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秦羽最在意的,除了他的野心之外,就是他的独女秦织星了。只要抓了秦织星,不愁秦羽不自己带着人送上门来。
龙月菱之所以犹豫了一路都没说出口,就是因为知道影随月一定不愿意主动抓秦织星以做要挟。果然,现在看到影随月犹豫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主意是白说了。
“算我没说”,龙月菱道,“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这主意多好啊”,青鸾叽喳道,“他们抓我们的人,我们也抓他的人,这才叫公平啊!影随月,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啊?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
“他在说什么啊?”这一阵子许是因为事情烦心,和青鸾的交流实在少之又少,以至于影随月和青鸾越来越没有默契了。
龙月菱耸耸肩,按住了青鸾,道:“他说他牙疼,所以叫唤几声。”
影随月已经被龙月菱雷得一脸黑线。
不过被青鸾这么一闹,原本憋闷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而那些钻进牛角尖儿里的想法也一下子退了出来,觉得有些事情也并非非要做得那么绝对。
他是觉得在成婚一事上愧对于织星,但是正如龙月菱所说“一件事归
一件事”,感情上的亏欠,为何偏要牵扯到政事中来?如今与神女一脉是政治上的较量,而毫无疑问的,织星是其中一个极其关键的人物。
“的确是个好主意”,影随月下了决心,道,“只要我们想办法抓住织星,不怕秦羽那老匹夫不就范。”
“织星的脸受了伤,需要尽快医治,所以此时一定没和秦羽在一起审问皇上皇后。我们只要找有可能为织星医治脸的医师的所在就可以了。”龙月菱道。
“丞相府”,影随月很肯定,“织星一定已经回到了丞相府。沧月国有三大名医,一个是江湖第一名医赵硕、还有一个便是宫中的御医季乘风、另外一个便是丞相府的门客青山老人。自己家中便有一大名医在,她自然没有必要去别的地方求救。”
龙月菱点点头,心念道:“秦织星,看来,我们还得再会一面才行啊……”
“交给我去办吧”,龙月菱道,“去丞相府的路我已经记下了,所以想要抓回织星应该不难。”
知道影随月不愿意亲自动手去抓织星,所以只能自己代劳了。她的男人么,这点儿忙她还是帮得了的!
“可是…
…”影随月有些不放心龙月菱一个人行动。
“没什么可是的”,龙月菱道,“你不是还要安排御林军对皇宫加强护卫吗?也是走不开。况且我们早一刻抓了织星,就能早一点牵制住秦羽,皇上皇后也就少受一些苦头儿。”
“好吧,我这就叫萧山过来,让他画一张丞相府的地图给你。这样你也方便找寻一些。”影随月觉得以龙月菱现在的实力去对付一个织星还是没问题的。况且以这丫头一贯闲不住的性格儿,早一点儿让她成为自己的贤内助也好,不如就在这些小事上让她先历练历练。日后沧月国局面的掌控,少不了他二人的同心协力。
“秦织星说月来沧月国抢亲,破坏了她和影随月的成婚,呵呵……所以月现在一定和影随月在一起。而且之后秦羽又抓了影千山和秦雪怡,影随月不可能不回到沧月国。如此情况,秦织星居然还说没见到月,这女人可真够愚蠢的了!”
沧月国丞相府高空之中,一袭黑袍随着奎风猎猎作响,同时传来的,还有怜月的冷笑。
“太子殿下英明”,身旁的青鹰道,“秦织星那女人笨得就只剩
下一双眼睛了。岂能知道有些时候看东西,并不一定要用眼睛,而是要用脑子。”
怜月一声冷笑,道:“要是真信了这蠢女人的话,本宫怕是这辈子也别想找到月了!神女一脉这些蠢材,一点儿小事都办不明白,居然还敢红口白牙地一再找本宫帮忙。若非父皇说要忍耐,本宫是绝对不可能给他们这么多次机会的。”
“这一次有太子殿下的亲自督促,他们是一定能成功的了。还不知道这些蠢材要怎么感谢太子殿下呢。”青鹰道。
“感谢?”怜月不屑道,“本宫可不要他们的感谢,许是脏了本宫的眼耳。只要能无差池地拿到沧月神戟就行了。”
怜月看向脚下的沧月国都城,喃喃自语道:“月,我说过,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呵呵……此时,你不还是在我的手掌心中么?等我交代了好了这些琐事,随手一抓,就能把你轻松抓回到我身边来……”
怜月伸出手来,虚抓向大地,真的好像整个沧月国都在他的鼓掌之间一般。
龙月菱拿了萧山画的地图,仔细确定了织星闺房的位置。在影随月的脸上啄了一下,道:“乖乖等我的
好消息!”
出了太子宫,东方已经亮起了启明星。天灰蒙蒙的,这是黑夜与白天之间的颜色。龙月菱觉得这黑夜与白昼之间的灰,才是这天地间最为真实的色彩。因为这世界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的。
凭着记忆正在飞往丞相府上空,远远的却见丞相府上空也有两个人。只是这两人正在迅速降落,以至于她并未看清楚到底是谁。只是隐约间并未看到这两人乘着什么神兽,倒好像是踏云而行一般。
并未多想,只以为下去看个清楚就行了。便撑着青鸾落在了丞相府的后花园中。按照地图中所指引的方向,去找秦织星的闺房。秦织星被毁容,此时一定在被青山老人极力诊治着,定然是乖乖待在她自己闺房之中的,不可能还出来兴风作浪。
“奇怪,那两个人好像也是到丞相府的,怎么不见踪影了?”龙月菱道。
“那两个人好像落在西南方向了”,青鸾道,“估计是丞相府的某个高手吧,咱们可要小心一点,可千万别遇上了。”
“丞相府的高手?”龙月菱冷笑道,“不过是区区家将而已,有什么可怕的?还不够给咱们练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