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云仪寅时中就起床锻炼身体。
不仅青画和幻冥跟在身后,便是青云四个大丫鬟也是寸步不离。
张嬷嬷说,最好是能在早上练半个时辰的八段锦,有利于她的身体健康。
夏季虽是燥热难耐,但早上的气温却刚刚好。
李云仪从来没有接触过八段锦,光实现学习要领和动作,就用了一刻钟。
张嬷嬷教的细致,李云仪学的认真。
整个过程虽有些磕磕绊绊,却是异常的酣畅淋漓。
结果,八段锦快接近尾声时,穆清羽和老夫人气势汹汹地找来了。
锦绣苑院门大敞着,可院外防范森严,穆清羽怎么都进不去,气的站在锦绣苑外举天咒骂李云仪。
“呀~~好你个李云仪!泔水和窝窝头吃多了脑袋有坑了吧?我和祖母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居然每天给我们吃这种狗都不吃的烂东西!”
“李云仪你给我出来,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婚前就失贞的下贱货色,要不是我大哥委屈自己接纳你这个贱人,你早就被皇室除名了!”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立马吩咐大厨房,给我们做好吃的,否则我现在就出去告诉所有人,就说你虐待祖母和小姑子,虐待我们侯府所有下人!
”
“我看你还怎么在京都立足!”
谁能想到,堂堂穆恩侯府的大小姐,居然如此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可穆清羽自己还嫌骂的不够狠。
要不是刘嬷嬷告诉她,李云仪只一身穿戴就抵得过老夫人积攒五年的私房。
她还不知道,这个李云仪,五年来居然一直都在藏着掖着。
这么有钱,却不把所有的银钱嫁妆都给他们侯府。
李云仪这个贱人,简直是太自私了!
因为肚子里揣了一块儿肉,她总是很容易肚子饿。
就想着,吃完早饭再找李云仪算账。
结果,去了老夫人那,发现居然还是泔水和窝窝头。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一把将所有的泔水全都推倒,拖着老夫人就来锦绣苑了。
老夫人怕那个幻冥,她穆清羽可不怕,骂完就对着老夫人炫耀。
“祖母,您瞧,孙女都骂了李云仪这么多句,她敢不敢放半个屁出来?还有那个幻冥,他敢来动孙女一根手指头吗?你就是太把李云仪那个贱人当回事!”
老夫人也觉得有道理。
她每次都是慢一拍,哪里有穆清羽这利索的嘴皮子?
此刻,见大门内的李云仪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还以为李云仪是全都听
见去了。
想到好孙子的交代,老夫人即便吃过亏,也还是底气十足地指着李云仪命令。
“李云仪,只要你把幻冥乱棍打死,祖母这就给清珏去信,让他尽快回京。你做过的这些事情,我也会替你在清珏面前说道几句。”
“你们小夫妻五年没有见面,想必,你也很想念清珏吧?”
李云仪笑了。
鱼肚白已露,晨曦微光照在李云仪的浅淡的嘴角,犹如一株绚烂白花悄然绽放。
这个老东西,居然大言不惭让她杀了幻冥。
真当她是个泥捏的不成?
李云仪将视线投向趾高气昂的穆清羽。
老夫人这张嘴还有用,所以,只能拿穆清羽开刀了~
揉了揉手腕,李云仪旁若无人地继续练着八段锦。
手臂舒展间,不经意的呢喃自口中发出。
自然而然,如在念着一句平常不过的话。
“幻冥,本公主觉得分外聒噪,你去割了穆清羽的舌头吧。”
幻冥双目震动地看着李云仪,足足五个呼吸,才确定李云仪这话是真的。
他飞身过去掐住穆清羽的嘴巴,手起刀落后。
一截血淋淋的断舌,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便被随意地丢到了老夫人的脚下。
等到幻冥回到李云仪身边,
穆清羽口中才猛然爆发出一阵呜呜哇哇的痛苦之声。
看着穆清羽满嘴是血,滚来滚去犹如丢在油锅里煎。
老夫人全身骨头都软成了一摊烂泥,指着地上断舌自言自语。
“这,是我清羽的舌头?”
她的清羽,就这么没了舌头?
老夫人抱着穆清羽大哭起来:“老天呐~救命啊!李云仪这个丧心病狂的小贱人,害我孙女,我……”
“老夫人!”
舒嬷嬷厉声开口。
“老夫人,我们长公主,最是仁慈温和孝顺。割掉大小姐舌头的,是大小姐自己。您若是怨,就怨大小姐没有托生在皇上的肚子里,没有死士保护大小姐。”
等舒嬷嬷说完,李云仪才装作被吓傻般哭出了声音。
锦绣苑外,下人们探头探脑的往里望,好像主人们的热闹,怎么也看不完。
李云仪演戏已经有了经验。
跌跌撞撞地跑到断舌的位置,用手帕将断舌包好,小心翼翼送到了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本公主听说,只要救治及时,舌头断了也是能接好的。这是清羽的舌头,舒语医术好,早前就救下过那么多王公贵族的小姐们。给清羽接舌头,更是易如反掌啊!”
按捺住将李云仪拆吞入腹的冲动,老
夫人喊着刘嬷嬷接过断舌。
催促着丫鬟背起穆清羽。
可惜的是,两个丫鬟都没能把穆清羽顺利背走。
反倒是害的穆清羽摔下来好几回。
穆清羽本就恶毒,又已经痛苦到了不能忍受的程度。
见两个丫鬟还这般“虐待”她。
她捡起那把匕首,拖过其中一个丫鬟,如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獠牙巨兽。
“啊!”
刺破天际的绝望叫喊之后,丫鬟满嘴是血地躺倒在地。
割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