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落座后。
宇文悠然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她与楚飞的脸上可以看的出来,很不愉快。
他笑着打圆场:“看样子,王妃与楚兄之间有误会,今日这正好,可以把误会当众解释清楚。”
“世子说笑,我与楚公子之间并无误会。”
夺夫之仇,怎么能用误会来形容呢?
熙悦这般说了,楚飞只能尴尬的应声:“是是是,楚某跟王妃之间没有误会。”
心中却想着,回家一定要把妹妹关起来不可。
世子见状,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
“楚世子,怎么到了江南也不去王府做客?楚王可好?”
熙悦一转头,笑对宇文悠然说着,心里也很纳闷。
他沉吟了下,道:“我与吉兆是同窗,这次路过陵南府,想着昔日同窗之情,便邀约,没想到楚家公子也在,就一起吃个便饭。”
熙悦没继续问下去,楚王世子的话中,就能听出来,他是在敷衍自己,并且借口都找的很一般。
若没记错,楚王的封地在东边,这里是南边,这世子干啥去了,非得路过她这江南地界。
很显然不能是北边,皇上在北,他们都是无召不得回京,那很显然,要么就是去了西边,要么就是来这
陵南府,并非是路过。
她看向吉兆,很平常的一个人,扔到人堆里,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今日见到了知府,却并未见到知州,吉兆,算是她见到的第一个知州。
被盯着的吉兆,额头都开始冒虚汗,好在熙悦把眼光转移开,否则他还真是不晓得怎么应对。
熙悦看向楚飞,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她率先道:“楚公子平日是做什么的?”
楚飞不动声色的挑眉,恭敬的回:“家中是做生意的,比如一些布匹,珠宝之类的。”
“做生意好,来去自由,不受约束。”
这话是真的,但做商人的,却不是这般想。
士农工商,商人属于最下等人。
可就是这最下等人,也是过的最好,却还搅破脑汁的往仕途上钻,恨不得花钱买官。
而当官的,会想尽一切办法往自己兜里贪银子,这两种人一下子就投脾气。
官商勾结,就是这么来的。
楚飞淡笑:“其实,家父一直想让我考取功名,可奈何,只是考取了举人后,就再也没有往前进一步,无奈,只好跟随父亲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而已。”
熙悦嗯了声:“你家的生意确实挺小,三万两银子对于楚家来说,眼睛都不眨一下,日后
,本官要在这地界上巡视,还要仰望楚家才行。”
楚飞脸色微变,立马起身,拱手,一正言辞的道:“大人说笑,我楚家虽是做生意,但却是个正经的生意人,三万两银子虽然不少,但经过家父这些年的经营,还是可以拿出来。”
三万俩是个什么情况?
楚飞不清楚,但这个事情一定跟妹妹有关系。
本不想露富,奈何王妃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也勉为其难的应承下来。
没多大会的功夫,掌柜端菜上来,特意的看了眼熙悦,没想到小姐居然是长这个样子。
今日好生记住了,等回头再来的时候,可不能认错了。
“小姐请用,若是有需要,尽管吩咐奴才。”
熙悦冲着掌柜笑笑:“好的。”
在场的人,除了吉兆不清楚这心悦酒楼跟熙悦之间的事情,其他两个人都清楚。
想当初在京城,心悦酒楼就是赫连元月的产业,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当然了,对于地方官来说,这算是个新消息。
满桌都是特色菜,吃起来也是相当可口。
一顿饭吃下来,她是吃饱了,至于剩下那几个人饱不饱她就不清楚了。
“对了楚世子,打算在这待多久?我也好和冥王尽地主之谊,款待你一番
才行。”
宇文悠然笑着摇头:“不急于这一刻,咱们两边的封地挨着挺近,等有时间了,我定前来叨扰王爷王妃不可。”
“那好吧,明日我跟冥王就出去巡视,你可别回头挑理就行。”
宇文悠然呵呵的笑着:“准备去哪里巡视?”
熙悦柳叶眉微皱:“没想好,反正走到哪查到哪。”
听到这话,他就没再往下问。
毕竟查案这种事情,还真的是需要保密,不过,不妨碍其他两人互相通气。
酒足饭饱,熙悦也就不再跟他们掺和在一起。
“多谢世子这顿饭,回头世子再来,可要到王府做客才行,不然我可是会挑理的。”
“一定,到时候希望能喝到桃花醉。”
“放心,你走的时候,再送你几坛子。”
这王妃够豪横,有个会酿酒的师傅,就是不一样。
熙悦离开后,与小姐妹汇合,一起离开酒楼,返回王府。
温舒平拽着熙悦走在最后,小声的道:“对面的那个男子,你小心一些,我瞧见他不像是个好的。”
对面的男子,那不就是楚飞么。
“他就是那个侧妃的嫡亲大哥,一丘之貉能有什么好人,你且放心,日后,咱们开店铺,免不了要和他们打交道。”
她这话说
的,让温舒平好生惊讶。
“看上去,那个小姐是个没脑子的,这个男子像是阴险之人,真的很难相信他们居然是兄妹两人。”
说罢,温舒平摇摇头:“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老祖宗说的话,一丁点不假。”
假不假的能怎么样,只要不招惹她,一切万事大吉,可惜,她这才来陵南府,就被人给了个下马威,还公然威胁她,这口气岂能不出。
所以,他们之间的梁子可不是误会那般简单。
她返回府邸,邵熠就知晓了,派人把她叫去了书房。
一见面,邵熠的醋味就很重,张嘴就问:“中午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