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了城中自家的铺子,哪曾想,那些铺子不但修缮得完美无瑕,而且每日照常营业,生意那叫一个红火。
“恩公!”
瑶儿一瞅见林晨踏入厨房,立马笑嘻嘻地飞奔过来,急切问道:
“我哥哥呢?咋没跟您一块儿来?”
她语气中满是忐忑,仿佛有了什么不祥的预感。
“放宽心,我让他去歇息了,还专门给他安排了大夫精心照料,接下来就辛苦你多受累几日啦。”
“啊,你们能平安无事真是谢天谢地。你们消失这么多天,可把我急死了。”
瑶儿深知林晨不曾骗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不过,哥哥他伤得厉害不?”
“别担心了,今天你回去就能见到他。”
瑶儿还想接着问,这时小二风风火火地又送订单进来,她只好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瞧这架势,这辣菜馆和奶茶店铁定是瑶儿自掏腰包修缮的,其他伙计哪有这心思。
林晨心中感动万分,悄悄琢磨着怎样才能把修缮的钱加倍还给瑶儿。
沈轻双和苏婉清结伴而来,刚进门就询问店里的伙计:
“你们老板今儿个来了没?”
“就在楼上呢,二位直接进去便是。”
小二想起林晨事先的交代,收了银子,笑得满脸开花地回应。
“真来了?这才休息了几天呀。”
两人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俩深闺女子,家里和林家没啥牵扯,要找林晨自然没法去林府。
虽说觉得林晨可能还在府中养伤,可二人还是决定撞撞大运,在饭馆和奶茶店找找看。没想到林晨还真就在这儿!
进了林晨的办公间,林晨二话不说让人端来一堆茶点,几人在屋里滔滔不绝地畅聊。
从天蒙蒙亮一直聊到夜幕降临,直到夜色如墨,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该走了。
“苏老爷最近如何?”
林晨牢记着苏老爷的救命之恩,随口问了问苏老爷的近况。
“好得不得了,自从家里厨子按照您说的做那个山楂饮,我爹胃口大开,处理事务那效率更高了。”
苏婉清说着,脸上绽放出如春日暖阳般的笑靥。
“对了,我听说你爹最近似乎正张贴布告,要找一位下属呢。”
沈轻双突然想起来。
“是啊,他说想找一位负责帮他应酬其他官员,和记录其他官员对错的下属,用来协助他惩治那些贪官呢。”
苏婉清点点头。
林晨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那他说没说有什么要求?”
“要求倒是没有,他说能够胜任就行,不过林公子,难道你是要去?”
二位姑娘都十分惊讶。
林晨也并没有掩饰。
送走她们二人,林晨正低头绞尽脑汁寻思如何对付陈县令。
嘿,还真让他灵光一闪想到了绝佳主意。
哼,这陈县令不过区区一个小县令,竟敢这般嚣张狂妄,背后肯定有强硬的靠山撑腰。
就不知那人会不会力保他?还有那个据说和林远勾结的赵砺锋,这货绝对是个难啃的超级硬骨头。
林晨不辞艰辛,四处搜集陈县令收受贿赂、欺压平民、制造冤假错案的如山铁证。
连他伪造给林晨看的那封信也没放过,一股脑全交给了苏老爷,用来狠狠举报这恶贯满盈的陈县令。
苏大人掌控着城中的官职和律法事务,有了这些铁证在手,有了底气,当场就下令摘掉了陈县令的乌纱帽。
又因他犯下众多冤假错案,判他入狱蹲个几年。
陈县令哪肯乖乖束手就擒,逃脱抓捕后灰头土脸地跑到赵府。
“侯爷,当初您可是信誓旦旦保证,只要我帮您整治那小子,就给我升官加爵。
如今我不奢求升官,只求保住这顶乌纱帽。求您发发善心救救我!”
然而,跪在赵砺锋面前苦苦哀求的陈县令,被赵砺锋狠狠一脚踹飞出去。
“滚一边去!我啥时候说过?那些破事儿都是你自己作死,跟我有个屁关系?
现在上头对这事儿盯得死死的,劝你老实认罪伏法。”
丢下这绝情至极的话,赵砺锋扭头就进了房间,只留下陈县令在外面如丧家之犬般唉声叹气。
果然,从他陷入这进退维谷的境地那一刻起,就注定没好果子吃。
可他咋就这么蠢,到现在才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
“姓赵的!你给我等着,我手里可还有你写给我的信呢。
你在信里说,我若不听你的,就扒了我的官皮。你等着,我这就去告发!”
眼见求助无望,陈县令急得双眼通红,冲着赵砺锋歇斯底里地大骂。
“哦?啥信?”
赵砺锋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封信扔给身后的下人。
那下人划了根火柴,眨眼间就将信烧成了灰烬。
“那……”
陈县令惊得双眼圆瞪,瞧这情形,这十有八九就是他说的那封信。
“我再给你个选择,要么乖乖进去,要么……”
陈县令只觉眼前寒光一闪,顿时心若死灰,哆哆嗦嗦地求饶道:
“赵侯爷您放心,我绝对一个字都不会吐露,我这就老老实实去认罪……”
林晨回到房间,思思泪如雨下地扑了过来:
“大公子,您可终于回来了。”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林远是不是常来找你麻烦?”
林晨轻柔地摸了摸思思的头发。
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一样,林远一直憋着坏水想报复思思,自己消失的这几天,他们都以为自己一命呜呼了,林远哪能放过思思?
“是啊,他还吵吵着要让老爷把这清辉阁也给他。
我真不知道再这么下去,他能做出啥丧心病狂的事,所以准备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