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也不叫了,直接改口:“小姐,您莫不是说笑?”
花精觉得树精说的对,也跟着问:“小姐呀,这江南是整个天启国的富庶之地,有钱有权的都居住在这里,这要是查下去,怕是”
熙悦闻言,侧头挑眉问:“很难?”
看到小姐这七个不服,八个不恨的样子,两只精怪纷纷的摇头,一致的回答:“没有,这绝对不是难,就是可能、大约、也许调查的时间会多一些,就多一些时间而已。”
瞧他们这两只精怪说话,语气都怪怪的。
熙悦心情不好,懒得打嘴仗,朝着他们俩摆手:“不管时间长短,只要给我查清楚就行。”
这封地上的牛鬼蛇神,她要是摆弄不明白,她就跟你们姓。
花精和树精离开是带着重任走的,并且把这重任都分发给了各单位。
什么丐帮,什么火狐宫,净月山庄,幽冥殿,极乐宫,就连千鹤谷的也都传递了消息,尽一切力量,调查江南上,但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彻查。
哪怕是每天穿的裤衩子什么颜色,穿几天了,就是跟小妾通房,用的什么姿势,说的什么话,也必须整理出来,不得遗漏任何一处。
大家伙收到这信息的时候,如同白天打雷,夏天飘雪,冬天开牡丹的心情,这样的要求,属实也太难了。
可是,主子发
下来的任务,谁敢不做?
不做那就是找不自在,除非能扛住主子的毒,还有那些数不尽的各种审讯招式。
至于千鹤谷,看到这消息的时候,只是鄙夷的一笑,鲁清河直接把这个当做笑话,扔一边去了,压根就没往下传。
他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直哼哼,怒骂着自己的那些蠢徒弟:“查没查出来,那些人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
一下子来了七八个,好像是五六个,又好像是十来个,具体多少个,他当时也懵了没记住,就是感觉自己被人当个蹴鞠一样,踢来踢去的。
当一个抹布,甩来甩去的。
当个肉团似的,被人用绣花针狠狠的扎他,浑身上下不下一万多个针眼。
最后又像是刺猬,后背射入了十几个暗器,疼的他是浑身上下那个难受呀。
坐不是,躺不是,趴不行,就是站着,那脚丫子也肿的跟个馒头似的。
现在的他,脑袋比猪头大,眼睛肿的堪比油桃,看人都是双影,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嘴巴几个徒弟默不作声的别过头。
看到师傅这般模样,他们几个决定,以后不吃猪头了。
有个胆子比较大点的徒弟,终于开了口,回道:“师傅,没查出来,他们就好像是从空气中来,然后又消失在空气中,来无影去无踪,徒弟没查出来。”
倒不是
他们不用心去查,而是想再找那些人的时候,他们压根就彻底的消失了。
这让他们如何找?
所以说,师傅这顿打,实实在在的白打了,而且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所以说,做人要低调点,这指不定是哪个仇人呢。
没弄死都不错了,还报啥仇报仇,毕竟当时被吊打成这个样子。
徒弟们脑子里正在歪歪着,一个茶盏就冲着他们飞过来,好在他们躲避及时,才幸免于难。
“一群废物,都给我滚,滚。”
气急败坏的鲁清河,肺子都要欺诈了,这帮不省心的玩意,属实让人生气。
陵南府。
夜色笼罩天空,黢黑一片,雨渐渐的小了很多。
可这一场秋雨过后,气温下降很快,出门不穿披风,都觉得冷。
次日。
雨是彻底的停了,这么一耽搁,就是两日。
启程的时候,邵熠发现,他们人群里多出了一个人,熟悉的面孔,却穿着男装。
“你怎么跟来了,回去。”
许田惧怕邵熠,因为他只对熙悦和颜悦色,对着他们的时候,都是冰冷的一张脸。
所以,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人群,在人群里搜索熙悦,见到人影,几步就跑过去,躲在她的身后。
熙悦见她这般,正要问什么情况,就见邵熠大步走来,面色阴沉的吓人,这下,即便许田不说,她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
“相公,是我让她跟着的,这一路上,让火宝宝和师傅保护。”她解释着,顺便给邵熠几个眼色。
他也不是傻子,听娘子这般说,再看到她不断的给自己暗示,这下,邵熠明白了。
话都没说,转身就走,骑上自己的高头大马,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家的小媳妇,那眼神,无不在说着,赶紧到我的怀里来,我带着你走。
熙悦拉着许田的手,把她带到火宝宝面前,郑重的和他说:“她的安全我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可以保护她的。”
火宝宝张张嘴,熙悦转身就走,压根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独留下火宝宝在白虎旁边吹冷风。
这次随行的人虽然不是很多,但也很扎眼,于是经过商量,火宝宝和师傅以及许田走官路,而他们则是抄小路去。
双方约在千鹤谷前集合。
一行人,出发。
背地里关注的人,也是一路目送他们出城门,这才返回去,向自家主子回禀。
这么一弄,熙悦发现,盯着他们的人可不止一伙儿,她坐在邵熠怀里,摇头讥笑:“相公,这陵南府,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恐怕还不止有牛鬼蛇神,或许还有神仙也说不定。”
邵熠呵呵一笑:“管他们是鬼还是神,挡我者死。”
霸气的扔下这句话后,双腿夹紧马腹,狂奔在官道上,飞奔出一个时辰
后,他们一行人才跟师傅和火宝宝分开。
白虎望着走远的主子,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仰头朝着天嗷嗷的喊叫两声,这才甩开了四肢蹄子跑了。
听到这声音,熙悦脸上裂开了。
邵熠听到虎啸,再低头瞧见熙悦在偷乐,好奇的问:“可是白虎骂你了。”
“那只畜生在抗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