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盈初并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在集市里采购的不亦乐乎。
这些种子就是钱啊,是通往胜利的条条大路啊。
小空间里灵气充裕,瓜果蔬菜不但长得好而且成熟的快。
夏盈初左手拎着一整袋种子,右手牵着弟弟,高高兴兴地回家耕耘去了。
虽然家里的地上只打算种白菜,但小空间里什么都可以种。
夏正天一回到家,就看见原先被荒废的土地,周围围上了一圈栅栏,上面挂着一块木牌,歪歪扭扭地写着“菜园”。
“这是?”夏正天茫然地看向一旁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的夫人。
李秋云笑着回答,“初初不知怎的,对种菜感上兴趣了,这不,带着阳阳折腾呢。”
脸上脏得像只小花猫的夏盈初从菜园里钻了出来,“您二老就放心吧,我掐指一算,我在种菜方面格外有天赋。”
看着笑得灿烂的夏盈初,夏正天和夫人对视了一眼。
夫妻俩僵持了一会,终于李秋云开口道,“初初,你坐,娘,娘有点事想问你。”
摇椅旁放着简陋的石桌和石凳。
夏盈初拍了拍身上的土,乖乖坐了下来,“怎么了这是,怪严肃的。”
刘秋云,“我的女儿去哪了?”
夏盈初心头一颤,麻痹感顿时蔓延到了全身,她的喉咙干涩,张了好几次口,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您,您在说什么?我不就是您女儿吗?”
夏正天有些挫败的声音响起,“这么多年,我们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她从小就不灵光,什么事情都要教上好几遍,甚至都不一定能学会。对那苏岩,更是死心塌地,便是那苏岩把毒酒送到她面前,她都不会有任何疑心,怎么会突然察觉到他做了手脚。”
李秋云接话,“其实,在我送她出嫁那天,她同我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她嫁进了苏家,爹又不同意这门亲事,那以后就不回来了。”
话到这里,李秋云悄悄抹了一下眼泪,怀胎十月,九死一生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女儿,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说再也不回家了。
夏盈初知道已经瞒不过去了,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气,“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李秋云,“在见到你的时候,起初只是奇怪,你怎的突然回来了;再然后,你让苏岩一个人回去,你说想要在家多待几天;我们不敢相信那些鬼神之事,但看起来,现在不得不信了。”
听到这些话,夏盈初感觉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消散了。
她承认,“我的确不是夏盈初,但我不是有意想要占她的身体,我一睁眼就这样了。”
夏正天呼吸急促起来,慌忙追问道,“那我女儿呢?她现在在哪?”
根据夏盈初残留的原主记忆显示,原主已经死了。
夏盈初看着眼前脸色惨白的夫妻俩,不忍开口,默默低下了头。
看见夏盈初此刻的反应,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原先和煦的阳光,此时只觉得刺眼。
夏正天搀扶着李秋云朝里屋走去,背景竟显得苍老了许多。
夏盈初愣愣地看着他们,迟疑了一会,小声道,“我是不是又没有家了?”
在没有接触这家人前,夏盈初忐忑过,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适应。
但在接触过后,她只觉得羡慕和贪恋。
羡慕即使原主犯了错,家人也一直在她身后;贪恋家的温馨和家人的爱护。
夏盈初觉得自己有些卑劣,这本就是偷来的日子,竟然还期望着这样的日子久一点。
明天就走吧,夏盈初这样想着。
“我,我,在。”不知何时,夏舒阳竟走到了她的身旁。
大概是察觉到姐姐的情绪低落,夏舒阳笨拙地将姐姐抱进怀里,学着娘的样子拍拍她的脑袋。
和李秋云的怀抱不同,夏舒阳的怀抱宽阔,但有些瘦弱,身上混杂着泥土的味道。
夏舒阳指着屋子,磕磕绊绊,“这,家。”
他是在说,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初初,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原本走进里屋的两人,此刻正站在门边,笑得慈祥。
夏盈初不可置信地转头,对上夏正天。
他笑着点点头,并不否认刚刚夫人说的话,“老天虽然让我失去了一个女儿,但是,又赐予了我一个女儿,她若是像你一样,到了别的地方,也一定希望有爹娘爱她。”
李秋云张开双臂,抱住两个孩子,“你们都是我的孩子。”
秋是第二个春,此时,清风温柔,雾气消散。
经过这件事,晚膳也没顾得上做,夏正天难得,上了酒馆打包了点好酒好菜。
除了身子不好的李秋云以茶代酒,就连夏舒阳面前都斟了一小杯桑葚酒。
夏正阳举杯,“敬我们家新的开始。”
今夜夏盈初陪着爹爹,喝得尽兴。
夏盈初的酒量并不好,但是有小一帮着吸收酒精,她也是千杯不醉了。
喝到最后,夏正阳趴在桌子上,震惊地指着夏盈初,“你,你这小女娃,这么能喝?以后,多,多陪,陪爹喝点。”
夏正阳就这点小爱好,爱喝点小酒,但怕喝酒误事,他平日里喝得很少,偶尔过过嘴瘾。
夏盈初力气大,将父子俩背到了房里,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回到了院子里。
李秋云拢了拢肩上的披风,声音温柔,“初初,以后我们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我们永远是你的后盾,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
眼见着夏盈初感动得眼泪直打转,李秋云急忙补充了一句,“先说啊,违反律法的事情咱不能干啊,咱要做个好百姓。”
“好。”夏盈初噗呲一笑,从后面抱住了李秋云。
细小的,呢喃的声音消散在夜空中。
“谢谢你们。”
李秋云眨了眨眼,将眼里的酸涩忍了下来,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胳膊。
夜里有些凉,原本想让李秋云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