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鸰看着院子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在院子里玩闹。
小阳手抓着沙包追着萧驳,但萧驳带着轮椅身法灵活,一时间小阳竟抓不到他。
看到这一屋的岁月静好,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心里也不由得暖暖的。
萧驳一回头,看到阿鸰醒了,直接把接到的沙包丢给小阳,转着轮椅到了她跟前,道:“你醒啦?那个,我跟小阳玩沙包,就是随便丢两下,没有伤筋动骨,也没有乱用身体……”
他有些着急地解释,生怕阿鸰不高兴的样子。
阿鸰笑了笑,道:“适量活动活动,有益于恢复,没事的。”
萧驳眼前一亮,“真的?”
阿鸰点点头,“真的,你继续玩吧。”
他一笑,道:“玩了一早上了,我歇一歇。你饿不饿?厨房煮了粥,我们一起吃点吧。”
萧驳见了阿鸰,眼里再容不下别的,昨日阿鸰出去义诊,一整天都没怎么在他身边,今日他才不要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呢。
什么沙包?他不认识!
阿鸰关心:“你的腿还痛不痛了?”
萧驳不知想到什么,面上微微一热,道:“好多了。”
昨晚阿鸰抱着他睡了一夜,他今天醒得早,发现自己竟然枕在
阿鸰的……
阿鸰倒是没说什么,听他说自己不痛了,放心不少。
二人用早膳的时候,阿鸰才知道,师父今早来过一次,吃过早饭之后就不知道溜到哪去了。
萧驳哼哼两声:“你那个师父最近神出鬼没的,这才开张一天就溜了,这铺子还能开的下去吗?”
阿鸰也有点担心,不过她不说,恐怕有她自己的原因,阿鸰相信,等到合适的时机,师父会告诉她的。
“师父向来随心所欲。”
刚用完膳,原本还在院子里自己玩沙包的小阳突然哒哒地跑过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露出一口白牙。
“夫人,之前在府上养伤的哥哥来啦,现在就在前厅。”
萧驳看向阿鸰,只见她眼睛一亮,道:“狗蛋来找我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那热情心急的样子,看得萧驳心里酸酸的。
他心想,不就是那个不值钱的、异父异母的干弟弟么。
此时,在外面等待的展铭远打了个喷嚏,心里有些莫名其妙。
今天天气也不冷啊,怎么觉得心里毛毛的?
下一秒,阿鸰惊喜的声音传来。
“狗蛋!”
展铭远脸上也挂上笑,快步走过去扑到阿鸰怀里,道:“鸰
姐!”
阿鸰笑了笑,低声道:“你最近怎么样?梅花阁那边没事吧?”
展铭远微微一顿,眼神躲闪一瞬,道:“哎呀,姐,那些事先不说……”
展铭远的眼神瞄到姗姗来迟的萧驳,提示了阿鸰一下。
阿鸰笑了笑,和展铭远解释道:“萧大人是自己人,梅花阁的事不用避讳他,他都知道。”
展铭远闻言目露震惊。
鸰姐居然连自己过往都和这个男人说了?她已经如此信任他了吗!
这边阿鸰拉过展铭远,与萧驳说道:“之前还没有好好的介绍过。萧驳,这是我弟弟展铭远。狗蛋,这是萧驳,萧大人。”
上次情况紧急,更何况展铭远还一身的血,阿鸰又受了伤,萧驳的心绪都被阿鸰占据了,自然也没有在意过展铭远是走是留。
这会,萧驳这才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展铭远。
发现这小少年唇红齿白,一脸的机灵样,好在年龄尚小,还不到跟他竞争的年纪。
展铭远看着轮椅上的萧驳,礼貌道:“上次负伤属实情况紧急,还未感谢萧大人收留之恩,多谢大人!”
说完朝着萧驳拱了拱手。
然后没有理会萧驳,扭头又对着阿鸰说:“姐,之前见你的
时候就想说了,感觉你瘦了许多,是不是累到了?你说明明之前阁里好多人求娶你,聘礼都送上门了,还许诺好吃好喝不让你受累,你都不答应。这嫁来萧府才月余,下巴都尖了,我看着心疼!”
展铭远内心其实有些不满意萧驳。
他姐这么优秀,明明能配得上更好的人,偏偏因为个劳什子的恩情,被困在这萧府之中,还要给这个残疾萧大人“当牛做马”。
而萧驳原本看展铭远年纪小,不会构成什么威胁,便放松了警惕。现在听他说这一通,心里顿时不爽极了,对这个“小舅子”也是愈发的看不顺眼。
他不叫自己姐夫就算了,还阴阳怪气说阿鸰在萧府待得不好,人都瘦了!
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会亏待自己的夫人吗?
更重要的是,这小子方才说阿鸰被很多人求娶!?
原来有那么多人都惦记阿鸰做他们老婆呢!
一想到这,萧驳心里就烦燥得要命!
他勉强挤出个笑,哼哼两声道:“哦?是吗,你姐还没跟我提起过呢。阿鸰,当时都有什么人求娶过你?你也跟我说说?”
什么下巴尖了,她明明带着人皮面具呢,是怎么看出下巴尖了的?
阿鸰有
点尴尬,瞪了展铭远一眼,轻敲了下他的头。
“小孩子,别乱说!萧驳,狗蛋就是胡说八道的,哪里有什么人来求娶我。”
展铭远揉了揉脑袋,不满地嘟囔:“明明就很多啊!阁里很多哥哥都说鸰姐你人美心善,也不知道哪个有福的才能把你娶回家……”
阿鸰有点不好意思,捏了捏展铭远鼻子,止住他的话,道:“好了好了,别乱说了,我昨天做了些糖包子,去给你拿一些来,看看用吃的东西能不能堵上你这张嘴!”
展铭远嘿嘿一笑:“鸰姐最好了!”
阿鸰笑得温柔,看着萧驳道:“你们先聊,我很快就回来。”
萧驳方才看他们姐弟二人那么亲昵,心里早就打翻了醋坛子,别提有多酸了!
阿鸰都没那么捏过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