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仁当前正在巡捕房潜伏,好不容易取得日本人的信任,正逐步接近特务机关。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叛徒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但孟佑德曾经是陈永仁的队长,若是让他跑去了淞沪,陈永仁的身份必然会暴露。
于情于理都要除掉这个叛徒,还能儆效尤,震慑住军情处那些摇摆不定,试图卖国求荣之人。
事不宜迟。
戴老板立刻简要说明孟佑德叛变之事。
命令陈永仁打起精神,万一搜捕队行动失败,让孟佑德逃了。
那陈永仁就要在他和日本人接上头之前,铲除这个汉奸,并且要查清他是否携带机密文件。
最好是能审问出,又是谁策反的他。
孟佑德?
叛变?
陈永仁立刻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但很快,陈永仁又收到了一封电文。
不止一个孟佑德,戴老板又命令陈永仁,要调查清楚红党从哪买来的物资。
根据军情处潜伏在红党那边的间谍,传回来的消息称,红党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大批军需物资。
这完全超出他们的经济能力。
想不到吧。
是我送的。
否则他们哪里能买得起这么多物资?
但这话肯定不能实话实说,陈永仁随便应付戴老板,保证一定会铲除汉奸。
查清是谁炸了军舰,又是谁卖给红党物资后,便将电台收进系统仓库中。
当前最重要的事,是想办法弄清楚孟佑德这孙子躲在哪里,在事情尚在可控制范围内干掉他。
有吕岩这先例在,陈永仁可太了解叛徒的危害。
根据记忆,陈永仁在一张纸上,画出孟佑德的画像,好赖是陈永仁的队长,不至于一点记忆没有。
确定花蕾已经上床休息后,陈永仁立刻乔装打扮一番,火速前往联络点。
通知队员们一旦发现这家伙踪迹,就要立刻将其处决。
队员们收到这消息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当下也不敢怠慢,着手准备调查。
回到家中。
看着花蕾的房门,陈永仁心中陡然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
一直训练这丫头也没用。
何不让花蕾也参与一下任务呢?
这可是一次来之不易的实战机会。
但肯定不能告诉他,这家伙是军情处的人。
否则一定会吓坏这小丫头。
……
藤原别墅。
刚忙完的藤原近太,正准备回书房休息。
藤原莉奈的惩罚方式,令本就气衰的藤原近太本更加萎靡。
甚至还出现了黑眼圈。
这老鬼子已经开始后悔,说谎套自己女儿话,否则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捶了捶腰,藤原近太正想回书房睡觉,补充体力。
书桌上的电话再次响起。
“八嘎呀路。”藤原近太骂了一句,但还是接起电话。
听到电话内容后,藤原近太脸色狂变,对着电话激动吼道:“你说什么,军情处的一个特工队长向蝗军投降?”
“他现在正在前往淞沪的路上?”
“吆西,吆西!”
“他身上还带着一份军情处的绝密情报?”
“八嘎,为什么不亲自护送。”
“这家伙还真是狡猾,他肯定用了假身份,说不定他根本没有乘坐火车。”
“一旦接头成功,立刻将他转移到安全地点。”
“军情处肯定也已经得到这消息,正想办法刺杀他。”
“记住,不计一切代价,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直到我们的人和他碰面。”
“对了。”
“这件事一定要瞒着雨宫和人,决不能让这个笨蛋知道这件事。”
来回叮嘱几遍后,藤原近太这才挂上电话,嘴角忍不住洋溢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
第二天一早。
陈永仁醒来时,花蕾已经在准备早饭。
“哥,你醒啦。”花蕾露出灿烂的笑容:“早饭刚准备好,快来吃吧。”
不知不觉间,两人关系越来越亲近,花蕾已经去掉仁字,单独喊哥。
陈永仁点点头,坐在桌前,随手拿起一根油条,蘸着豆浆吃了一口:“花蕾。”
“嗯?”花蕾看向陈永仁。
陈永仁随意道:“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还说什么请?”花蕾放下碗筷,认真道:“如果不是你救我,我还不知道在哪里挨饿呢。”
陈永仁道:“我听朋友说,之前那个欠我钱的家伙,跑到了淞沪讨生活,所以我想让你找找他。”
思来想去,还是用这种理由忽悠花蕾最好。
“欠你钱?”花蕾疑惑。
陈永仁脸上露出一抹怒色,狠狠拍了下桌子道:“是的,这都半年前的事了。”
“那混蛋是我同学,找我借钱为家里人看病。”
“我看他实在可怜,就借了他20大洋,谁知道这家伙拿了钱就跑的无影无踪!”
“后来我才知道,这王八蛋不止借了我一个人钱,他把自己认识的人全都借了一遍,压根没想着还。”
“昨天听朋友说,曾经在淞沪看到他的身影。”
“我这天天要去巡捕房上班,实在腾不出空去找他,所以我想让你帮我盯着,多留意跟他像的人。”“如果你发现这混蛋的踪迹,就告诉我他躲在哪,我好上门去找他要债,就算要不钱,也得把他送进牢里关上几天!”
“那这家伙也太不是东西了,连自己的朋友也骗!”花蕾一听,义愤填膺,拍着胸口道:“没问题,哥,这事就包我身上了。”
“我一定会帮你找到这家伙。”
“他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大街上这么多人,我也得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