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膀大腰圆的狱卒狞笑着走上前,手中寒光闪闪的刑具看得李员外头皮发麻。
他拼命挣扎着,想要开口求饶,却被塞了一团破布到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哀嚎。
林晨在一旁冷眼旁观,并没有阻止阿依努尔的意思。
他知道,对待这种老狐狸,不来点狠的是撬不开他的嘴的。
皮肉撕裂的疼痛让李员外几近崩溃,他拼命地摇头,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可越是挣扎,身上的疼痛就越发剧烈。
“我说!我说!”
李员外终于扛不住了,他声嘶力竭地喊叫着,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阿依努尔这才示意狱卒停手,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员外,冷冷地说道。
“说!是谁指使你的?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李员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是……是当朝异姓王……王…王大人…”
听到这个名字,阿依努尔皆是一愣。
王大人德高望重,在朝中素有贤名,怎么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
“你说什么?!”
阿依努尔一把揪住李员外的衣领,怒目圆睁。
“你休要胡说八道!王大人是何等人物,岂会做出这种事情?!”
李员外哭丧着脸说道。
“公主殿下明鉴啊!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啊!是王大人亲口吩咐小的,让小的想办法把杀人的事端嫁祸给五皇子,好…好…”
“好什么?!”
阿依努尔怒喝道。
“好……好让西域跟大乾的两个友谊破裂。”
李员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王大人……”
阿依努尔重复着这个名字,精致的眉毛拧成了一团。
“这怎么可能……他为何要这样做?”
林晨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
“爱妃,这朝堂上的事,哪有什么不可能?”
然而,阿依努尔并没有如他所愿地暴跳如雷,反倒是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说得对,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她转头看向那瘫软在地的李员外,语气冰冷如霜,。
“说,是谁杀了人嫁祸给五皇弟的?!”
李员外被阿依努尔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他哆哆嗦嗦地回答。
“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啊!王大人只是让小的散布谣言,并没有…并没有说谁是凶手啊!”
“哦?这么说,你是在耍本宫了?”
阿依努尔眯起眼睛,危险的光芒在她眼中闪烁。
李员外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地磕头求饶。
“公主殿下饶命啊!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啊!小的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谁啊!”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东西!”
阿依努尔冷哼一声,正要吩咐狱卒继续用刑,却被林晨拦住了。
“爱妃,稍安勿躁,”
林晨走到李员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既然说不出凶手是谁,那就说说,你都散播了些什么谣言吧。”
李员外见林晨替自己说话,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连忙竹筒倒豆子般地把自己如何散布谣言,如何污蔑萧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林晨听完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李员外的确是个人才,为了讨好王大人,竟然编造了那么多关于萧海的“罪证”,甚至还把萧海塑造成一个荒淫无道,残暴不仁的形象。
“公主殿下,看来这王大人,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林晨转头看向阿依努尔,语气玩味,。
“为了对付五皇子,竟然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
阿依努尔脸色铁青,她虽然早就知道朝堂上那些人为了权力不择手段,但亲耳听到这种事情,还是让她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恶心。
“林晨,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阿依努尔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爱妃稍安勿躁,这件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林晨轻轻地拍了拍阿依努尔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这李员外不过是个被人当枪使的蠢货。”
“那你说怎么办?五弟还在天牢里受苦呢!”
阿依努尔秀眉紧蹙,显然对林晨不紧不慢的态度有些不满。
林晨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爱妃莫急,咱们先把五弟从天牢里捞出来。”
说罢,林晨便起身前往天牢,阿依努尔则留在刑房中,继续“审问”李员外,试图从他口中撬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到了天牢,林晨却被狱卒拦在了门外。
“驸马爷,没有王上的手谕,任何人都不得探监,还请您不要为难小的。”
狱卒面露难色,但语气却十分坚决。
林晨心中暗骂一声“老顽固”,但他也知道,这狱卒不过是奉命行事,自己再怎么为难他也无济于事。
无奈之下,林晨只得打道回府,准备向王上求情。
回到王宫后,林晨径直来到了御书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知了王上阿史那骨力。
阿史那骨力听完林晨的讲述,拍案而起,怒火几乎要将御书房的房顶掀翻。
“岂有此理!王鼎这老匹夫,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他怒目圆睁。
“我看他是越来越糊涂了,被人耍得团团转还蒙在鼓里!”
林晨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拱手道。
“大汗息怒,儿婿这不是及时向您禀报了吗?好在五弟吉人自有天相,这才没有酿成大错。”
阿史那骨力冷哼一声,拂袖道。
“来人!传朕旨意,立即释放五皇子,并彻查此事!凡是参与其中者,一律严惩不贷!”
“遵旨!”
御书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