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也是这样。
虽然婴儿的脐带血没有到位,但老夫人开心,就非要开什么庆祝宴会。
由于她悬赏献血那天丢人现眼,之后还被老夫人罚跪。
在宴会上,那些所谓的贵族小姐们,都是毫不掩饰地贬低羞辱她。
林舒语更是故技重施,联合老夫人和二房母女,陷害她在宴会上下毒害人。
即便林舒语最后假模假样给她澄清,可所有人都不买账。
甚至有御史弹劾她死性不改,应该立即虢夺公主爵位,以儆效尤。
父皇一怒之下,差点将她贬为庶民。
老夫人和穆清羽假仁假义替她求情,林舒语以她悬赏百姓献血的事情尚未了结,她自己的医术尚未证明,说动了皇后娘娘。
在皇后娘娘的劝说下,父皇这才勉为其难点头。
自此她彻底将林舒语和老夫人视为最亲近的亲人,当成解救自己的救命稻草。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就自己上辈子那凄惨的下场,除却林舒语太过恶毒之外,自己无能软弱才是最可恨的原因。
虽然不能面见母妃,可她却从没有想过求助母妃,反而一味轻信林舒语。
她现在都怀疑,上辈子自己是不是被林舒语下蛊了。
要不就是脑子里的水太多。
毕竟,老夫人和林舒语的的打算,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安着什么心。
为了将计就计,李云仪便欣然答应下来
,装作害羞地低下头:“都听老夫人的。”
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指着尤氏和穆清璃给李云仪介绍:“这是你的二婶,旁边那是穆清璃,比你小几岁,这次宴会,她们也会出席,到时候,你可要领着穆清璃结识一些贵女才是。”
清羽舌头虽然接好了,但说话还是有些不利索。
穆清璃即便再上不得台面,也得拉出来应付那些贵女们,总比李云仪强上许多。
李云仪顺从地颔首。
尤氏尚能控制住表情,朝着李云仪勉强笑了笑。
穆清璃就不行了。
愤愤的看着李云仪,嘟哝着道:“凭你也想带我,你不拖累我都是好的了”。
老夫人听到了,什么都没有说。
尤氏母女没有什么像他们侯府的,但就看不上李云仪这点,倒是与他们像了个十成十。
这一点,她觉得还挺欣慰的。
正想让李云仪从嫁妆里拿出来好东西,摆满她的院子和屋子。
李云仪困惑的声音率先传来。
“老夫人,这场宴会是您来办,还是清羽来办?”
“这跟我和清羽有什么关系?李云仪,你自己的宴会,你不办,难道还想让我这个老人家来办?你就这么盼着我累死啊?”
老夫人没想到,她都还没有开口要东西,这个李云仪就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
不是找骂是干什么?
李云仪适当露出委屈可怜的表情,实则示意
舒嬷嬷上前。
舒嬷嬷早就忍不住了,昂首挺胸地站到老夫人面前。
半点脸面都不给老夫人,指着老夫人的面门就开骂。
“老夫人,这宴会分明是你提出来的,为何却要我们长公主来主持?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长公主早就以休养身体为由卸任掌家之权!”
“还是说,我们长公主日后生下来的孩子,一点地位都没有,居然遭到亲曾祖母这般厌恶,连个宴会都不肯办!”
看老夫人气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舒嬷嬷一副早就看透了老夫人用心的样子,长长地哦了一声道:“老奴知道了,肯定是穆恩侯府没钱,连个宴会都办不起!”
老夫人本就不是个能忍的人。
更何况是被一个老嬷嬷这般指着鼻子骂。
举起龙头拐杖就往舒嬷嬷头上打。
遗憾的是,手中拐杖,一脚就被幻冥给踢飞。
老夫人都被这一脚连带着摔倒在地。
偏李云仪这时候还“假惺惺”地过去,将老夫人给扶回了原位。
无可奈何地道:“老夫人,您看您,又何必惹舒嬷嬷呢?还有幻冥,向来就是为所欲为惯了的,连本公主都不敢惹他们~您在他们手上吃了三次亏了,从今往后可一定要长记性啊!”
把个被仆人骑在头上的懦弱主子形象,演绎的入木三分。
尤氏母女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看着李云仪。
老夫人几乎被气出
了心梗,甩开李云仪的手,把自己在意的点吼了出来。
“谁说我们侯府没钱的?我们侯府有的是钱!”
只不过都在李云仪那里罢了。
原先还指望着李云仪亲自操持宴会,顺便再把她这院子里里外外给摆上一些名贵的屏风挂画名贵花草之类,也能显得她这破院子有几分贵气。
这下子,老夫人是看清楚了。
有舒嬷嬷这个老虔婆在,别说操持宴会,便是宴会所用银钱,李云仪也是一分都不会出的。
恰好这时,林舒语从外面进来。
穆清璃双眼一亮,张嘴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讲给了林舒语。
末了,还加了一句:“这个李云仪,守着那么多的银子,却一分都不愿意出,还任由两个走狗在这里狂吠,把老夫人都推倒了!林大夫,这种人,怎配你给她治病!”
谁都知道,李云仪这个贱人,下贱到骨子里,烂的让人随时都想甩唾沫淹死她。
空背着长公主的名头,白流一身皇室血脉。
她和母亲好歹是穆恩侯府二房出身,还要让李云仪这种人帮她结实其他贵女,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林舒语都没有证实穆清璃话的真假,便开口教训李云仪:“云仪,老夫人再怎么也是你的祖母,你刚才,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见李云仪没说话,林舒语以为李云仪是听进去了。
得意的同时,林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