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田被训斥了,撅着小嘴默默的缩回脖子,鼻孔喷气:“哼,熙悦这个点肯定睡着了,就是做梦,梦里一定都是冥王。”
就冥王那醋坛子,要是熙悦敢梦中出现别的男子,指不定冥王第二天就能杀了那男子。
她这话说的很小声,耳尖的火宝宝还是听到了,不免笑出声来,胸前一阵阵的,正好贴在她的脸上,许田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天亮了,熙悦把魍魉留下等候师傅他们,剩下的人,跟着她上山。
瞅着地上的尸体,鬼面聪明,老不早的就躲出去了,阎王又是首领,这扛尸体的事情他肯定不做。
最后,这倒霉的差事就落在了魑魅的身上,他一脸的苦逼样,暗自腹诽:这都是有媳妇的男子,不能跟他们计较,谁叫自己单身呢。
到了谷中,守卫的人见状,恭敬的叫道:“谷主。”
面上是恭敬,可身子却诚实的,腰都没弯下去,也就是嘴巴上恭敬的叫着,仅此而已。
熙悦没跟这种小人计较,抬腿走了进去。
谷主回来了,茉莉率先迎接上来,看到熙悦那一刻,高兴的坏了,嘴角勾起:“恭迎主子回谷。”
可她也只是那么短暂的开心了一下,随后,又是一脸冷冰冰的样子,骚扰眼神中的兴奋掩饰不住。
“回来了,最近会住一段时间,你去把我这些侍卫婢女安
排一下,然后请大长老,二长老,到议事厅找我。”
茉莉:“是,奴婢这就安排。”
熙悦和邵熠抬脚走了,她把一群男子安排在谷主隔壁的院子,而是把树精安排在了谷主院子里的下人房。
议事厅——
熙悦和邵熠分别坐在太师椅上,瞧着古典的屋子里,墙上摆放着师傅的画像,挂在正堂中间。
熙悦不抬头没事,一抬头眼角余光就能瞧见那硕大的画像。
她起身,对着画像看了好几眼,这才跟着邵熠说道:“相公啊,若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只有死了人,才会把画像挂上墙。”
邵熠眉头不着痕迹的拧巴了起来:“不见得吧,有许多身份地位的人,都会把画像挂起来,时时刻刻的提醒或是警告下面的那些人,要努力做画像上的人。”
熙悦很惊讶:“是吗?”
在山水村里,只有死了的人,祭奠死人的时候,才会把死人画像挂上,然后上香,焚烧纸钱。
她想到自己的画像在这儿挂上去后,众人躬身
咦~
“我可不要这样,总觉得不吉利,而且也不希望手下超越我,所以就不需要勉励那些人了。”
“不要什么样子啊,爱徒。”声音落下,古九祥大步就进了议事厅大门,身上的衣服褶皱的很,却掩饰不住他眼中的喜悦。
“哈哈哈,师傅回来了,想
没想我呀!”
看到老顽童的师傅,熙悦嘴角抽搐:“怎么会不想,我想你想的心肝脾肺疼,你说咋整。”
都说哄死人不偿命,她也不介意自己的嘴巴甜一点,哄一哄老人家开心。
古九祥戳了她额头两下:“小没良心的,你说谎的时候,还是要避开我的眼睛,就你这心口不一,师傅我都不用脑子去想。”
熙悦傲娇的一哼,别过头:“小老头,你这样戳穿了别人的心思没劲儿啊,不晓得看破不说破吗?”
“再说了,我能说瞎话哄你,你就知足吧。”
古九祥听到熟悉的小老头这三个字的时候,眉开眼笑的:“嘿嘿嘿,这才是我认识的爱徒,来坐下,让师傅瞅瞅,你这几日瘦没瘦。”
熙悦:“没减肉,就是受气了。”
“嗯~详细与师傅说来。”
熙悦可是一丁点的不客气,不但把昨晚的恶心事情说了,并且还添油加醋,嗯,顺便再火上浇油一番。
古九祥听后,怒气冲天,啪叽一下,拍碎了身侧的茶几,这动静可不小,引来了外面弟子。
古九祥指着那些窜进来的弟子:“把党森和鲁清河这两个兔崽子叫来,要是一盏茶时间不到,老子就废了他们。”
老谷主发脾气,弟子腿颤,跑的比兔子都快。
熙悦冲着邵熠耸肩:【瞧见没,借刀杀人,就这么玩。】
后者眼皮跳了几下,不着痕迹的点头:明白了,学会了。
古九祥气的头发都跟着支棱起来:“他娘的,老子也就是不操心谷中的事情,这可是我一手创办的,难道我现在说话都不好使了?”
坐在一侧的熙悦摇头,非常诚恳的道:“不,你说话都不如放个屁来的动静大呢。”
“你个小兔”话说到一半,古九祥的眼睛扫向了门口。
党森形色匆匆的到来,见古九祥坐在太师椅上,旁光看向了下手坐的新谷主。
他恭敬的躬身,拱手:“老谷主,谷主,属下来晚了。”
“你还知道来晚了,是不是老子说的话,连放个屁都不如。”古九祥冲着党森怒吼,眼珠子瞪的贼大,好像是要吃人一样。
在熙悦的印象里,小老头这是第一次发火,平日里就跟个小孩一样,凡事都不放在心上,吊儿郎当的。
今日这一举措,她才知道,小老头不是没脾气,而是不轻易的发,怕是今日尸体的事情刺激到了他,让他面上没有威严。
党森立刻跪了下来,沉默不语。
跟随在他身后,慢吞吞走来的鲁清河,见地上跪着的人,他的眼皮也就是掀了掀,躬身:“老谷主。”
古九祥眯着眼睛看向他,凉凉的道:“真当我说话是放屁啊,你是不是以为掌管了谷中大小事务,你就是
最牛逼的那个啊。”
“不敢。”
“不敢?老夫看你敢的很。”
古九祥握紧的拳头,张开又松,松了又握紧,反复了好几次,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要不是为了宝宝那小子,他是真恨不得立刻拧断了他的脖子,好为徒儿报仇。
“谷主即位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