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澄选在今天露面,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她今天开始正式接手锦程医药集团。
至于为什么当着记者的面儿说她和司寒月离婚的事情。
除了当众表明和司寒月离婚的决心以外,当然是为了流量了啊。
现在已经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候了,产品过于饱和,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谁的流量大,谁的产品就卖的多。
豪门八卦是大众最津津乐道的,恰好可以利用流量给产品做宣传,过后再做几项慈善把流量引到集团的方向,这次产品销量一定可观。
不过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那个小心眼儿的男人,她想告诉陆云麒,离婚协议书她给司寒月了。
现在虽然没办法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起码她身份已经分明了,她要跟司寒月划清界限。
剪彩过后,顾澄亲自招待了市领导以及院领导。
结束之后,她晃了晃脖子,揉了揉手腕,对着身侧的沈澈使了个眼色,“走,干架去。”
沈澈跟着整理了下领带,拿出手机,“放心,负责理赔的,负责送医的,还有律师都给你准备好了,人你随便打。”
含情眸眼尾挑起一个凌厉的弧度,顾澄按下电梯,直达销售部所在的楼层。
看到董事长和ceo齐齐出现在销售部,身后还跟着保镖,所有人全都大气儿都不敢喘。
郑浩正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打电话,即使办公室门紧闭,他也不忘四处观察,生怕有人听到他电话里的内容。
顾澄对着身后保镖使了个眼色,身穿黑衣的健硕男人已经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
门一开郑浩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司董,今天顾澄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看她是要有大动作,我们下一步要……”
‘怎么办’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顾澄已经从身后拿过他的手机,“司董,不好意思,现在是锦程的上班时间,请下班时间联系我的员工。”
郑浩没想到会有人进来惊的一个激灵,脱口而出,“你怎么进来的?”
烈焰红唇缓缓勾起一抹弧度,顾澄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着郑浩,“这是我的公司,我去哪儿还要跟你打申请吗?郑经理。”
郑浩能被安排在锦程当蛀虫,也是人精,即使心里有气,脸上也堆起谄媚的笑,
“怎么会,顾董您坐,我这就去给您磨杯咖啡,新西兰空运来的咖啡豆……”
他说着话,人就要往外跑。
顾澄不急不缓的坐在大班椅上,只轻飘飘说了两个字,“拦住。”
保镖一个侧身,立马拦在郑浩的面前。
“顾董这是什么意思?”郑浩一边说着话一边警惕的看着保镖。
顾澄扶着座椅扶手站起身,款款走到落地窗前,对郑浩勾了勾手。
郑浩不想去,但保镖已经拎着他的脖领子送到顾澄面前。
顾澄双臂环在胸前,优雅随意的站着,目光投向窗外,声音很淡,
“人在高处站久了,看的景色多了,贪念也就多了。”
郑浩故意装傻,“我不明白顾董的意思。”
顾澄像是没听见,自顾自的说:“吃两家饭吃习惯的人,胃口撑大了,怎么可能安安分分。也许两家也不够,还有第三家呢。”
郑浩的眼皮莫名一跳,正打算开口,只见顾澄徒然转身,揪住郑浩领子用力一拽,将他按在窗沿。
落地窗是开着的,郑浩的上半身被按出窗外,悬在半空中。
他顿时吓的惊叫出声,“顾澄你疯了吗?”
郑浩挣扎想要起身,顾澄已经一脚踹在他膝弯上,尖头的高跟鞋直接往麻筋儿上踢,郑浩瞬间跪在地上。
“郑浩,我不管你和司家背后搞了哪些小动作,想吞下锦程也要看你能不能坚持到跟司家一起坐享其成。”
染了甲油的红色指甲缓缓扣进郑浩的脖颈里,顾澄俯身凑近,幽幽开口,“锦程是做医药的,有医院,能制药,想让你出点事情太简单了。给你一分钟时间想明白,你现在已经暴露了,是想要做司家的弃子,还是戴罪立功。”
眼前是二十六层高度,郑浩已经被吓破了胆,再加上脖子上传来的刺痛,让他惊叫出声,“顾澄,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法?”
顾澄声音冷冽夹杂着丝丝寒意,“别惹我,我家现在就我一个人,我没有什么好顾忌的,能疯到什么程度我自己都不知道。也许下一秒就让你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你就彻底老实了吧?”
郑浩脸色刹那惨白,整个人已经吓傻了。
她从来都没把这个在家只会伺候生病老太太,孝顺公婆的老板当回事。他想到过顾澄知道他是司家安排进来的人的时候会愤怒,可却没有想象到会像此时此刻这般恐怖过。
顾澄家里人都死绝了,但是他还上有老下有小,最怕这种不要命的。
“我立功,立功,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都听。”
顾澄见他已经被彻底吓住,这才把人拉回来。
郑浩整个人顺着墙往下滑,靠实在墙上才觉得活过来了。
沈澈看着顾澄,心里无声叹气,只有他知道顾澄刚才说她家里就剩她一个人的时候,不是在演戏。他们敢抢锦程,她是真的会拼命的。
顾澄不再理会郑浩,带着人回了董事长办公室。
演了这一出,估计司远山安排在锦程的人最近会有找她投诚的,就算不投诚也会夹着尾巴做人。
今天开始,意味着她正式跟司家开战了。
司远山手脚被绑了,肯定会再有动作,他要再敢动,她就让陆云麒直接端他老巢。
想到那男人,顾澄才感觉到了丝暖意。
都怪他今早折腾她,不然就处理了一个郑浩,她怎么可能浑身都软。
刚想着某人,某人电话就打了进来,看到屏幕上显示被她备注‘三百万’的名字,无声勾起唇角。
顾澄对着沈澈还有保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出去吧,才接通电话。
她咳嗽了下,确保声线保持在比较乖巧的音调上才开口,“不是刚分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