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游戏了，你得到你想要的，应该也足够了。”
陆野从未见过她如此清冷疏离的模样，就连对自己语气也是如此深恶痛绝，一场短暂的缠绵游戏，她仿佛只当自己是个玩物。
现在游戏结束，他可以出局了。
“李一一你到底把我当什么？”陆野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彼此的距离更加贴近，“备胎？还是消遣？还是因为我可以无条件的服从，你就从始至终都觉得钓着我也挺好玩。”
李一一唇角微微上扬，想起短信里发来那些侮辱自己的话语，那些如尖刀的照片，她哽了下喉，说得很直接，“对，把你当备胎当消遣，觉得钓着你好玩儿，可我现在不想玩了。”
陆野几乎要认不出眼前人，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反而可以轻易让他露出绝望的神情，“所以现在就想把我踢开？”
“不错。”李一一松开捏着陆野衣领的手，抚上陆野的脸颊，“麻烦陆总，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李一一，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半分真心？”陆野语气急躁，“从前或者现在。”
李一一眼眸一沉，情绪难以捉摸，“离开我家，就现在。”
闻言，陆野心底的火燃烧到脸上，仿佛是被愤怒侵蚀的野兽。他维持着表面的愠色，心底却在渐渐破碎，好似已经落到了泥潭，无法自救。
她根本不是从前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那个李一一从来不会对他说这样决绝的话。
可这样的她，自己见过，在她每一次为自己出头的时候，是对着别人。
肌肉鼓胀，似乎要将怒火喷涌，他只求眼前这个决绝的人可以转变态度。
然而愿望终于还是落空，换来的只有往他身上泼来的粥，与一声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滚！”
脸上身上黏糊的液体顺着往下滴，陆野双目猩红，垂眸发出自嘲笑声。持续好几秒他终于抬起头，眼框里的泪珠如断线掉落，毫无规律。
“好。”陆野将李一一拉过来，额头抵在她的眉间，错开了唇间的位置，语气顿挫，“李一一，以后我再来找你，就是王八蛋！”
这次划清界限的人成了自己，陆野却好像更加不是滋味，松开手，握着手机往门口走。
站在门口停留片刻，他终于拉开门把手。
砰地一声，李一一卸下身体全部的力气，趴在茶几上。
心底的怨恨驱使她将桌上的一支中性笔生生掰断了，指尖的疼痛好像开始提醒。
无论对方做什么，她不能败给程莱。
-
这一夜李一一是如何度过的，她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在浴缸里跑了很久，直到指腹的肌肤皱出纹路，热水凉透。
那张陆野和程莱在同一张床上的照片，就被她一直放在浴缸前方。
盯了许久，找到破绽。
翌日，她换上一套灰色短裙套装，穿着中筒靴和一件中长款深墨绿的呢大衣，出了门。
到公司她把程莱的电话丢给黄言。
“就现在给我约时间。”
黄言稍微迟了一秒，就听李一一呵斥了一声，“马上！”
黄言一激灵赶紧打电话。
挂断后，咽咽嗓很紧张地说，“她说陆野不在公司，你现在就可以过去，她在办公室等你。”
李一一没搭话，撩了把耳边微卷的鬓发，提着包下了楼。
到莱普中心，她抬眸望了眼，毅然决然走了进去。
程莱在前台打过招呼，并没有登记，一个小女生带她进入公司，走到旋转楼梯旁，李一一轻声问，“靠窗的第一间？”
女生点点头。
“我自己上去。”李一一没管对方，鞋底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响声。
她只看着那个敞开的房门。
路过一个办公室，门忽然打开，李一一侧目看了他一眼，颔首微笑。
张扬愣住了，这个女人简直熟悉得不像话。
他还没回过神，李一一已经离开。
踏入程莱办公室的那一刻，她看见还有其余两个女人在，是去天恒闹过事的。
她轻声笑了下，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程莱的办公室靠着窗，她走到一个距离窗户较近的沙发，在逆光之中直接坐了下来。
扫过三个人，她看着赵雅琴，“是你，我记得你的声音。”
赵雅琴看她独自前来，冷哼声，“是我又怎么样，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还敢和陆野谈恋爱？是警告的还不够多？”
李一一“啧”了声，满是鄙夷，“那我今天就坐在这里，再听听你们的警告？”
赵雅琴大概觉得陆野不在，又是在办公室里，面对主动上门的挑衅有些绷不住，上前站在李一一面前要动手，“你仗着陆野给你脸了？”
“仗着陆野？”李一一嗤笑一声，掀起几分不屑的神情，看着她欲落的巴掌，“如果你认为我是仗着他，那你就动手试试。”
就像喝醉酒的人当街撒酒疯，却发现骚扰对象是个警察一样，赵雅琴登时退缩了。
程莱说过她的家世。
看她那副有些怂了的样子，李一一翘着二郎腿，靠着沙发，“程莱，你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花样了？”
程莱倒是比赵雅琴镇定，“你答应过我的。”
李一一漫不经心的，“口头协议没有法律效力，而且愿意陪你玩我也说过原因。七年加上从前你和陆野快二十年的陪伴，这么长的时间都没办法让他爱上你，你凭什么认为未来会？”
没给程莱说话的时间，李一一继续说，“而就算未来有百分之百的机会，他会接受你，可是我回来了，我就不会让这个百分百变成现实。你懂我的意思？”
“你就不在乎陆野和程莱已经发生过的一切？”
旁边的吴筱说话了，李一一移动视线睨着她，“你们不也只能用我的在乎来刺激我了吗？几张照片，躺一张床上就代表发生了什么？那你们要不要猜一下七年前我和陆野同住一个屋檐下，又发生过什么？”
面对如此强势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