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将当日的打斗情况仔仔细细地描述了一番。因为当时的打斗太过蹊跷,那小姑娘手中的法器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所以记得格外清楚。
影随月嘴角含笑地听完了禀报,故作无意间问道:“只是……你们怎么知道那妖女会来抢亲?如何与他在帝都上空对峙了两三个时辰才开始动手?倒好像是你们先得到了消息,早知道会有一个妖女前来扰乱似的。”
这一句话问得十二人以及秦羽都是心内一颤!
很显然,他们是被影随月给绕懵了,中了影随月的圈套!
在影随月向秦羽借十二大护卫之时,秦羽就已经上当了!因为当日调遣十二大护卫的是织星,并不是他,所以对当日的情况他实际上也不太了解。只知道陨落了一人的这个结果而已。
影随月说起这十二大护卫之时,他并未想到影随月本该不知情!非但没有辩解说着事儿大护卫没有同那妖女交手过,反而只将关注点放在了“借兵”二字上,竟是顺了影随月的意!
一时这十二人以及秦羽都被影随月问得哑口无言。
影随月倒是宽宏大度得很,不再继续追究下去,
而是道:“看来丞相和事儿大护卫,对那妖女都比本宫对那妖女要了解得多了!所以还是由丞相带领十二大护卫亲自去将父皇母后接回吧!只要丞相能够将父皇母后平安接回皇宫,各种缘由,本宫既往不咎。”
“丞相,本宫限你三日之内将父皇和母后送回帝宫。不然,便治你护国不利之罪!丞相深知我沧月国律法,应该对本宫的安排没有异议了吧?”
秦羽此时是有口难言。影随月直接把他和那抢亲的妖女扯上了关系,而且又有自己和这十二大护卫的亲口承认,还能辩解什么?
“好了,丞相,本宫等着你三日之内的好消息”,影随月说着,已经起身,道,“如果三日之后,丞相未能带来本宫想要的好消息的话。丞相该知道护国不利理应受到怎样的惩罚!若是三日之后没有带回父皇母后,丞相便自己提头来见!”
“殿下留步!”秦羽见影随月要走,忙叫住了影随月。
可是影随月并未给他这个解释和推脱的机会,只是扬声道:“丞相,珍惜你的三日之期,从现在开始计算,今日已经是第一日了!”
影随月的声音响
彻在议政殿,浩荡的元气萦绕在其中,久久不能散去。听得这样强势的元气,人人都是一阵胆寒。心想太子殿下的实力,居然已经如此高深莫测了!
谁都不敢再说些什么,唯今最好的计策便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太子发威,看来,沧月国的天是要变了。
“喂,你今天一大早晨说的‘扬眉吐气’,就是这个?你这不是‘官逼民反’么?难道就不怕落人话柄?”回太子宫的路上,龙月菱跟在影随月身后屁颠儿屁颠儿地问道。
“留什么话柄?”影随月道,“如果没有那十二人和秦羽的亲口承认的话,我今日对秦羽的那一番逼迫,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但是如今有了这铁证,我的逼迫可就是理所应当的了。”
“我没继续逼问下去,秦羽自然也没什么辩解的机会”,影随月继续道,“越是没有挑明之事,越反而在人心中起了默认的效果。估计现在满朝文武都认为秦羽和当日抢亲的‘妖女’脱不了干系了。所以不会有任何人觉得秦羽很委屈。”
“至于官逼民反?呵呵……我就是要让他反。”
如果不将这老狐狸逼得紧一些
,如何能让他露出马脚来?
“咱们今晚夜探丞相府。”影随月补充道。
夜探丞相府?龙月菱可不认为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难道秦羽掳走了影千山和秦雪怡之后,会这么堂而皇之地放在自己的府中?从这老狐狸并未直接向外宣称帝后已死之事上就可以看出,他还是为自己留有后手儿的。所以一定不会让影千山和秦雪怡认出他的真实身份来。
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影随月,却听影随月道:“咱们去探的并不是府宅,而是丞相本人。如果没猜错的话,秦羽一定会加紧了逼问父皇母后的下落。咱们只消跟踪秦羽,就一定能探知到父皇母后的所在。秦羽谨慎,非到天黑之时,是绝对不会行动的。”
“好主意!”如此也只能给影随月这么一个评论了!
想要找到皇上皇后的下落,没有什么比跟踪秦羽更有效的了。而影随月近日在朝堂上的逼迫、再加上意识到萧山可能已经投靠了影随月,这两点必然会逼得秦羽心急冒进,所以今晚是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总算可以卸下这难看的乔装了,洗了三遍脸才把脸上黏腻的东西给洗掉了。
早早便换上了一身夜行衣,晌午还没过便已经了。
“你这是在告诉我别人我们今晚要有所行动吗?”影随月看了一身夜行衣的龙月菱一眼,表示很鄙视。
“我又不出去”,龙月菱道,“所以没空儿告诉别人。”
眼见着人影随月的实力突飞猛进,她岂能甘于落后?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必须要加紧修炼才行。可是……《灵丹录》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以至于她一有空闲就想要仔细去钻研,根本没有心思花在武道修炼上。
索性就打算先从《灵丹录》上入手了。
“呐,给你。”倒腾储物戒中的药材之时,忽然想到这个月还没有给影随月零花钱。于是很大方地到子母袋中收拾了六千上品元石给他,道:“我最近吃你的住你的,这个月就多给你一些吧!”
“可是你注定一辈子吃我的住我的,如此说来,岂不是每个月都要有一笔不小的花费了?”影随月道。
“你想得美!”龙月菱轻嗤一声。
等到影随月的危机解除了,她可不一定会乖乖留在沧月国。天地之大,她还没有好好看够、闯够呢!岂能如此束缚于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