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盈初抱着手臂,靠在墙上。
相较于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她的神色格外坦然。
大堂的掌柜听着楼上吵吵闹闹,急冲冲跑了上来。
一上来就看着人模狗样的男人在人群中间哭得撕心裂肺,不知道的真以为他伤得有多深呢。
掌柜的摸不清情况,躲在人群后面,从他们的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着慷慨激昂的群众,和中间吵着闹着要说法的苏岩。
掌柜的只觉得果真是不能光看一个人的外表,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一点,在苏岩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苏岩,“你怎么不敢吱声了?心虚了是吧。”
苏岩,“我就知道,你们一家没一个好东西,你爹娘看不起我,现在你还在外面偷人。”
言语间越来越过分,甚至想要伸手打人。
掌柜的实在是看不下去,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摊摊手,示意大伙安静下来,“大家都安静,听我说句公道话啊。”
周遭吵闹的人安静了下来。
掌柜的对着苏岩质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不想把事情闹大,但到现在,你都没有让小夏姑娘有过开口辩解的机会,难不成你是直接认定小夏姑娘偷人了?”
苏岩扯着脖子指着关上的门,“我都亲眼目睹了,那男人衣衫凌乱躺在床上,到现在,那人都心虚不敢出来和我对峙,还需要我给她什么辩解的机会?”
掌柜的忍不住替夏盈初说话,“小夏姑娘是心善,我亲眼所见,她是治病救人,你不要无凭无据就血口喷人,这些天小夏姑娘早来晚走,她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
掌柜的一番话不但没有让苏岩冷静下来,反而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情绪更加激动了。
苏岩,“大家伙都听听,掌柜的亲口说了啊,她日日都来,每日都早来晚走,我说呢,你怎么天天早出晚归,原来是来这了。”
“还治病救人,她有那本事吗?编瞎话也不知道编一个有信服度的,我呸,”苏岩恶狠狠地忒了一口,“她在你这花了钱,你当然是向着她说话,这门一关,你怎么知道在屋里做些什么?”
苏岩的话得到了周围人的纷纷赞同。
“是啊,掌柜的,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呢?”
“就是,她在你这花了钱,你不想失去这个客人,可以选择撒谎呀。”
众人的火力对向了掌柜,掌柜的涨得脸色通红,气得说不出来话。
苏岩沾沾自喜,只觉自己很快就要将宅子彻底占为己有了。
“啪啪”
夏盈初拍了拍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这出戏是不是该我出场了?”
苏岩冷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
“啪”
“啪啪”
夏盈初毫不留情地扇了苏岩,手劲之大,苏岩的脸上瞬间就起了五指印。
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行为,吓得周围人连连后退,生怕殃及自己。
但还有些胆子大的人想要为正义发声,“泼妇,你自己出轨,你还有脸动手?”
夏盈初好笑地抱起胳膊,懒得搭理一旁被扇了巴掌,震惊得说不出话的苏岩。
“首先,说我出轨,证据拿出来。”
随着有人开口,周围人又陆续大胆发言质问,“都衣衫不整躺在床上了,这不就是证据吗?”
夏盈初反问,“那我说我刚刚没有动手打人。”
“我们都看见了,你别抵赖。”
夏盈初,“证据呢?”
慷慨发言的群众嚷嚷着,“我们都看见了。”
“我们亲眼目睹,况且,他脸上还有你扇的巴掌印呢。”
夏盈初又反问,“你们说的就一定是真的了?那为什么刚刚掌柜的说我是在治病救人,你们就不相信。”
众人相视无言,竟然找不出反驳的话。
“你夫君说你不会医术,你靠什么治病救人?”
夏盈初冷笑,“他一个没用又不上进的东西,除了一张有点姿色的脸还能有什么?我们成亲没有拜堂成亲,婚后的宅子大半是我家出的钱,每日我洗碗做饭,他日日见不着人,就他这样一个人,说我不会医术,你们还真就信了?”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装的,撕破脸多好,这样她既不用在苏岩面前装着一副对他一往情深的样子,苏岩也不用再继续忍着恶心和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周围原本激情发言的人沉默了下来,面面相觑。
这男人听上去,确实不是个东西。
夏盈初拱拱手,“在坐哪位不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吃饭,即便是女子,就算没有在外做工,也是在家相夫教子,付出的精力也是无人可比的。而我和他成亲,除去嫁妆,哪怕我出了大半钱,房契也不在我手上。他欺负我就算了,就连我脑子不好的弟弟,他都不放过,试问,谁能接受家人被辱骂,我打他几巴掌,有错吗?”
苏岩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出,“她一派胡言,你们别相信她说的话。”
夏盈初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从怀里掏出今日去药铺买药材的单子,展示了一圈。
“诸位,这是我今天去药铺采购药材的清单,若是不信,去药铺问问就知道了。”
掌柜的忙掏出自己怀里夏盈初写的纸,“这确是小夏姑娘的自己,她的字……的确一看便知。”
丑得像狗爬似的字,确实很有辨识度。
周围的人发出了善意的笑声,刚刚的戾气一扫而光。
夏盈初身后的门缓缓被打开,男人颤颤巍巍地撑着门框,没有整理好的衣服,里面层层纱布清晰可见。
“咳咳,是我对不起小夏姑娘……害的……害得她被人误解,还被……夫君当众羞辱,”男人左手握拳,抵在唇边,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我……”
话没说话,他猛地吐了口血,昏死在地上。
周围的人群炸开了锅。
“大家散散,来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