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女子朝着宇文丽坤行礼:“臣女宁茹拜见宇文郡主。”
宁茹?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可一时间宇文丽坤没想起来,还是一侧红心提醒:“是兵部尚书家的嫡女,宁远的亲妹妹。”
说起兵部尚书宁远,宇文丽坤恍然大悟。
嘴角噙着一抹嘲笑,这次眼神更是赤裸裸的带着轻蔑:“原来你就是宁远家的私生女,我若是你,一头早就撞死在石头上了。”
“丢人。”
亲娘偷人生下他们兄妹俩,不晓得夹着尾巴做人还敢出来晃荡,这脸当真是大。
不但大,还很厚,一点都不怕人笑话。
宁茹垂头,默默的忍受这些侮辱的话,再次抬头,脸上依旧带笑:“虽然事情如郡主所说,可爹对我们却一直很好,如同亲生,所以不论谁是臣女的亲爹,在臣女这里,宁远是唯一的爹。”
这番话,让宇文丽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当真勇气可嘉。”
宁茹屈膝:“谢郡主夸奖。”
宇文丽坤: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梅林的路上,踩着雪咯吱咯吱响,偶尔还能听得见低语几句。
兴许是宁茹献媚说着一些讨好的话,取悦了宇文丽坤,这才在宇文郡主这,得到了一丝丝的好脸面。
宁茹眼角余光瞧见侧面不远
处赏梅的熙悦,嘴角往上一翘:“郡主,前面就不要走了,这里是山水村府,是冥王妃的娘家,若是走的太远,怕是会引起冥王妃的厌恶。”
小心翼翼的提醒,这让宇文丽坤顿时火冒三丈:“一个小小的府,若不是看在冥王的面子上,就是请本郡主,本郡主都不屑一顾。”
她昂起下颚,鄙视的扫着周围:“哼,今日本郡主不但走了,还摘了,我看她赫连熙悦能奈我何。”
说罢,上手就去疯狂的采摘绿梅,片刻,脚底一片绿梅的花瓣,就这般,宇文丽坤还不解气。
宁茹瞧着气疯的了郡主,嘴角扬起一抹坏笑,立马装作惊恐的样子上前阻拦:“郡主,万万不可,这可是珍贵的绿梅,是冥王妃的辛苦培养种植的,万不可这般践踏。”
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让附近的人听的到。
心里却在鄙视宇文丽坤,真是经不起一点刺激,她不过就是挑拨了几句,这疯婆子就当众毁坏这些绿植,一会儿等着挨收拾吧。
在宁茹喊完话后,红心上去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宁茹的脸上,指着摔倒的人,怒喝:“放肆。”
“你一个小小的臣女,竟然挑唆郡主和王妃的关系,你好大的胆子,若是不将你抓到王妃面前,岂不是容
你在这血口喷人。”
几句话,把发疯的宇文丽坤给惊醒了,看着地上的人,她这才渐渐的意识到,自己险些被一个贱货给算计了。
彼时,离着她们不远处的熙悦,把发生的事情全部看在眼里,就连之前她们说的话,自己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她放下手中梅花,漫步走了过来,此时,周围已经聚齐了许多围观的夫人和大家闺秀。
倒在地上的宁茹,捂着脸哞哞的哭着,任谁看上去都很委屈。
梨花带雨的样子本想吸引旁人的眼球,可惜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男子,这些女人,更不会对她产生怜香惜玉的感情。
没上去踩一脚,都算是她走运。
熙悦走来,围观的夫人小姐纷纷的让开路,面前这一幕呈现在熙悦的眼前。
她不温不火,不冷不热的望着下面的人,再扫了眼主仆两人,仔细打量着他们。
女子骄纵跋扈,婢女口口声声叫着郡主,熙悦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被称为郡主的,除了自己和已经和亲的支佳蓉外,也就楚王宇文芝华嫡女宇文丽坤,宇文世子的亲妹妹了。
彼时,宇文丽坤也在打量熙悦。
宁茹见到冥王妃来了,立刻爬向她,拽着熙悦的兜风下摆,仰着头可怜巴巴的哭着,并且把自己被打肿的一边脸,故
意漏在熙悦面前。
肩膀一耸一耸的,哭道:“王妃娘娘,臣女刚刚不过是告诉郡主,这些都是冥王妃辛苦培植出来的,不要践踏这些花草。”
宁茹擦拭脸上的泪花,抽噎着继续道:“郡主说王妃不过是乡下来的臭要饭的,若不是凭借几分容貌,岂会飞上枝头”
“郡主说着,就把这些绿梅拔下来撒气,臣女看不过去就阻止,谁知道呜呜呜呜”
“臣女还没说完,就被郡主身侧的婢女给打了。”
说罢,拽着熙悦的下摆,哭求着:“请王妃娘娘给臣女做主。”
宇文丽坤被人当众的下了脸,虽然她这话里真实成分不少,可是当着冥王妃的面说出来,这脸面属实难堪的很。
宇文丽坤剜了眼地上的贱货,看向赫连熙悦:“看什么看,你本来就是乡下来的臭要饭的,没有几分姿色能勾搭上冥王?”
“不错,这些话都是本郡主说的,这些绿梅也都是本郡主摘的,不过是一些废物罢了。”
这话说的让众人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红心听后,恨不得一下子想晕厥过去。
她拽着郡主的袖子,小声道:“郡主~”
宇文丽坤扯开袖子上婢女的手,并恶狠狠的瞪了眼她。
见状,熙悦眯了眯眼,浅笑
,不点儿红的薄唇轻启:“郡主胆识过人,本妃受教了。”
“来人。”
随着熙悦的话音落下,暗处里出现一人,王全跪在熙悦身侧:“主子。”
“把宇文丽坤和宁茹送去皇帝面前,把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皇帝,若是皇帝不给本妃一个满意的交代,本妃不介意屠了楚王府。”
语气很轻柔,说着最狠的话。
不止是宇文丽坤傻眼,就是倒在地上的宁茹也跟着呆了。
熙悦低下头,看向宁茹,一脚把人给踹出去:“心眼子多用在正经地方是好事,但是用歪了,那可是要命的。”
说罢,她看向围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