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永仁、张海峰对视一眼。
日本人?
还是日本女人?
路过的行人也听到动静,探头朝着巷内看了眼,幸灾乐祸道:“狗咬狗,还真是好戏啊。”
闻言,陈永仁扬起警棍,故意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指着那行人骂道:“说什么呢,不想死就赶紧滚!”
见状,行人脑袋一缩,急忙跑开,嘴里小声嘟囔着:“穿着身狗皮,牛什么,有能耐跟日本人横啊。”
听着这声音,陈永仁也不在意。
既然已经在日本人手下伪装,就得承受这方面的压力。
陈永仁、张海峰两人朝巷口走去,看到里面一幕,差点乐出来。
还真是狗咬狗。
巷子深处。
四个喝得酩酊大醉的日本浪人满脸淫笑,围着两个穿着旗袍,身披白色皮草披肩的女人动手动脚。
淞沪沦陷后,缺乏治安。
不少日本浪人涌入华界,仗着日本人的身份为非作歹,现在倒是挺有意思,喝酒喝多欺负到他们人头上了?
两个女人,一个中年美妇,另一个年纪稍小些,她们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大声呼救着,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这会,两个女人身上的旗袍被撕得破破烂烂,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盘起来的头发散落在肩膀,再配合上她们的呼救声,极大刺激了这几个日本浪人。
“下贱的女人,使劲叫吧,待会我会让你叫的更大声。”一个似乎是领头的家伙,喷着酒气,露出满脸猥琐的笑容。
“夫人,陪我们四剑客一起喝喝酒怎样?”
其余三个浪人闻声,也跟着哈哈大笑着,随声附和。
“我们还有更好喝的东西。”
“保证你尝一口就流连忘返。”
听到这句话,两个女人面如死灰,抖若筛糠。
“你知道我丈夫是谁吗,他是…”中年美妇鼓足勇气。
话没说完,一个日本浪人淫笑打断她:“本大爷管他是谁,如果他想看,那就让他好好看看,我如何满足你们!”
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态的陈永仁,也打开洞察,想听听这俩女人什么来头,为什么会在这。
‘我丈夫是日军特务课机关长,藤原家族的族长,这群浪人敢这样对我,简直太放肆了。’
‘早知道就应该让护卫跟着,有他们在,也不会出现这种事。’
‘父亲,您的女儿被人欺负了,您再不来,我就见不到您了,小优想见您。’
……
一连串心声灌入陈永仁耳中。
原来这是一对母女,中年美妇名叫藤原莉奈,年轻女孩叫藤原优子。
但真正令陈永仁感兴趣的是,那女人老公的身份。
淞沪特务机关长,藤原近太!
这三个月,陈永仁一直发愁如何接近日本高官。
现在机会不就来了?
“准备救人。”陈永仁沉声道。
“不看热闹了?”张海峰问。
“我们的机会来了。”陈永仁撂下一句话,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
这会,那领头的日本浪人正向那藤原莉奈伸出爪子,然而没等他碰到,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紧紧钳住。
转头发现是一个巡捕,怒声道:“卑贱的支那猪,不要碰我,滚远点!”
“咔吧”一声脆响。
陈永仁也没废话,直接拧断他的手腕。
“嗷呜!”
这日本浪人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跪在地上。
他三个同伴也猛地反应过来,拔刀便朝陈永仁劈砍,但陈永仁反应更快,迅速朝着他们两腿间踹出三脚。
“啊,啊,啊。”
接连三声凄厉的惨叫,三个浪人捂着裤裆躺在地上疼得打滚,脸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不多时就没了动静。
反正是打日本人,陈永仁也没留手。
末了,陈永仁又将手上这家伙丢在地上,旋即便朝着他的裤裆狠狠踩了一脚。
“嗷呜!”这浪人猛地坐起,张着嘴巴,再次发出一道惨叫。
陈永仁一个膝撞,顶在他的脸颊,那浪人横飞出去,摔在地上,闷哼一声,当场昏厥。
经过两次药水的强化,无论是耐久亦或是力量都得到强化。
这四个日本浪人,挨了陈永仁这一脚,最好的结果都是鸡飞蛋打。
两个女人傻傻地看着陈永仁出神,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些泪珠,似乎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得救了。
“海峰,先把这几个浪人拷起来,然后去街上吹哨呼叫支援。”陈永仁解掉手铐,丢给张海峰。
“明白!”
张海峰将四个浪人拷一起,跑向街道,不多时,哨声响起。
“夫人,小姐,你们没事了。”陈永仁看向那俩惊魂未定的女人,微笑道。
见两人还在发愣,不搭话,陈永仁又伸出手,朝着她们晃了晃。
“夫人,小姐你们已经安全了。”
虽然陈永仁本身就会日语,但他很清楚,身为一个巡警,贸然说出一口流利的日语太可疑。
况且那份履历上也没有写,自己接触过和日语有关的行业。
现在并不是炫耀的时机,反而有可能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陈永仁一直用中文询问。
再次听到陈永仁的话,这两个女人低呼一声,猛然回过神。
看着陈永仁的脸庞,两个女人稍微有些失神,嘴巴微张,脸颊瞬间染上了两朵红晕,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夫人,小姐,能听懂我说话吗?”陈永仁又问。
“可以,我…我懂一些简单的中文。”藤原莉奈用着生硬的中文,不停地鞠躬。
脱口而出一句日语:“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
“啊?”陈永仁故意摆出一副茫然的模样。
“母亲,你忘记了,这里是华夏,不是日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