师傅警告我你多了不起。
好呀,那咱们拭目以待,看看是你牛逼,还是我牛掰,干不死你,我跟你姓。
熙悦有些生气,一甩
宽袖,坐在床上,瞧着那些桂圆大枣的,顿时没了吃的乐趣。
双手撑着下颚,开始胡思乱想。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三个姐姐一起来了,添妆的时候倒没见她们,也不晓得这几个人干嘛去了。
云鸽、康月华和木红颜进来的时候,就见她托腮,不知道想着什么,那眉头都拧成八股绳了。
云鸽笑着上前:“小妹,你这大喜日子,怎么还愁眉不展的。”
“是呀小妹,想什么那么入神。”
二姐站在熙悦面前,伸手捏了她脸蛋一下,滑滑嫩嫩的,手感挺好,比司徒依尘那皮糙肉厚的比,她还是喜欢摸小妹的脸。
米红颜挑眉,嬉笑道:“是不是在琢磨我那画册子?”
一说起这个,熙悦脸就红。
“三姐姐,我谢谢你哦!”
这话听着像是反话,不过熙悦是真心谢谢的,毕竟昨晚,她靠着画册救了邵熠一命。
不过,说完,她又道:“我在想一个男人,一个老男人,一个武功不弱的男人,一个被多次警告过我的男人。”
一口一个男人,还是老男人。
姐妹三个有点懵。
米红颜顿时脑洞大开:“小妹啊,你该不会是喜欢油腻的大叔?
不大爷?”
康月华摸着下颚琢磨着:“那这大爷应该相当有魅力了,咱小妹现在不看颜值了都,看把咱小妹迷的,是不是都忘记今儿她成亲。”
云鸽瞪了眼她们俩:“都是你们俩,一个不正经也就罢了,两个都不正经,看把小妹教的,都是跟你们学的。”
被训斥的姐妹俩互看了眼,这哪里能怪她们俩,是小妹七窍玲珑心,压根就不用教。
不过,这话她们姐妹俩可不敢说,大姐拾掇起人来,那简直是不手软。
熙悦见大姐脸都扳起来了,这一看就是说教她来的。
她立马举手投降:“大姐你误会了,我对邵熠的感情那是坚贞不渝,我说的老男人,是我的仇人嗯,半个仇人。”
说是一整个仇人,有点夸大其词,半个仇人好像不完全是,不过就这意思了。
仇人?还是个男的!
姐妹三人齐齐的看向她,齐齐的向她挑眉,那意思是让她继续往下说。
熙悦张张嘴,很想问一句,她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