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柚小心翼翼地坐上车,自觉系上安全带,“不是说最少要一个星期吗,才几天,你就回来了,不顺利吗?”看了看他的脸色,除了有些疲惫外,没有什么不对。
“提前办完了。”傅柏熙没有说他在国外的一个项目被人劫走了,“今天不开心吗?”
他中午落地,去了事务所,卡着点去提车,接她下班。想给她一个惊喜,就没有发消息。在楼下等了挺久,才看到她心不在焉的出大门,一直低着头自顾自的走。
“就工作上出了点纰漏吧。”左柚朝他抬了抬下巴,尽量用云淡风轻的语气简单的描述了这件事。
“能解决的问题都算大事,下周回去早点解决。”傅柏熙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左柚吸了吸鼻子,“我想吃你做的,什么都行。”
心情不好,晚上的梦里也全是这个事情。翌日很早就睡醒了,大概是梦里全是伤脑筋的事情,醒来后的她格外的疲惫,比一夜未眠还累。
身下的疙瘩位置,接触到床面,针刺一般,很疼。左柚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把脸朝向窗户的那边。睁开眼后,身体机能恢复了运作状态。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去了趟厕所。
扔废纸的时候,左柚意外的在纸巾上看到了一抹刺眼的血迹。
来月经了?她记得她前几天才结束。
起身,侧目往后看,那个大胞不知何时破了,此时正在往外冒着血迹。难怪她总觉得屁股比前几日疼,以前是碰到才疼,现在是没碰到都疼。
拿餐巾纸擦了几下,都没有擦干,左柚不耐烦的直接把纸巾盖在上面,提上裤子,眼不见为净。站在洗手台前,准备刷牙洗脸后去医院看看。
年底了,傅柏熙挺忙的,大清早的又去公司加班了。昨晚他打电话的时候,她听了几句,全英文,她仿佛文盲一般,只听懂了hello,time,bye-bye这种简单的词汇,亏的她还是干外贸的。
羞愧了,是时候该把英语捡起来了。
早餐是傅柏熙走前就准备好的,皮蛋瘦肉粥配油条。只要他在家,吃饭的事情上都会有他帮忙准备。
她那辆车修好了,昨天开回来后,停在地下车库。就是她一个人不敢开车,没有多犹豫,就选择了搭地铁。这座城市很友好,至少地铁遍布。
许久没有回家了,她准备去完医院直接回家。
周末的地铁还算空旷,她上去的时候,车厢里还有两个空位。这要是换了平日,她早一屁股坐下去了。现在她的屁股还处于流血的状态,清晰地感觉到伤口和贴身衣物接触面湿了一截。衣服粘在肉上面,不是很舒服,想扯,大庭广众下这种动作又很猥琐。
左柚抱着柱子,忍了忍。看看四周,努力忽视掉那抹不适感。
手机响了,没看来电显示,滑动了下,就放在耳边,“喂?”
“柚柚,我中午不回家吃饭了。”他本来是想的早点忙完回家陪她吃饭的,但是有个项目临时出了点问题。
“好。”左柚也没有多问,体贴他想挂电话。
“你现在在哪?”他好像听到了报站的声音,许久年没有乘过交通工具,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在哪。
“我和花花约好了一起吃午饭,吃完去爸妈家里,我好久没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点。”放下手机后,傅柏熙继续处理手上的事情,不过比起刚才的散漫,眼下他的动作似乎快了很多。
以前每次来医院,都是有人一起的。再不济上一次陪傅柏熙去看病,也是他坐在不远处,只要抬头就能看到,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进医院前,左柚带上了提前准备好的口罩。那个位置,确实有点丢人。不好意思去人工窗口挂号,左柚选择了智能机器。瞅着志愿者在帮老奶奶挂号,她眼疾手快的给自己挂了个肛肠科。
诊室在三楼,乘电梯上去,站在门口就听到了里面有痛苦的尖叫声,吓得她脸白了一个度。之前在某网上就有看到说自己看肛肠科的尴尬经历,看到门牌上贴着的还是还是男医生,她更觉尴尬。
周末,看病的人不多,很快就到她了。进去的时候,和对方错身了下。她清晰的在对方的脸上捕捉到了痛苦,往里迈进一步的时候,忍不住又想后退。
导播台在喊,“左柚,15号左柚请到3号诊室就诊。”
“来了。”逃不过了,没给自己犹豫的时间赶紧加快了脚步。
坐在凳子上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医生,头顶只剩下几根白毛倔强地耷拉在脑袋上。白大褂的胸口位置,还别着医生的工作牌。
男医生接过病历本,看了眼上面的名字和年龄,“哪里不舒服?”
左柚紧张道:“坐太久了屁股上长了一个小疙瘩,没去管他,现在越来越大了,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它破了,一直在流血。”
“小姑娘,你挂错科了,你这个得去对面的普外科。”男医生抬头,多看了她几眼,“你去外面退一下挂号费,重新挂。”
左柚接回病历本,马上道谢,“好的好的,谢谢医生。”
出门的时候听到医生吐槽,“现在的小姑娘怎么回事,肛肠科和普外科都搞不拎清,不知道还不会问人。”
“……”尴了个尬,左柚赶紧退出,帮忙把门关上。
重新挂了号,普外科就在肛肠科对面,一个走廊之隔。
里面坐诊的依旧是个老头,左柚忍不住在心里腹诽,是不是周末年轻人都出去玩了,剩下的都是糟老头子。
也没多说,给她开了单子,让她先去做B超。还是第一次听说,屁股也能做B超啊。
医院挺大,她一时迷失了方向,没找到B超的检查室。东绕西晃,抬头时看到的是血液化验。
“2005号徐美桃请到1号窗口抽血。”广播一直播了两遍,左柚才听清,这人名字和她家母上大人重名了。
甩甩脑袋,她还是继续找B超室吧,不然等弄完,午饭点都要过去了。裤子那一块粘在身上有点难受,她穿了长款羽绒服,想着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暴露。
心里感应一般,在路过抽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