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尽力的奉承着面前看起来最有来头的死胖子袁权,让他暂时都放下了对南音两人的兴趣。
“真是识趣的美人,不愧小爷顶着风险来享受一波。”袁权畅快的眯了眯眼睛,仰天长笑道。
南大丫则眼睛四处转着,想要寻找一个合适的契机,南音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没有表露出来,勉强勾起一抹微笑笑望袁权三人。
然而,让南音始料未及的是,袁权笑眯眯的看了她好一会,出其不意的伸出手想要把南音捞入怀中,南音下意识的闪退,表情变成不加掩饰的厌恶。
“哼哼,就知道你这小浪蹄子不安好心,故意演戏想要拖延时间吧?小爷我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逢场作戏?小爷玩多了!”袁权没有把南音搂在怀里,却是借机在她的腰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说完,好像是回味般满脸陶醉的嗅着自己的手,看着那副猪哥的模样,南音几欲作呕,只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手悄悄背在双手给南大丫打着手势,面上却装作一脸强硬,“被你发现了,就凭你也想要欺辱我们姐妹吗?”
不等袁权他们反应过来,南大丫突然发难
,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身旁的旧房子里,周围还散落了不少的干茅草,这倒是给了她们极大的机会。
手上精致的白兔灯顾不上了,用尽的力气一扔,天气本就寒冷干燥,这一下无疑是老天爷的偏爱,灯笼里的火油溅了出来,沾到了茅草上。
火星蹭的一下冒了起来,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这旧房子又是木质结构的,很快火舌不满于脚下的稻草,舔噬上了旧房子的大柱子。
“…这这这…袁老大该怎么办?”三人组看到这幅场景顿时愣在原地,有些慌张。
南音趁机拉上了南大丫,意图从一边逃走,袁权虽然心宽体胖,脑子也不太灵活,但也不是十分愚蠢,在看到火光渐渐大了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想到要捉住南音姐妹。
毕竟这火可是她们两个放的,即使引来了官差,他大不了就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她们二人头上,自己从中脱身说不定还能博一个美名。
“还愣着干嘛?快把这两个纵火犯抓住啊!”袁权向两个手下大吼了一声,朝着南音追去。
南音心里紧张,跳动个不停,她手里紧紧的抓着南大丫,
十分用力,以至于她的手腕显出用肉眼可见的一片。
“对,快捉住这两个纵火犯!”两个手下也反应过来,跟在袁权身后喊着。
就在袁权快要追上南音她们的时候,突然感觉腿上一麻,再也支撑不住,竟然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身后的两个人因为速度太快,一时没有刹住脚步,被袁权绊倒。
听见身后传来的惨叫声,南音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见到袁权被当成沙包般压在最下面,其余二人倒在他身上痛叫出声。
“呵呵呵,真是活该…”南大丫也回头看了一眼,轻轻的咒骂了一声。
有了这个意外,南音和南大丫脚步不停,很快就离开了这里,等到来到有许多人的大街上,处于嘈杂的环境中,南音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她盯着南大丫,南大丫也同样盯着她,半晌两人皆相视一笑,感觉到彼此眼里的多了一份亲近。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赶紧回去找娘亲和大伯她们吧!”南音轻声说道。
南大丫心有余悸的望了望身后,拼命的点头,寸步不离的跟在南音的身边,并且下意识的离那些男子保持距离。
而南音她们没有发现的是,就在她们离开以后,隐藏在不远处的一个房顶上有一抹身影,静静的看着在街道上揉着脚,气急败坏的辱骂着其他两人的袁权。
“呵,袁家少爷吗?我看这人还真是丢尽了袁家的脸面。”男子低喃着,眼里满是冷漠。
不错,袁权那一摔并不是巧合,而是他故意为之,用随手捡的小石头带着劲力打了他双腿的每一个穴道,够他喝好一壶的来。
那场大火很快就引来了负责巡逻的官兵,他们发现了倒在地上灰头土脸的袁权,大惊失色,赶紧派人送他回府。
一小部分人则开始紧锣密鼓的救火之中,男子觉得有些无趣,一个闪身便离开了房顶,十分随意的混在了人群里。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河边,河岸边搁浅了不少漂亮的花灯,在夜色的衬托下,倒是像一朵朵盛开的莲花般,男子眼神里带了些茫然,静静的望着河面发呆。
至于刚刚的事,不过是举手之劳,他连那两个女子的脸都不曾看清楚,当他凝神思考着的时候,从上游顺水而下一盏花灯,正好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眉心一动,伸手
捞起来那盏平平无奇的花灯,打开了里面写着的纸条,笔迹虽然有些稚嫩,但也透出了些许秀丽,一看就是女子的笔迹。
“愿这一世能够无怨无悔。”男子轻声念出了纸条上的内容,眉头微蹙,这许愿的女子好生奇怪,语气老成不说,愿望也着实有些怪异,哪个女子不是求佳偶,求容貌,求富贵,便只有她求得是无悔,还用上了“这一世”一词,说得好像她活了一辈子一般。
想到这里,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失笑,看了一会就把花灯放回了河面,转身离开了。
刘青书坐在一家酒坊里,小口小口的抿着这家特有的桃花醉,眉眼之中都透出几分愉悦。
“先生,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一年轻男子大踏步走进酒坊,温声对刘青书劝道。
刘青书抬头瞥了他一眼,不满足的摆了摆手,“小叶你别扫兴嘛,快坐下,陪着我喝一盅,就当是为你践行吧。”
来人正是叶苏和,他的衣摆处还沾上了些许水渍,想来是刚刚在河边走了一圈,刘青书敏锐的注意到了,只不过是没有提及,除此之外,他还闻到了淡淡的烟火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