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有在意钟焱焱的表情,在李泰白的朗诵下,回味着第三幅诗词。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众人跟着李泰白复读一句,顿时眼前一亮,颇有否极泰来,枯木逢春,苦尽甘来之感!
林枫将上一世两首诗的上、下半阙诗词合并,组合了起来。
反正诗词意思相近,又颇为合适,就容许他犯个小错吧!
“好气魄!少年当有凌云志,万里长空竞风流!我龙国少年如此豪情万丈,少年壮志不言愁!好!”
李泰白忍不住高声叫好!
他原以为林枫由于自身环境的原因,这才对穷苦百姓的生活感同身受。
没想到他竟然在逆境中成长,反倒是磨砺出一颗不屈的雄心!
黄波低头喟然一叹:“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
就连何玉屏也止住眼泪,被林枫的豪气慑服,满怀欣慰地说道:“青出于蓝胜于蓝,我没什么可以再教你的了!”
所有人此时都被林枫的三首诗折服,尤其是最后一首诗词,直接激发出众人对未来发出挑战的勇气!
“此画作配上这诗词,我是真心喜欢啊!”
李泰白又从头观赏起来。
先是桑蚕的隐喻,再到慈母手中的针线,来到游子捧着的落红,最后是河边停靠的小船。
背景的明月如同洒下月霜,远处的山林更是暗含崎岖荆棘。
全景给人离别伤痛之感,却在最后一首诗时,柳暗花明又一村,给人充满希望的感受。
整幅画笔锋细腻,人物神态刻画极为饱满,寥寥数笔,却无颜色,更加突出了夜晚时的婆娑朦胧,昏暗的光线映射出的人物神态!
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李泰白欣赏着三个人物动作和神态,一时之间竟然沉迷进去,无法自拔!
“李主席,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林枫的请求声打断了李泰白的鉴赏。
“哦?林枫同学你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帮得上的,我绝不推辞!”
李泰白的话令四周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才能说出如此刎颈之交的承诺?
如果不是李泰白是被马伯骞邀请过来的,所有人都知道马伯骞与林枫之间的隔阂。
不然,他们都要以为李泰白与林枫交往甚密,家中似有亲戚关系一般!
“李主席,我想加入省作协,不知道您能不能推荐?”
林枫思索再三,觉得凭借现在自己一介白身的身份,想要直接加入龙国作协,无异于痴人说梦。
退而求其次,省作协还有一丝操作的可能。
林枫考虑到李泰白市文联主席的身份,或许能够让他省去许多麻烦!
“加入省作协?嘶这是要撅了马文强父子的根啊!”
有人早就看出来这场宴会的目的,就是马伯骞的为了儿子马文强加入省作协的事情做铺垫。
因为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作协纳新的时候,市里可是拥有一个特殊指标,可以直接推荐的名额!
没想到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居然还懂得这里面的道道?
有几名与黄波关系好的老师,露出惊奇的目光打量林枫,随后又忍不住回头看向马伯骞父子。
“老李!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马伯骞这时也顾不上场合,终于忍不住开口向李泰白施压道。
“马主任,请注意你的言辞!”
李泰白眼睛一瞪,脸上的笑脸瞬间消失,犹如变戏法般露出严肃的面容。
众人这才第一次感受到李泰白的官威竟然如此摄人!
“不,不好意思!李主席,可能是我误会了!我突然想到学校里还有点事要处理,就恕不奉陪了!”
马伯骞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向李泰白告罪一声,便拉着儿子马文强头也不回地直接下了楼。
唐寅虎等人深知此处并不欢迎他们,紧随其后露出落荒而逃的模样。
175班的学生们再也忍不住,发出哄堂大笑。
笑声传到楼下。
马文强挣脱掉父亲的手,一脸不甘地问道:“爸!难道就这样走了吗?您不是说李主席能够帮我拿到省作协的推荐名额吗?”
马伯骞此时正好一肚子气!
指着儿子忍不住大骂道:“本来我邀请李主席到福临居会餐,好好的谋划被你全部打乱!你还有脸说?”
“谁让你去招惹林枫的?你如果在诗词上胜过林枫,哪里还有他什么事?忙活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嫁衣!”
马文强听罢,黯然地低下头!
他也没想到林枫怎么突然像是开窍了一般,作对、吟诗无不惊艳全场,更别说林枫书画更是一绝!
此时跟在后边焉头耷耳的唐寅虎三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马伯骞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走出了门外。
马文强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木已成舟,难道让他拿把刀去和林枫拼命?
他马文强只是运气差了一点,又不是傻子!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林枫,你等着!
马文强心底发出一声怒吼,随后消失在远处。
回到楼内,李泰白对于林枫突然要求加入省作协,一时间有些茫然。
“林枫同学,你确定要加入省作协吗?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李泰白面容严肃,此事涉及他的工作,与诗词爱好又不相同,他得弄清楚原因。
如果林枫只是为了气一气马伯骞父子,想要得到市里唯一的推荐指标的话,李泰白不得不好好考虑林枫加入作协的纯洁性。
他可不希望自己前脚推荐进去,后脚林枫就将省作协抛之脑后,作为作协成员,也是有许多的义务要履行的,尤其是要参加许多的会议和活动。
“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