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跟着狱卒离开,所过之处的牢房,都是单人间,都只关押着一人。
大部分人缩在墙角,看不清模样。
少数一些,则带着凶悍亡命徒气息,坐着闭目养神,亦或者舔身上的鞭痕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大牢。
不等走完全部牢房,狱卒就带着赵羽抵达一处空地。
用刑的地方。
绑人的十字架,老虎凳,烙铁等等,一应俱全。
赵羽顿时气愤:“你们想做什么!”
一个狱卒冷笑:“听闻你个庸医为了发财,完全不顾百姓的死活如今既然落到这大牢,你说我们要做什么?”
另外一个狱卒走到十字架的位置:“过来,”
赵羽振振有词:“捕头他也只是猜测而不是有证据,我警告你们,滥用私刑是违法的!”
【17,作为县内有名的杏林圣手,不会有人对你用刑,除非他是,病人】
狱卒不真切开始用刑也就罢了,如果当真动手连周书生都比不上的狱卒,他能打十个!
“瞧见这个了吗?”十字架旁的狱卒捡起地面一对链接着铁索的铁钩。
“这个铁钩啊,专门用来穿琵琶骨的,你呢,过来好好配合,若不然我用这玩意凿你琵琶骨,届时赵郎中你这辈子恐怕就废了。”
说完,那狱卒露出阴恻恻的笑容。
而狱卒手中的一对铁钩,忽然浮现出了暗红色的眼睛,好像有意识一般,带着贪婪盯着赵羽。
赵羽继续振振有词:“我警告你们,滥用私刑是违法的!”
赵羽身边的狱卒,手中忽然出现一根长鞭。
“冥顽不灵。”随着话音,更是直接抽了过去。
长鞭在抽出的霎那,一股强横的侵蚀开始蔓延。
赵羽也不在意,只低语:“终于等到你们动手。”
正当防卫,没毛病!
一个侧身避开长鞭,闪身靠近,抬手抓住拿着长鞭的狱卒的手腕。
用力一折。
“咔嚓”狱卒的手掌被赵羽当场折断。
物理意义上的折断。
赵羽把断手的手指头一根根掰开,将长鞭拿在手里。
转而拿着鞭子,朝着刚刚试图抽他的狱卒就是一鞭子。
“啪”的一声,狱卒被鞭子抽成了两截物理意义上的两截。
出手的赵羽眼眸浮现一丝意外是狱卒太废柴,还是这个鞭子有古怪?
狱卒没死,上半身的脸疯狂扭曲:“你敢杀我?”
拿着铁钩的狱卒则惊呼:“来人赵郎中发病了,他想杀官他想谋反啊”
还不等赵羽抽第二鞭子,四周顷刻间出现黑压压的一群人,捕快狱卒全都有。
被抽成两截的狱卒立刻朝着一人哭嚎:“头,赵羽他把我杀了啊”
一个明显是头目的牢头冷冷开口:“赵羽,你被抓入大牢,非但不静思己过,竟还如此胆大包天残杀狱卒,赵羽,你好大的胆子!”
被抽成两截的狱卒,上半身满脸赞同:“我只是想抽他一鞭子而已,他居然把我给杀死,甚至连个全尸都不给我留”
赵羽看向被抽成两截的狱卒,不由得只想感叹某种常见的绿色植物。
算了,这里是规则怪谈,死人能说话能思考,很正常。
牢头当即大怒:“无话可说?来啊,上枷锁镣铐!”
赵羽顿时瞪眼:“喂,你可别乱来,他被我打死,也是他活该!”
然后赵羽抬手,满脸悲愤:“如今我清河县疫病肆虐之事,谁人不知,又何人不晓!”
“我赵羽作为县里鼎鼎有名的杏林妙手,如今罪证未定,你们却想动私刑!”
“动刑也就罢了,然,我可是郎中,若是我被废了,谁还能给县里的百姓看病?又有谁还能研制治疗疫病的药方?”
说着说着,赵羽看着两个狱卒:“除非脑子有问题,若不然就不会想着为难我你们既然为难我,你们说不得就是病人。”
说着说着,赵羽恍然:“你们果然是病人!刚刚你们那么着急对我动刑,就是担心我看出你们生了病!你们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说到最后,赵羽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两个狱卒。
诸多狱卒捕快顿时呆了。
牢头话音变得沙哑:“赵郎中,不要乱说话。”
赵羽闻言,盯着牢头:“他们肯定是生病了!”
没有规则他都敢干架,更别提还有规则护体。
然而,反应更大的却是那两个狱卒。
“我们没病你是庸医”尖啸声不断。
那声音,甚至让赵羽的耳膜隐隐生疼。
当即满脸关心,劝道:“我赵羽是郎中,你们是否有生病,身为神医的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两位,既然生病了,就好好养病,大牢的狱卒不少,哪怕你们暂时不上工也无足轻重”
两个狱卒尖啸声更大:“庸医!我们没病!”
那侵蚀恍惚之间,竟然直逼暴走的周书生!狱卒的上限这么高的吗?
心念间,赵羽继续叹气:“你们如此着急,这不是心虚是什么?得了病就要治啊”
两人的尖啸戛然而止。
赵羽见状,又安慰:“无言以对的默认是吗?你们果然已经生病,你们切勿担忧,县里都知道我是神医,是杏林圣手,不管你们得了什么病,我一定会把你们治好,这是我的承诺。”
两人不由得瞪大眼睛。
牢头声音越发沙哑:“不劳赵郎中费心。”
随即有四个狱卒上前,拖着完好的狱卒径直离开。
而另外一个“被抽死”的狱卒,待遇则好了许多,双腿被提着,只有上半身被拖着。
“庸医庸医”两个狱卒又开始尖啸。
牢头以泛红阴森的眼盯了赵羽一会儿,转身离开。
随着牢头的离开,狱卒和捕快纷纷离开,也不知走的什么路,只是几步,此间就再也见不到狱卒和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