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原来,陆淮珺能够走出天牢,是因为他自愿去封地?
萧驳也急眼了,道:“滚!谁稀罕去你的封地!阿鸰是我的夫人,是绝对不可能跟你走的!”
陆淮珺和萧驳死死盯着彼此,都恨不得扑上去把对方撕咬殆尽。
阿鸰安抚地拍了拍萧驳的手,道:“好了好了,别吵了。再吵,就得打起来了。”
萧驳瞪着陆淮珺,道:“我确实想狠狠揍他一顿,让他知道觊觎别人的妻子是个什么下场!”
阿鸰无奈一笑,看向陆淮珺时又恢复了冷漠的神色。
“陆淮珺,你回去吧,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和你之间,已经再无瓜葛了。你说我的命是你救下的,但我也同样救了你很多次,早就已经两清了。”
陆淮珺不死心道:“不可能!你心里明明是爱我的,怎么舍得推开我?阿鸰,我现在都知道了,当年我身中蛇毒,是你费劲千辛万苦为我求药,还差点死在路上!我知道你恨我识人不清,让郑芝芝进了门,但我已经除掉她了,不会再让她惹你心烦生气了。阿鸰,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只要你说出来,我都答应你!让我们回到过去那样,好不好?
”
阿鸰淡淡道:“蛇毒么……那些事,我早都已经忘了。陆淮珺,你就当我死在了为你求药的路上吧。以后,我们生死不复相见。”
说完,阿鸰就带着萧驳回了屋,而云玖也看了一眼下人,道:“还不送客?”
陆淮珺咬牙切齿看着萧驳和阿鸰远去的背影,眸中猩红狰狞。
可他无能为力,只能握紧拳头,让那种悔恨与无力感遍布全身。
方才阿鸰语气里地冷淡犹如冰雨,砸得他的心口痛不欲生。他终于不得不相信,连阿鸰都离他而去了。
这下,他是真的一无所有了……
等入了夜,萧驳在小阳的伺候下洗漱完毕,一推开房门,只见阿鸰穿着薄纱轻衣,面带桃红,坐在床沿有些害羞地看着他。
“咳,那个,你……你来了。”
她眼神有些躲闪,却更如含苞待放的出水芙蓉,清纯绝色,让人一时忘却了呼吸。
萧驳何曾见过阿鸰这样打扮?
顿时眼睛就瞪大了眼,目光黏了上去,怎么也移不开。
他双颊通红,但还是强撑着正人君子的作派走了过来,声音喑哑。
“……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阿鸰低着头,扣了扣手指,“那个,师父说,我
要跟你讲正事,得穿得好看一些,这样你也会开心一些。”
萧驳心想,云玖这个女流氓终于还干了件正事!
他压下上扬的唇角,清了清嗓,道:“有什么事,你说吧。”
阿鸰酝酿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轻声道:“我有些事要跟你坦白,关于我的过去……”
萧驳眸光炙热地打断她:“阿鸰,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不在乎你有怎样的曾经,只要以后你在我的身边,我们好好过日子就行。”
阿鸰却执着道:“不止是这些。”
她上前拉住了萧驳的手,认真道:“我知道其实你心里还是在乎的,为了我们之间能够建立更多信任,所以我一定要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
萧驳虽然对这些事避而不谈,全盘接纳了阿鸰,但她心里清楚,这些事只要不说明白便都是隐患。
她不希望萧驳为了照顾她的感受,独自消化那些情绪!
“你之前怀疑我身份的时候,不是问过我为什么要救你么?其实狗蛋跟你说的话是对的,我来救你,是因为你对我有恩。但是,是上一辈子的恩情……”
萧驳有些惊讶,“上一辈子?阿鸰,你这话什么意思?”
阿鸰咬唇,神思陷入了回忆。
“前世,我没有嫁来萧府,但也有听说过你的消息。听闻你被革去职位之后不知所踪。直到有一次出任务时,我不小心坠落山崖,是你将我捡回去,又在隐秘山庄之中找人为我医治。我醒后不得不加急回去禀报消息,结果回去后为了保护陆淮珺,被她的美妾暗害,最终万箭穿心而死。那之后也一直未曾向你道过谢……也许是老天爷可怜我,又给了我一次重新选择人生的机会,这一次,我不会再犯傻!我也找到了我真正愿意托付终生之人……”
阿鸰看着有些难以置信的萧驳,微微低下头,道:“我知道这些事对于寻常人来说有些难以理解。但是世界上就是存在这样的事。好了,罢了!如若你不相信,你就当是我曾经做过一个很长、很真实的梦……”
一开始阿鸰知道自己重生了,也不敢相信。
但渐渐地,她发现那不是梦,都是真实的。
不过,让萧驳这么快的接受,或许有些强人所难了。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萧驳,我再没有什么事瞒着你了,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阿鸰低着头不太敢抬眼看他,没有听到萧驳的回应,心里有些沮丧,然而下一秒,
却被萧驳紧紧抱在怀中。
他的怀抱温暖炙热,心跳声有力地传来,笼罩着阿鸰的五官,让她的心忍不住震颤。
“阿鸰,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我方才没有说话,是因为我在心疼。我心疼上一辈子的你,被欺负了那么久,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而我却不能为你做什么,也不能保护你……”
萧驳的呼吸声有些粗重,那种心痛之感切切实实地传达给了阿鸰。
阿鸰感受到他的情绪,眼眶一热,抬手回抱住了萧驳。
她有些哽咽,道:“没事的,其实我早已经放下了。现在的我在萧府过很开心,能与你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
话落,萧驳的吻从阿鸰的头顶挪到额头,他的鼻息扑在阿鸰脸上,让她觉得微微有些痒。
二人默默对视,下一秒,炙热的吻又默契地在彼此唇舌间辗转。
良久,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萧驳才松开了阿鸰。
二人抵着彼此的额头,眼神里都有着跃动难捱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