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咒语太过复杂,已经消耗了我太多的法力。”
陈守熹点点头。
南用魔法把卢克伍德夫人和她的两个保镖移动到路旁的树丛中。他蹲下身,凑到卢克伍德夫人的手边。他看到了那枚他梦寐以求的戒指。在漆黑的夜里,南的眼睛里泛着光。
这个魔法戒指通体呈现出深邃的黑金色,戒身上镶嵌着一颗深红色的宝石,隐隐泛着如同火焰般跳动的光芒。它的表面刻有古老而复杂的符文,指环内部则如镜面般光滑。
当南的手指接触到戒指的一刹那,他的全身猛然一震,几乎吓了陈守熹一跳。
“我感觉到了。”他喃喃地说,“这枚戒指中的力量...”
南的话让陈守熹感到有些不安。
前者转过身,一双黑色的眼睛注视着陈守熹:“绍依,你愿意再帮我一个忙吗?在我进入戒指的时候,我需要你在这里帮我看着,如果有人注意到我们的话,请你通知我。”
“我该怎么通知...”
“你只需要紧紧地握住它就可以了。”南说。在注意到陈守熹困惑的目光之后,他又补充道:“我能够感觉到...我想你也可以——这枚戒指的里外是连通的。”
陈守熹的不安更加强烈了。她想起了原著中邓布利多找到的那枚戒指,伏地魔的魂器。还有时间转换器。神秘事务司的物品总是强大而危险...
“南,你就要这么进去吗?我是说,如果戒指里面有危险的话...”
“我们刚刚做的事情还不够危险吗?”南的脸上显出一丝苦笑。
陈守熹无言以对。
在她的沉默中,南渐渐消失在原地。先是他的手,接着是小臂,然后整个胳膊一起消失了。他的肩膀连接着上半身,以及整个头颅,最后到全身...
原本被南握在手里的戒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守熹警觉地扫视了一圈四周,在确认无人之后才稍稍安心。
就在她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戒指里传来了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陈守熹听出声音来源是南。他好像正面对着一个复杂的难题,却又不得不把他解出来,所发出的困惑的疑问。
这样的声音持续了好一阵,接着,它开始变得有些愤怒。陈守熹听到南的怒吼:“停下,停下!”
南遇到了危险。
陈守熹皱了皱眉,再度环视四周——这附近一个人都没有。
她咬了咬牙,试探着将脑袋钻进戒指。同时,她大声喊着:“南,发生什么事了?南——”
陈守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但是南的怒吼更近清晰了。
“滚开!”他呵斥着,似乎想要摆脱什么东西。
陈守熹钻进了戒指。
环视四周,她似乎进入了一堆放旧书的垃圾场。
各式各样的书籍古卷被一摞一摞地堆在地上,形成一座座两三人高的小山。陈守熹的周围完全被书籍铺满。大多数书籍已经残破不堪,更确切地说,它们已经不是书籍,而是零零散散的残卷和书页。一眼望去,陈守熹没有在视野所及之处看到任何一本完整的书。这些书页早已泛黄,边缘卷曲,大多数已经破损不堪,难以辨认。
陈守熹抬脚向前走,看见自己脚下踩到了一本和古代如尼文有关的书——那本书的封面破损得厉害,陈守熹只能辨认出其中的几个关键词。她小心翼翼地尽量避开地上的书籍,但这显然是徒劳的。很快,她又踩在了一份1963年5月31日的《预言家日报》上。
“塞巴斯蒂安·穆迪在与食死徒的战斗中死去,疑似因使用黑魔法而遭到反噬...”
一个大大的标题吸引了陈守熹的注意力,但她还是能够分得清轻重缓急。她捡起报纸,拿在手中,嘴里仍然在喊着南的名字,同时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向前探索。
“别过来,别过来,绍依!”
隐约之间,她好像听到了南的声音,然而这个声音却不怎么真切,好像被加了滤镜的录音。陈守熹几乎怀疑这是不是戒指里生活的某种生物或是那个黑巫师在模仿南的声音,将她引诱到危险的地方...
“是你吗,南?”
“是我吗...”南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叫南?”
听到这话,陈守熹打了一个冷战。
南忘记了自己的名字?这意味着...在这个空间里,有着可以直接作用于意识或者灵魂的东西。
“南,你在哪?”
“不,我知道我是谁,你这个混蛋!滚出去,滚出我的脑袋!”
陈守熹感觉这个声音似乎变得更真切了一些。她凝神倾听着,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别样的“距离”感。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进入了一个特殊的空间。一个“四维”空间——多出来的那个“维度”,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空间维度,而是某种意识上的东西。
她感觉到了南的意识——先前她听到的并非是南的言语,而是他意识的呼喊。
陈守熹尝试着操控自己的意识在这个维度上移动,向着更接近南的方向。
她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并不完全受她的控制——除了她自己交错复杂的思想,记忆,情绪的混合体之外,还有一条连接着她的意识的锁链在与它们一起移动着。它连接着所有有关伏地魔的认知,一部分阅读原著的记忆,以及...她关于牢不可破咒的记忆。
陈守熹的意识和附着在上面的牢不可破咒一起离开了她的身体——现在,她能够看见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
“南,你在哪?”她用意识传递着消息。
陈守熹没有得到南的回应,却听到了一阵阴恻恻的笑声:“呵,今天运气不错啊,又有一个找上门来的猎物...比刚才那个还要积极一些,居然主动地往我嘴里跳...”
“离开这里,绍依!快跑!”
陈守熹感觉到了一个庞大的,几乎有整整一个体育场那么大的意识的存在。它张着血盆大口,刚才那阴森的笑声就是从这张足足有十个陈守熹那么大的嘴巴里发出来的。陈守熹甚至能够感觉到那张嘴深处的东西——那些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