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家中只有孟汐桉一个人,爸爸妈妈出差了,孟尔坞有应酬。
孟汐桉穿着睡裙,放肆的让触手出来透气,头顶上隐隐盖着漂亮的伞伞,整个房间都散满着光,漂亮的像是海中房。
触手缠在孟汐桉的身上,像是粘人的尾巴,触碰着孟汐桉的皮肤,勾的孟汐桉痒痒的。
孟汐桉握住触手,抱在怀里,腿搭在触手上,触手勾住她的腿,整个人被卷在触手中,昏昏欲睡。
街边的小摊。
张余姬一杯啤酒进肚,颓废说:“找了半天,没几个合适的工作,不是工资太低做牛做马,就是单休无休,当拉磨驴。”
“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工作,还是媒体么,或者有没有考虑别的行业?”张余姬的朋友,一个夹缝中求生存的镖头,乙三高手,江湖称“一根葱”。
张余姬现在是情场失意,职场鱿鱼,简直就是人生低谷期。
“别的行业,什么?和你一样做保镖么?我又不会武功,我只是懂两句心法而已,那个狗师傅什么都没教我,就死了。”
想想就生气,本以为她要成为绝世高人,超世凡俗。没曾想,刚认师,就师门没落,原地解散。
一根葱感慨:“别提了,最近江湖不太平啊,我也是有点心慌。”
江湖不太平这五个字张余姬都听腻了,每次一根葱都这么说。她扯了扯嘴角:“啧,干杯。”
酒后发酒疯,张余姬和一根葱搂腰搭背的朝八层小楼走,走在门口,被一举刀的人拦住。
对方蒙着脸,像是剧中刺客一样:“一根葱,明天的押运,你不必去了。”刀锋甚是利,亮到人流泪。
瞬间,张余姬被那波光粼粼的刀吓醒了,她往后退步:“我是普通人,我不会武功。”
江湖规矩,不可对普通人出手,否则牢底坐穿。
一根葱搭着张余姬肩上的手孤独的悬在半空中,震惊看了她一眼:“你弃友的本事一绝啊。”
张余姬学着抱拳:“江湖事,江湖了,我不掺和,告辞。”说完,她错开二人跑回小楼里。
江湖人打架,普通人回避,这是常识,不然就会被殃及。
张余姬自然也不是背信弃义之人,她第一反应就是报警能做的也只有报警,可对江湖人来说,报警没有用。
不伤性命,官方不管。
一根葱在小楼中逃窜,并且顺势躲进张余姬的房子里。
张余姬无奈:“你得罪了谁啊,半夜找上门。”
一根葱:“我一个勤勤恳恳打工的市民,什么都没做啊。”
最有可能的就是这,明天的镖。果然钱不好挣啊,派了五个甲三高手押运的镖,肯定是什么烂摊事。
对门,601房。
孟忘恩翻了个身,捂住耳朵。
“与我无关,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七楼,孟汐桉被一声震醒了,她茫然惊慌的坐起身,声音软绵绵了:“怎么了?”
触手拍拍她的背,安慰她受惊的小心脏。
动静闹得太大了。
张余姬害怕的躲在一角,从未觉得死亡离她这么近过。忍着心里的恐惧大喊:“轻一点,这房子是别人借我的,如果谁敢弄坏了什么,得赔钱。还有,这楼里都是普通人,闹大了,你们都得完蛋。”
妈妈呀,知道江湖险恶,刀剑无眼,可没想到打起来比电视剧里还要凶狠,一根葱快被打死了。
她多希望自己此刻是在做梦。一根葱不是说他很厉害么。如今,却被打的不怎么怎么还手。
完了,她不会要被连坐吧。
孟汐桉乘坐电梯下楼,电梯门开,一把大刀迎头而上,悬在半空。孟汐桉纹丝不动,不闪避。
木呆的可怕:“你们在干嘛?”
她往往张余姬乱七八糟的房间,地上的点点血迹瘆人可怕,最后目光落在眼前人的刀上,血迹残留。
这个人,伤了她钦点的女主。
张余姬心脏都快吓出来了,她声音颤抖着:“桉桉,你快上去。”此时,她正拦在一根葱身前,用身替他挡刀。
蒙脸人收回刀,盯着孟汐桉。这个女的看到刀一点都不害怕,是不是有可能也是江湖中人。
能打,还是不能打。
孟汐桉裂开牙冲他笑,笑容明媚却犹如腊月春风,二话不说扑上去,目标明确,直咬要害。
蒙脸人居然来不及躲,这女的果然是江湖人,他正要出刀,却已经来不及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啊——”
叫声划破夜色寂静,直逼人心恐慌。
孟忘恩推开门,被眼前一幕惊呆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冲上前:“桉桉,松嘴。”
孟汐桉生生扯下对方的一块肉,如此惨烈血腥的场面。
张余姬直接呆住,刚刚精彩的打斗没能让她怀疑是做梦,可眼前的一幕却让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没睡醒。
这一定是梦,起猛了,她居然看到天真呆萌的桉桉以凡人不能的速度直接把那个武林高手生咬至晕死,血液似流水逝去。
孟忘恩紧急替蒙脸人止血:“别愣着了,快点搭把手送他去医院。再不去就来不及了。他能被打的快要死了,也能被打的浑身瘫痪跟死了一样,但他——绝对不能死。桉桉会坐牢的。”
坐牢!那不行。
张余姬腿软着站起身,飞速拿起车钥匙,顺路还猛踹一脚地上被打的快死了的一根葱:“赶紧起来,搭把手。”
本就精疲力尽的一根葱:。。。还不如死了呢。
几人以最快的速度将人送进特别公民专用医院。蒙脸人被送进ICU,其他几人在门外等着。
孟汐桉满口鲜血,太引入注意了,张余姬拉着她去漱口,清理一下。
孟忘恩陪着一根葱处理伤口,他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一根葱鼻青脸肿的,用异样的眼光盯着孟忘恩:“你是江湖人?”
孟忘恩摇头:“不是,我有一个朋友,是江湖人,听说过不少江湖秘闻,所以懂一点点。”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