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沈名琛,陈永仁又去总务处领了5百法币的经费。
其中300法币是他们两人三个月的工资和外勤补贴,剩下的200法币,是他们的活动经费。
一人一百法币,看似挺多,但在上海这种国际大都市,说不定哪天就会花光。
至于下次活动经费何时到位,那就只能等到经费到位时才知道了。
不过前段时间陈永仁提供线索,抓捕日谍,拿到了不少奖金,倒也不用担心资金不够用的问题。
金陵前往上海的火车,怎么也得8个小时左右,为了旅途能更舒适,陈永仁也很大方地花了30多法币买了两张卧铺。
临去上海前,??陈永仁顺便处理了些琐事,搬出了原先的公寓楼,住进了一座独立的院子中。
祥子经过这段时间的深思熟虑,最终也决定追随陈永仁,为他打探消息,有军情处这么一位爷当靠山,腰杆子也能挺的更直。
搬入新家的陈永仁,让祥子他们搬进了公寓,并且又给他留下100法币当做未来几个月的活动经费。
祥子也是对陈永仁千恩万谢。
第二天一早,陈永仁、张海峰两人碰了个面,坐着祥子的黄包车前往火车站。
刚登上火车,就听到车厢内吵吵嚷嚷,乘客全都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堵住了陈永仁他们的路。
张海峰倒是直接,粗暴地推开挡在眼前的人,帮陈永仁开路。
“谁他娘的乱推什么!”
被挤开的人刚想发火,见张海峰又高又壮,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纷纷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两人刚走到前面,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和一个年轻的女孩争论。
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留着地中海发型,老脸上一个巴掌印清晰可见。
女孩青春靓丽,身着一件黑色围领裙装,胳膊上挎着一个女士皮包,留着时下最流行的‘水烫’发型,一看就是一个时尚女郎。
但这会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她那张俏丽的脸蛋通红。
“你他娘的,打完人还想走,你不能走!”中年男人指着女孩道。
“你该打,谁让你…你对我那样!”说到这,女孩急得直跺脚,却不怎么也不好意思往下说。
“我对你哪样了,你不能凭空污蔑好人啊!”中年男人怒气冲冲:“我看你就是故意想打我,不行,你得让我打回来才行!”
说着,这中年男人伸手想去抓女孩的手腕。
女孩下意识地往后一躲,正好撞在张海峰身上。
她抬头看了张海峰,又看了看陈永仁。
她没有半点犹豫,立刻往陈永仁怀里靠了靠,抬头看向陈永仁求救道:“求求你,帮帮我,这个…这秃子他欺负我!”
“???”
张海峰满脑袋问号。
“她什么意思?”
眼前这女孩下意识地动作,让张海峰心里有一种被人鄙夷了的感觉。
张海峰打量会陈永仁,瞬间明白了原因。
如果自己是个女人,应该也会选择往他怀里钻。
看了这么半天,陈永仁也大概明白怎么回事。
估计就是这秃子,看这女孩年轻漂亮,想占占便宜,没想到这女孩性子这么烈,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你个小婊子,说谁秃子呢,我这还有头发呢!”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脑袋所剩不多的毛发。
又指着陈永仁骂骂咧咧,伸手想抓女孩:“劝你少管闲事,让我抽她一下,什么事都没…”
女孩仿佛是将陈永仁当成了救命稻草,直接扑在他怀里,长长的睫毛因为恐惧,微微耸动着。
不等那中年男人抓住女孩,陈永仁迅速出手,抓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腕。
“哎哟哟…疼,疼…”中年男人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腰也弯成了一个虾米。
陈永仁就像是丢垃圾一般,直接将他丢在了地上。
“哎呦。”中年男人捂着屁股,哎呦一声。
“就这点本事,还敢在这耍流氓?”陈永仁拍拍手。
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叫好声,无论哪个时代的人,都喜欢看热闹。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都在这闹什么呢!”一个乘警模样的男人,端着枪挤到了前面。
“他对我耍流氓…”女孩直接中年男人道。
“不是,我就是放行李不小心碰…”看着乘警手中那杆长枪,中年男人顿时就慌了。
“不小心?”乘警道:“我看你就是看这姑娘年轻漂亮,想占她便宜!”
乘警不由分说,直接将那男人拽出车厢。
“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女孩对陈永仁表示感谢。
陈永仁点点头。
对他来说,这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虽然她长得很漂亮,但陈永仁却没有什么心思放在女色上。
现在陈永仁满脑子都是,尽快赶到上海,挖出那只潜藏在上海的穿山甲,阻止日谍的暴雨行动。
张海峰倒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女孩,心里想着如何搭话。
但他却因为和女孩相处的经验不足,几次想张嘴,最后还是放弃。
流氓被赶走,看热闹的乘客也一哄而散,各自回到座位。
“诶,我位置呢!”
“这是我位置,你站起来!”
“放屁,这座位写你名字啦,这分明是我的位置。”
这时期的火车座位,根本没有什么座次号,能不能坐到好位置全看自己本事如何。
车厢内又响此起彼伏的争吵声。
“能不能坐了,不能坐就滚下车,别在火车上闹!”乘警站在外面,朝着车厢内吼了一声。
原本吵闹的车厢瞬间安静下来,乘客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他妈的,这会乘警来得倒是挺快。”张海峰转头看了眼,随口说了一句,继续找着自己的卧铺。
见陈永仁、张海峰两人往卧铺走去,女孩兴奋道:“诶,你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