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仁和张海峰入门后,发现里面是一个十多平大小的院子。
洞察技能扫过整个院子,没有发现危险。
陈永仁顾不得多想,带着张海峰就翻墙逃进了隔壁院子。
这家院子里有人,但葫芦巷的枪声早把他们吓得关门闭户,躲进了物理。
虽然听到有人进院,也没敢出来查看。
陈永仁持枪在手,张海峰断后。
三步并两步来到紧闭的院门后,隔着墙再次发动洞察,确定二十米范围内没有危险。
这才打开院门探出脑子,左右观察了一下,确认没有异常,两人才出门溜走。
葫芦巷这边。
从巷口杀了罗明宇等人的那群日谍冲进了巷子,撞开了陈永仁与张海峰逃进去的那扇小门,追进了院子。
三个日谍持枪冲进屋里,将屋内搜了一遍也没找到人。
领头的一个日谍却发现了院内墙头,有攀爬过的痕迹:“他们从这里翻墙头跑了。”
“要不要追?”一个日谍跃跃欲试。
“恐怕来不及了,先去跟大岛他们汇合”
领头日谍当机立断,带人撤出小院,回到葫芦巷,朝24号院门口赶去。
这时,名叫大岛板正的日谍头目,正犹豫要不要杀吕岩。
“大岛君,你们这边怎么样。”一个声音传来。
大岛板正抬头看去,负责巷口围堵的小野纯一郎带人赶了过来。
“一共三十多人,全被我们成功干掉,小野君,你们那边呢?”
小野纯一郎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的军统尸体:“七八个支那特工也全被干掉,不过刚才好像有两个家伙,从后面那个小院翻墙头跑掉了。
等我们追过去时,已经来不及了。”
说着,他伸手指向了身后。
这么做的目的,是要让大岛板正明白,逃掉的是他们负责的目标,跟自己没关系。
大岛板正扭头看了看,道:“参与这次行动的军统主力,已被我们全歼,跑掉一两个漏网之鱼也无妨,此地不宜久留,立刻分批撤离。”
旁边一名日谍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吕岩:“长官,这个家伙怎么办?”
大岛想到逃跑的两人,遂收枪道:“这人还有利用价值,把他一并带走。”
……
从葫芦巷逃出生天后,跟着陈永仁来到一处无人巷后,张海峰背靠墙壁,心态崩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吕组长,林飞,罗明宇他们好像都死了!”
陈永仁单手扶着墙,喘着粗气道:“我们中计了,又是他妈的死间!”
“死间?”张海峰有些茫然看着他:“你是说,灰鸽出卖了我们?”
“不是出卖,他供出的情报是真的,但这个情报是日本人故意透露给我们的。”
陈永仁转过身来,背靠着墙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上,边抽边道:“在金陵的时候,那个渡边俊也是执行死间的棋子,只不过那次他们的计划被我们识破了。
没想到,日本人在这又故技重施了。”
张海峰有些懊恼捶墙道:“这么说,是我们大意了。”
陈永仁心中凛然,倒也不是大意,实在是日本人太阴了。
因为他对灰鸽使用过洞察,那家伙并未说谎。
这说明他是被日本情报机构,故意抛出来的棋子。
看来,日本情报机构吸取了金陵失败经验,变的更加凶狠更加难以对付了。
不过,从日本人角度来看,用一个不那么重要的小角色,换来了几乎整个军统上海站,显然是大赚特赚的。
“他妈的,都是灰鸽这个王八蛋害的,我要去杀了他。”悲从中来张海峰有些冲动。
陈永仁伸手拦住了他喝斥道:“你冷静点,现在整个军统上海站几乎全军覆没,之前所有的联络站点都不再安全。
你现在去就是自投罗网,为了一个已经失去价值的灰鸽送命,完全不值得。
我们要想为牺牲的同仁报仇,首先得活下去。
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复仇!”
张海峰抬头看着他:“那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在上海连个熟人都没有,总不能直接回金陵吧?”
陈永仁扭头看了看四周,意味深长道:“现在回金陵,就是逃兵,老子才不想当逃兵,老话说得好,哪跌倒就哪爬起来。
老子要留在上海,跟这帮日本杂碎较量到底,为今天牺牲的袍泽报仇雪恨!”
说完,陈永仁摆手示意:“把枪收起来,跟我走。”
张海峰有些疑惑:“去哪?”
“呼叫增援!”陈永仁朝另一侧巷口迈步走去。
他俩虽然没有跟军统上海站站长的接头联络方式,但金陵总部的电话却是烂熟于心。
葫芦巷之战,军统上海站精锐尽没,无论怎样都必须尽快向金陵那边汇报,请求增援只是顺手而已。
两人找了一处公共电话亭,陈永仁让张海峰在外面守着,自己进去打了电话。
……
金陵,行动科。
科长办公室。
沈名琛正在处理公务,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起了的铃声。
他循声抬头看了一眼,抬手将话筒拿了起来:“喂,我是沈名琛。”
“科长,有电话从上海打过来,要与您直接通话。”电话里传来女秘书甜美声音。
“接进来。”沈名琛眉头一挑不做多想。
“是。”女秘书应了一声,便把陈永仁的电话接了进来。
“你是谁?”沈名琛声音低沉道。
电话亭这边,陈永仁听到沈名琛的声音,下意识问道。
“科长吗?我是陈永仁!”
“我是,什么事?”沈名琛明显有些意外。
陈永仁当即将葫芦巷行动失败,上海站三个行动小组全军覆没,吕岩等人生死未卜,只有自己跟张海峰侥幸逃出的事情汇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