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鸰认真道:“我就是因为在乎你,所以才想帮你重新跟平阳郡主在一起呀。之后等她回来了,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你可以告诉我她平素喜欢做些什么,赏花还是喝茶?”
萧驳气的气都喘不匀了,他朝着门外道:“……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阿鸰有点懵,“你怎么生气了?我是哪里说的不对?”
萧驳吼道:“不对,全都不对!一个字都不对!我再说一遍,你出去,立刻出去!”
他是真没想到,阿鸰居然已经开始盘算怎么迎接平阳郡主进门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
竟然会高高兴兴地迎接自己丈夫的“情人”进门?
除非,她其实心里根本就不在乎,自然也就不会吃醋!
萧驳胸口堵得厉害,简直想吐血!
阿鸰悻悻离开,为萧驳关上房门。
萧驳正平复着心绪,窗外突然传来两声鸟儿啄木的声音,他铁青着脸转着轮椅打开窗一看,是苏呈龙派来的信鸽。
他从鸟儿脚环边拿出消息,展开一看,脸色更是难看——
消息上说,今日京城卫所巡防者并
未见过任何可疑女子。
也就是说,要么阿鸰根本没去卫所,是骗他的。
要么,阿鸰有更加高明的手法,直接越过了巡逻防线。
无论哪一种,都令萧驳不喜!
萧驳恼怒,瞬间把纸条在掌心捏了个粉碎,又全部用蜡烛烧干净才解恨!
随后他却脱力一般,面色颓唐地紧紧地闭上了眼。
阿鸰的身手他虽然没有实际见过,但锦衣卫的身手他是了解的。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卫所,是难于登天的。
这么说来,只有一种可能,阿鸰去过梅花阁了。
明明之前说过不再与陆淮珺产生纠葛的,却还是因为他……
这个想法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了萧驳的心里。
阿鸰今日提出要去卫所,萧驳担心皇宫那边会出什么变故,所以传信给苏呈龙,让他暗中帮衬着些。
谁知单纯的关心让他知道了些不愿知道的事。
果然还是不能将她牵扯进来,他未来要走的路太过凶险,稍不留意就会万劫不复,更何况阿鸰还有和陆淮珺的那层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萧驳缓缓睁开眼,恢复了一些冷
静。
正好到了阿鸰来送药的时辰。
刚被萧驳厉声赶出了门,现在阿鸰跟他说话都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又不知道为什么惹到他。
“那个……喝药吧。”
萧驳缓和了一下脸色,让她进门。
他一边喝药,一边道:“对了,之后信件的事不需要你操心,我自己能解决。你不是担心你师父么?你可以去打听她的下落。”
阿鸰在一边刚要给萧驳拿蜜饯,刚伸出的手愣在半空中。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萧驳竟然一口气喝完了药没撒娇喊苦而惊讶,还是因为萧驳说用不着她了而怅惘。
阿鸰失神片刻,随后回过神来,接过了萧驳的空碗,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师父走之前留下了拐杖的图纸,我这些天研究一下。”
萧驳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便说自己乏了。
阿鸰扶着萧驳上了床,看着萧驳僵硬着背过身的样子,她也不知怎么,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这两天,萧驳跟她说的话越来越少了,即使开口,也是不欢而散。
阿鸰也有些心累。
她不想打扰萧驳,便回了师父房间,
仔细研究起图纸。
萧驳因为双腿都被折断的原因,要做的拐杖与平常的不同。
整体不光要以辅助行走为主,还要固定住他的腿骨。
所以这不单单是个拐杖,还是个腿甲。
她觉得主体部分用纯铁太重了,不如用竹板做主体,再加上部分木头和铁的结合,再用皮革包裹,这样既轻便又实用。
只是这样便需要木匠、铁匠和手艺工匠共同打造,她不得不去物色可靠的工人。
还未日落,阿鸰想了想,即刻带着图纸出发。
结果刚走到之前师父义诊的铺子门口,就被一辆马车拦住。
“大人,就是她!她就是当初其中一个女大夫!”
阿鸰一蹙眉,只见马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华服的英俊男人,一双桃花眼含笑,虽然表情温柔,但总觉得眼神太过深邃,令人想要敬而远之。
君未央打量了一下眼前容貌普通的女人,拱手问道:“敢问是之前在这里行医的天凝女大夫吗?在下是来寻医看病的,在此处恭候多时。”
阿鸰摇了摇头:“抱歉,义诊暂时不出摊了。”
她又打量了一下来人,道
:“我见公子面色红润,一看就身体康健,不像是抱恙的样子。既然公子也无紧急病情,我今天还有事,恕不奉陪。”
开义诊铺子本就是师父的主意,阿鸰本来就是来帮忙的,自己并没有当大夫的想法。
况且之前她坐诊被萧驳急匆匆喊回去那个样子,阿鸰能感觉到,萧驳似乎并不喜欢自己给别人看病。
阿鸰正要走,君未央又将她拦下。
“姑娘,在下还有一事相问。听说之前坐诊的女大夫拿的是天凝国的行医凭证,这可是真的?在下恰好认识一位天凝的女神医,近日她也恰好来了大夏,不知是否是同一位。”
阿鸰很敏锐,听到他的话瞬间就意识到这位公子是冲着师父来的!
师父在手信里留言,说过会有人来找她麻烦,没想到竟会这么快!
而对面,君未央见阿鸰这个反应,便知道是找对人了。
他含笑翩翩,道:“看来,我们说的应该是同一位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云玖的徒弟?”
说时迟那时快,阿鸰刚听到师父的名字,旋即一只短刃出袖,一下子就抵到了君未央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