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田盯着她的后脑勺道:“我就是看看,你睡这么长时间,有没有把脑瓜子睡扁。”
听到许田很认真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在场的人哭笑不得,搞不懂他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田田,你放心,谁脑瓜子扁了,我的脑子都不会睡扁的。”
其实,有那么一瞬,熙悦也产生了自我怀疑,不过,很快,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往常极度疲累后,自己也是会睡上许久。
跟大家一起吃过晚饭,约定好,每天的上午时间,用来教她们如何制毒,如何解毒,然后各自去忙。
临走的时候,熙悦还不忘记,让她们每人写一份家书,她好派人送走,也省的她们的爹娘惦记她们的安危,吃不好睡不好的。
晚上,她洗漱过后,邵熠才回来,看上去也是满脸的疲惫,外加一股子的愤怒。
熙悦上前,挽着他的胳膊,歪着小一颗小脑子看他,软软的说着:“怎么了这是,生这么大的气,小心老的快,我可不喜欢小老头。”
瞧着妻子这撒娇的样子,他伸手捏了捏媳妇的小脸蛋:“傻瓜。”
熙悦拍掉脸上那只手,她是真搞不懂,干啥一个个的都喜欢捏她的脸,不知道这脸蛋子是用来亲的么。
“兴致缺缺的,可是审讯不
利?”
她随便的一猜,就猜到了结果,邵熠深吸一口气,“嗯,这俩死士嘴巴很硬,花精用了各种毒,还是没能逼问出来。”
“是吗?”
熙悦来了兴趣,她最喜欢啃骨头,尤其是犟骨。
她小手一挥:“得了,此事交给我去办,一准儿的把事情给你办好。”
邵熠有些不大相信,今日一整天都在对付那两个死士,但是不论他们用了什么手段,他们俩愣是一个字都不说。
可是见娘子有这般兴致,他是不忍心给娘子头上浇一盆子凉水,等回头自己试过了,就会明白,这俩死士不是一般的嘴硬。
前些日子,熙悦累了,邵熠强忍着不适,就没折腾熙悦,可劲儿瞧见她又生龙活虎了,他自然是把生崽子的事情提上日程。
也不晓得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大嫂那肚子,好像大了起来,看见大哥那满脸的笑容,属实让他羡慕不已。
夜半三更,都能听到寝室里传来的声音。
声音再大也无所谓,外面也没人执夜了,就是洗澡,他们只要去空间就好。
次日,熙悦睡醒都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说好的教这群小姐们毒术的,也临时改成了花精。
苏媚进来服侍小姐,见她面若桃花,她笑着道:“小姐娇颜比以前更
柔美了,让人看了都舍不得移开眼。”
熙悦透过铜镜看向自己的脸,好像没她说的那么邪乎,可能是因为自己长开了,看上去成熟了一丢丢。
不过,好看是真的,这让熙悦也很开心。
“更衣,我要去逛街。”
这么漂亮,整日的闷在府里,多浪费。
这是第一次到陵南府,也是第一次来到江南,必须出去炸街,看看能不能炸出来几条咸鱼来。
苏媚听闻小姐要出去逛街,眉头微微一皱:“小姐,姑爷走的时候说,小姐今日要去牢房,让鬼面和魑魅留下照顾小姐。”
“哦!”熙悦吐吐舌头:“忘了这个事情了。”
昨晚临时做的决定,若不是苏媚提醒,她是真的险些忘了这个事情。
“罢了,今日就不出炸街,给我穿上那身黑桃花的长裙。”
黑桃花长裙?
苏媚仔细的回想一遍小姐的衣服,好像是有一个整体黑色的长裙,上面绣着粉色的桃花,莫不是小姐说的那个?
带着狐疑,她很利索的把长裙找出来,见小姐没说别的,看来她是猜对了。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在她的巧手下,很快的完成了一个简单而典雅的发髻。
发髻上,带上了一款桃花步摇,桃花瓣的流苏刚及眉眼处,她一动,
流苏也跟着晃动,倒是给她精致面容添加了一番妩媚。
熙悦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很满意,这样看上去不像是小姑娘,也不像是大娘那么老气,反而有种成熟的美,浑身散发自信的光。
“很好,从今往后你就负责我的生活起居。”
苏媚听到很高兴,嘴巴都要咧开了:“是,小姐。”
小姐?
熙悦摸着发髻,明显是一个妇人的发型,却还叫着自己小姐。
“以后,换个称呼吧,省的被外面人说三道四。”
苏媚知晓自己喊错了话,立即道:“奴婢知道了,王妃。”
熙悦冲着她一乐。
不是她矫情,而是在外面叫自己小姐的话,那这里的人会认为,邵熠压根就没承认她的身份,虽然她不在乎,可是她不允许旁人说三道四的。
焕然一新的熙悦带着苏媚去了地牢,门外的鬼面和魑魅见到王妃总算是出来了,倒是不着急去地牢,反而询问她:“王妃,是不是先吃点饭再去?”
熙悦呵呵的一笑:“吃饭?”
“算了,我怕那些饭糟蹋了!”
审讯人的时候,还是不要吃东西的好,她怕那些东西吃到肚子里再吐出来,怪难受的。
而且现在也没心情吃东西,能让邵熠挠头的事情,想来一定不好办。
几个人
去了地牢,看到水牢中,死士双手被吊起来,胸口以下全是脏水,见状,熙悦先恶心起来。
她用袖掩鼻,嫌弃的道:“你们怎么这样子对待畜生,简直是没天理了。”
鬼面,魑魅,苏媚:对待畜生难道像对待人一样吗?
正不理解呢,熙悦却道:“畜生哪有穿衣服的,赶紧的,把衣服给我扒了。”
众人:
苏媚以前从未没有跟熙悦审讯过犯人,今日是第一次,她小心翼翼的扯着熙悦的袖子:“小姐,扒光还是只是扒掉上身?”
熙悦皱眉,看着苏媚也不像是个傻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