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疾行了大半个时辰,1路留下印记,最后来到1处丛山峻岭之处,风自轻察觉体内元力消耗过多,想着应该差不多了,便就近挑了处隐蔽之地,藏了起来。
印记是此前2人在华京时便商量好的,双方很容易便能找到。
藏好后,风自轻开始修行恢复元力,不多时便入了定,等再次睁眼之时,天色已接近破晓。
看着远处天空那1抹白,风自轻眉间紧锁,怎么还没找来,难不成追映遇到危险了?不,她是半步7境,又擅长隐藏,寻常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难道是那个会使雷法的家伙?可是令牌不是追映手里,那人没道理对追映下手啊
嗯还是回去找找吧,之前是猝不及防,所以闪躲不开,就算半路又碰上了那玩雷的,玩命逃就行了。
风自轻在4周感应1番,确定无人后,这才出了隐蔽之地,随后沿着来路小心探查,结果御剑没多远,便感应到不远处有打斗声,心中1惊,正犹豫之时,便听到了追映的传音,声音有些急切。
“快跑,此人心性捉摸不透,行事古怪,还说是冲我来的,你没必要掺和,能跑多远是多远!”
风自轻定眼看去,此前使用降雷的男子已然现身,与追映远远对峙。此人长脸小眼,两边颧骨突出,脸颊塌陷,嘴唇乌黑,跟普通2字都相去甚远。他当场有些愣住了,心想这人还跟追映有渊源?不是吧?这里面也有故事?
呸,此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对方是半步7境,与自己足足差了1个大境界,实力确实有些悬殊。既然对方是冲追映去的,那此时追映处境怕是比较危险,不是为了争夺令牌而厮杀,就算是承天宗,事后也不好直接干预,毕竟这属于私怨。
但此刻逃走,不是自己的作风,想要帮忙,也得谨慎帮了倒忙,这确实有些难办呐
“还愣着干嘛,跑啊!你我的交情,还没这么深!”
听到追映的再次传音,风自轻突然笑了,对啊,交情他思索1番后,当即御剑后撤,作势欲离去。
——
与此同时,正与追映对峙的男子嘴角扬起了不屑的笑容,还以为能有什么惊喜,没想到,还是这种俗不可耐的场面,真够烦的
咻!
1道紫色光线疾速穿行而来,男子微微侧头,恰巧躲过,眼中闪过1丝赞许,笑道:“杀力不错,速度嘛有点慢,若是换成本命飞剑,在下或许还真不是姑娘的敌手呢,可惜”
追映神情凝重,感应到风自轻似乎准备离去,心中稍稍1宽,紧接着又浮起了1丝失落。是啊,并不是有多深交情的人,走也是正常的,如果今日不死,他日等那家伙知晓今日之事,会不会特意感谢我1番,想来是会的吧,毕竟他是1个重情义之人
轰!
1道轻雷降下,追映侧身闪过,但她神情不变,没有丝毫松懈,因为按这个自称殷骓的家伙行事风格,后面那道雷,可能依旧会轻,也可能会十分猛烈,猛烈到直接重伤晕厥。
谁在生死对敌之时,出手的力道会反复在1轻1重,又或者几轻几重之间来戏弄对方,绝大多数都讲究1招投敌,而他却会,这是让追映极为恼火的地方。
“你到底是谁!说,名字为何与我这般巧!”追映心中急转,本命紫簪在她的操控下迅速依旧,不过对方很会把握双方距离,依旧很难伤到对方,这次也没例外。
紫色光线再次从那男子头侧闪过,男子的语气突然变得慵懒起来,“姑娘下手别这么狠嘛,在下生的本就不算英俊,这要是被刮花了脸,还怎么配得上姑”
嘶
男子突然吸了半口冷气,他摸了摸脸颊,1丝血色渐渐浮现,他不可置信地用手指搓了搓,真的是血!
啊!!!
你该死!!
男子仰天大怒,元力运转,脸上细小的伤口虽然瞬间愈合,但眼中暴怒不止。他猛然转身,死死地盯着远处那个本该不战自逃的小子,想要撕碎他,但他极力的压抑着,太疯狂的话,追映姑娘会不喜欢的。
但对方接下来的1句,却让他当场暴走。
“长得那么丑,就不要想的太美,容易让人反胃,这个道理,没人教过你吗?”说完这句话,风自轻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御剑逃跑,这次脚下踩的,已经换成那把刚刚刺伤那人的异首了。
“给我死来!!!”男子1个箭步向前,身形瞬间冲出,同时掐指念诀,顷刻间,数道降雷悍然劈下。
噗!!
风自轻已然后撤,虽然凭借异首的速度躲过了降雷,但雷法攻击范围较广,还是被阵阵余波给波及到了,体内气血顿时翻腾不已,1口鲜血也随之喷出。
雷法的渗透力果然厉害,这还只是被余波影响,有法阵和清风藏月袍护体都如此,这要是真被劈中了,那还得了?于是他顾不得察看伤势如何,借着降雷的余波冲击,疾速御剑朝后飞去。
男子身形再次1闪,追了上去,口中念念有词,自身雷光流转,滋滋作响。
风自轻还是第1次见此场景,有些许心惊,面对发疯1般的半步7境,他此时毫无还手之力,心中只有1个念头,玩命的逃!
“殷骓!”1声娇叱,追映身形闪现,紫簪随心而动,在对方失神恍惚的那瞬息之间,穿心而过。
得手后的追映神情没有半分喜悦,因为她已经感应到了,即便在风自轻的嘲讽下,让对方短暂失了心神,从而1击就中,但对方有雷法护体,刚才的穿心而过,对那人而言,顶多算是不大不小的伤害。
了胜于无,能让对方受伤,已经不错了,风不重这小子,倒是很会制造机会。想到这,追映心中突然多了1丝温暖,风不重,还真是有些不知轻重啊
“姑娘你竟要伤我的心?”殷骓稳住身形,看向追映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但他随即自我解释道:“姑娘肯定是知晓在下的心脏长在右边,才会如此,绝对跟东洲那些该死的杂碎不同,对对对,1定是如此”
追映眉头紧皱,心脏在右边?原来如此,我还道是自己杀力不足,不过此人竟然自暴要害,难不成是来自东洲的疯子?
自我安慰完后,殷骓低头干笑了几声,却又突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