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后日下晌能到定南府与兰泽府交界处,可半路上又下起了雨,因此拖延了一日才到。
熙悦把几个不会武功的人叫到一起,这其中就有自己的两个嫂子。
“你们几个听着,前面有劫匪,你们不要出这辆马车,别害怕,有人会保护你,切记,不允许下车。”
听到劫匪,这几个人脸色大变。
许田抓着熙悦的手:“会不会有危险?要不你别去了,咱们绕路走吧,去江南也不止这一条路。”
胆子小的许田,差点吓破胆子,眼中闪着泪花哀求熙悦。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可是会武功的,而且我一拳头能揍死三个!”
她挥摆了一下拳头,有些得意的道:“再说了,如果有危险,我相公也不会让我去的。”
说罢,她拍了拍许田弱小的肩膀,安慰车上的小姐妹:“放心好了,我会安全回来的。”
现在,你们应该担心那些土匪,会不会被自己玩死。
说罢,她出了马车,将他们交给身侧的鬼面。
彼时,花精已经撸起袖子,走在小姐身后,走路都迈着六亲不认步伐,看上去给人她是老大,不服就干的姿势。
车厢里的人,通过车窗看到花精走路的姿势,想笑却不敢笑出声。
许田看后,弱弱
的问:“是不是会武功的人都这般走路?”
郝思林瞅着外面那些人,都是跨大步走,而且花精手中的剑,与那些侍卫的佩剑几乎一样。
她想了想,回了许田一声:“应该是,只有这样走路,才能彰显自己武功很厉害的,从气势上,能压倒对方!”
大家听了这话,一致的认为,这话说的有理。
温舒平扫了眼外面的情景,看向郝思林,道:“我不跟你犟,你说的对。”
车窗外,熙悦跟着邵熠骑着马走了,很快消失在她们的视线里。
彼时他们夫妻俩,只带着魍魉和花精,四个人朝着所谓的土匪窝奔去。
纵马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这人刚刚到,前面果然就出现了几个人拦路,剩下的人则是在路的两侧,肩膀上扛着大刀,满脸坏笑的瞅着他们。
熙悦瞧着前面的人,再看向两侧,目测约有二十多人。一个个脸上横肉丛生,眉宇间有着一股子阴狠。
“嗨,此路是我开,此树”
这话多么熟悉,熙悦当即接过话:“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她俯视面前拦路的人:“那人,我说的可对?”
当土匪多年,领头的小一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对暗号的,当下嘿嘿的笑
了两声:“你这小娘们说的很对,既然知晓这规矩,那就不用我多说了,出银子吧。”
小娘们虽然她才刚成亲,挽着妇人的发髻,可不代表自己就是个娘儿们呀。
这让熙悦很不高兴,撅着嘴作妖:“相公~他竟然说我是娘儿们~可人家不过十五而已,嘤嘤嘤。”
怀中的女人说完掩面哭泣,邵熠虽然知晓她是装的,但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不高兴。
还没等他开口,她又开始了表演:“哼,前面那个人,没听说过好狗不挡路吗,赶紧的给老娘乖乖的放下武器,立地成佛,不然老娘就敲断你们的腿,让你们这辈子只能趴在路边乞讨。”
小一听到这狂妄的话,眼珠子险些没掉下来。
他回头望向周围的人:“哎呦我去,我听到啥了?居然要敲断我的腿”
当土匪多年,这还是头一次碰见这稀罕事。
“二当家的,那就让这娘们尝尝你的腰上功夫,省的这娘们呜”
手下人说的正起劲呢,突然被什么东西打到嘴上,他一疼,捂住嘴的功夫,嘴巴里流出了红色液体。
手拿下一看,大板牙混着血,静静躺在手心处。
邵熠眯着眼睛,缓缓的放下手:“魍魉,敲碎他的
牙,盯着他把牙齿给我吞了。”
这就完事了?
熙悦挑眉,娇弱弱的道:“再顺道把他的舌头给我拔了,喂狗。”
听到这话,魍魉微微的咽了咽口水,俗话说,蛇蝎女人,大概说的是这样的吧。
没文化的他,倒没有研究这个词对不对,反正心里已经对王妃有了另外的看法。
得罪谁,不能得罪了王妃,这娘儿们这女人是个狠角色。
想完,拔剑就冲了上去,彼时的花精也没闲着。
早魍魉一步冲到那最贱的男子面前,在那男子错愕的功夫,一拳就怼在他的嘴巴上。
魍魉赶到的时候,分明听到了牙齿碎裂的声音。
还不等他有动作,花精掐着那人的下颚,真就让那男子把牙齿吞到肚子里。
她左手拿出匕首,对准了那男子的舌头,很利索的一刀,舌头就掉了,全程也就一分钟不到的功夫,压根就让人反应不过来。
做完这一切,花精从容淡定的掏出锦帕,擦拭匕首上的血,再把自己手上的血擦拭干净后,直接扔掉那帕子。
她返回到熙悦身侧的时候,又赏赐了那嘴贱的男人一脚,直接把人踢飞,就像是一个断线的风筝,成抛物线下落,重重的掉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也就是
这声音,惊醒了一众人。
二当家的小一从错愕,到震惊,再到愤怒,一系列的转变,看的熙悦啧啧啧的摇头。
“相公呀,这魍魉的反应属实慢了一些,就跟老牛拉破车似的,这可不行啊。”
魍魉尴尬,冲着王妃解释:“属下是被震惊到,下次一定注意。”
熙悦耸耸肩:“下次的时候,兴许你的脑袋已经被人给割掉了,让人家拿回去当夜壶都嫌弃。”
还敢有下次,这魍魉简直是不想活了。
邵熠脸上很不好看,让他做的事情,居然给办砸了,还有脸在这解释,属实给他丢脸。
“回去,领罚。”
魍魉垂下头,恭敬的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