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云脂虎出去遇到了刺杀,云宇涵这小子更加慌张了,急忙放下自己手中的事情赶过来瞧她。
“阿姐怎么好端端的会有人刺杀,是不是那个男人的仇家?你是被连累了?”
云脂虎没好气的敲了他的脑袋一下:“不然你阿姐我这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有仇家?还要你,你小子一定要赶紧练武,将来才好保护阿姐。”
云宇涵摸着脑袋,撅着嘴道:“知道了,阿姐,我这不是正在练舞吗?知道你受伤就赶紧过来看你,还有,我早就说过,让你不要跟那个男人一块出去,你不听现在可好,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万一留疤了怎么办?”
一想到他这么漂亮的阿姐,胳膊上会有一道疤痕,云宇涵对陆晨阳就更加喜欢不起来了。
云脂虎无语的看着自家弟弟:“你呀,别一天到晚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他是父亲的学生,你也应该叫一声师兄。”
云宇涵别过脸,不应答这句话。
云脂虎叹了一口气,小孩子的心思果然是最纯净的,谁好谁坏都能凭借感觉知道。
“好啦,现在不是还有大夫替我包扎伤口吗?而且我现在也
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你可要相信你阿姐我福大命大,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克死我的。”
一听到那个“死”字,云宇涵立刻不乐意的瞪着她,云脂虎赶紧举双手投降状:“好好好,我不说那个字,不说那个字。”
现在的小孩子还真的是不好哄,说错话就要发脾气,但是又能怎么样呢?自己最亲爱的弟弟当然是要哄的啦!
弟控云脂虎觉得她弟弟应该得到全世界最好的东西。
“好了,现在时间不早了,你阿姐我没事,赶紧去休息吧,明天早起练功。”
她动了动受伤的那一条胳膊,证明自己真的没有事情。
云宇涵再三确定她是真的没有大碍,才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回到自己房里。
云支付长舒一口气,摒退下人,自己一个人躺到床上。
她一夜未眠,心里一直在想着晚上的刺杀。
没想到,这样都没能得手!
她这一次换了一个方式对陆晨阳下手,就是害怕他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可是这一次她也见识到了陆晨阳藏在身边的人,都是高手,比起北堂凌的暗卫不遑多让!
“郡主,殿下说了让你这几日都不要
再轻举妄动,你怎么还找人来刺杀陆晨阳呢?”守在云脂虎身边的暗卫之一说道,“陆晨阳身边高手如云,自身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测,可能我们两个连起手来都不是他的对手,若是真的有一天,他知道是你三番两次的对他下手,可能就不会轻易的饶过你。”
云脂虎自知理亏,赶紧点点头:“我知道了,是我太鲁莽了,下次我一定会按捺住自己的。”
但是北堂凌还是知道了她受伤的消息,即使人过不来也飞鸽传信给她,让她别再冒险。
云脂虎撇撇嘴,继续投身于研制毒药的工作中了。
这次的刺杀和上一次一样,陆晨阳也是无功而返,他来到云脂虎的郡主府,脸色十分不好。
云脂虎询问道:“怎么,没有审问出来结果吗?”
陆晨阳摇头:“这些人都是杀手,牙里面都有毒药,人在半路上就已经毒发身亡了,也怪我当时没有探查清楚,,以为他们是哪里的百姓,所以才会这么大意。”
云脂虎猜测道:“百姓怎么会来刺杀你呢?是不是你在朝堂之上有了哪些政敌,所以他们就想除了你。”
陆晨阳一脸正色:“也
不无这个可能,如今三皇子和太子争权越发明显,那些站了队的官员们,都想将我拉拢到他们的阵营,我现在又保持中立,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这人还真敢说,明明他已经是三皇子这边的人了,居然还说自己是保持中立的,他这么狡猾,宣武帝知道吗?
云脂虎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我一个女孩子家也不懂得这些朝堂上面的事,但是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别再让这几天的事再重复发生了。”
充分的表现出自己是一个无知少女,但是又很担心师兄的师妹角色,陆晨阳一向自视甚高,又觉得他一直是她最后的精神支柱,她就必须要稳住这一点,才好方便自己做事。
陆晨阳一拍脑袋,懊恼道:“师妹说的也是,看看我都糊涂了,老师现在不在你的身边,没有人教你纵观全局,师妹你肯定也是只有老师以前教的四书五经,我却还在这里跟你高谈阔论,是师兄的不是。”
云脂虎抬头看了他一眼,陆晨阳是不是把她也当成宋夕月那种女人,满脑子只有儿女情长,一点都不知道关心国家大事,也是!从他对付她的手段来讲
确实如此,想用婚姻来绑住她,让她心甘情愿的交出星图,不得不说,陆晨阳这个法子对待一般的深闺女子是十分可行的,可是他面前的云脂虎是一个家破人亡,脑子都是报家仇的女人!
陆晨阳叹了一口气,眼中飞快的划过一丝不屑,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他只是粗略的讲了那么一点点,她就有些不耐烦,没想到太傅的女儿竟是这么的才疏学浅,也难怪,,云太傅死得早,可没有人教云脂虎一个女孩子去学一些男孩子才应该知道的东西。
云脂虎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在陆晨阳的心里,女孩子就是这么的不堪一击,堂堂陆大学士,竟然是一个有着大男子主义的人,看来在这古代明事理的男人真的不多了,还好北堂凌不跟他一个层次。
两人这一次的谈话不欢而散,也让云脂虎知道,就算没有灭族之恨,陆晨阳和她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难怪当初父亲会把她许配给北堂凌,而不是陆晨阳。
“在想什么呢?连我进来这么久都没有发现。”
北堂凌坐在云脂虎旁边很久了,发现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不免有些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