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出来的,还有一大群燕环肥瘦的女人。看来这真是一个阴盛阳衰的大家庭啊。
一个看起来很强势的女人站了出来,说话的口气却是阴阳怪气,道:“我就说嘛,小宝可是祖宗,有神明庇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走丢了嘛。小宝乖,快过来,莫非连你爹和奶奶都认不得了?”
苏婧这才把谢小宝放下,谢小宝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他和叶宋,然后朝大门口跑去。这时那说话的女人看准了苏婧,眼睛都快擦亮了。
一家人围着小宝嘘寒问暖,小宝约莫是想起了他的娘,哇哇大哭。
后来,又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官差,捕快打扮的样子,身边带了几个帮手。他看见谢小宝回来,也吁了口气,说道:“既然谢少爷回来了就好,我们也四处查看了一下并无异常,请谢老爷和老夫人放心,我们一定尽快缉拿拐走孩子的凶手。”
老太太抱着孩子连连谢道:“有劳了。”
苏婧跟叶宋见孩子也回家了,正准备转身走呢,那女人又无风不起浪地说:“唷,两位请留步啊,是你们把小宝送回来的吧?刘捕快,您要不要好好问问他们,看看是在哪里找到小宝的呢,别让歹人浑水摸鱼啊。”
苏婧不慌不忙地笑说:“你这小娘子,看你长得有些风韵,怎的这么不识趣。我和我家娘子路上捡到了你们的小祖宗,不记分毫地给你们送回来,倒翻脸不认人,我们成了坏人了?”
叶宋为了他的那句“我家娘子”,在苏婧后背不动声色地拧了一把,苏婧眉间一蹙,万种风情。
那女人哼哧了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准你们就是拐骗孩子的凶手呢,见惹不起我们谢家,才把孩子给送回来!”
她这话一出,老爷
、老太太还有那个所谓的刘捕快都起了疑心。
老太太问:“敢问二位,是在哪里捡到我们小宝的?”
苏婧全权代言:“可不就是城郊么,乱葬岗那里,一个小孩半夜哭得凄凄惨惨的,我见犹怜。”顿了顿,又审视着诸位脸色,“噢对了,他娘死了,被人丢在乱葬岗,你们要不要好好查查,好歹这也是一桩命案呢。”
谢小宝被刺激到了,仰头大哭:“娘!娘!我要娘!”
谢家老爷闻言,十分震惊,露出不可置信犹如五雷轰顶一样的表情:“雪娘死了?不可能!”
而刚才说话的女人不屑地哼笑了一声,似乎感到痛快。老太太受了刺激,险些站不稳,闭了闭眼睛就往后倒,幸得众人扶住,半晌才缓过一口气,道:“雪娘怎么会死了……”
刘捕快立刻命两名帮手依照苏婧所说的地方前去查看。谢家老爷也挥泪命令一队家中小厮跟着前往。
刘捕快本着不能放掉一个漏网之鱼的办案态度,对苏婧和叶宋道:“请二位跟我走一趟吧。等这件事调查清楚了,最好二位是清白的,否则就依法处置。”
这时老太太也道:“求刘捕快,一定要换我们一个公道啊!”
刘捕快道:“老夫人请放心,刘某定当秉公办案。”
“喂喂”,这事儿闹大发了,苏婧道,“别乱抓好人,你可以派人去问问,看看我们究竟是不是昨晚半夜才来这里的,别乱欺负外来人。”
那牙尖嘴利的女人说道:“外来人怎么了,我看就是你们这些外来人拐骗孩子!一个都不能姑息!”
于是最终,苏婧和叶宋两人好心办了坏事,都没来得及差人去客栈里通知一声,便被带去了衙门,直接往牢房里送。那刘捕快还真是认
定了苏婧和叶宋跟这案子脱不了关系一样,一到牢房说话便忒不客气,道:“你们好好待着吧!”
苏婧蹲在牢房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至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叶宋也蹲在牢房里,直勾勾地看着苏婧。苏婧感到背脊阵阵发凉,干笑:“阿宋,这样看我干嘛,莫不是看上我了?”
一句话导火索激怒叶宋,她跳起来就对苏婧一通拳打脚踢,怒道:“混账玩意儿!老子都说不来了,你他妈干的都是什么破事儿,坐牢还拉老子一起!”
苏婧一边躲一边道:“别紧张啊你,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坐牢了,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稍你妹的安!勿你妹的躁!”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在牢房里就大打出手了。苏婧虽有还击,但他没真的落在叶宋身上,叶宋心里也知道,要是苏婧认真了起来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可管他妈的呢,现在火大得不得了,真拳实脚统统往苏婧身上砸,等他认真了的时候再说!
一时间,牢门都被打得哐哐乱响,好似那铁门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似的。狱卒喝止不住,同时这牢里还关了许多别的犯人,见有热闹看,纷纷扒着铁门吆喝、添油加醋。
“呀,那娘们儿可真辣!打得好!”
“相公你也别光长那么好看,还手啊!男人可不是好欺负的,不是想打就能打的!还手!”
“小相公,你娘们儿长得可真是好看。等老子出去以后,你给看看你娘们儿还有没有个姐姐妹妹啥的,也给介绍给我呗!”
“你也不看看你那熊样儿!”犯人之间也开始起内讧了,“小相公,介绍给我!给我!”
牢房里鸡飞狗跳不可开交。后来不知是谁大喝了一声:“都给我安静!”
适时苏婧被叶宋一
拳打了左脸,破了嘴角。苏婧偏头,手指往唇边擦过,满指血迹,偏生还笑意盎然。好似被揍的人不是他,连抬手拭血的动作也流畅而优雅。
苏婧啐了一口,道:“是挺辣的,打得我好痛。”可是,他就是很贱,喜欢叶宋的辣。叶宋转头回身,干脆利落,也微微有些喘。苏婧便指了指外面,“你这么心急做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这不就有人来放我们出去了吗。”
叶宋顺着往牢房外面看去,见一个穿着官袍的男人带着几个班头进来了,刘捕快正是跟在他身后。刚才还吆五喝六的犯人们一下子就老实了,除非有谁嫌自己蹲大牢蹲的时间太短。
苏婧坐在牢房里的干草堆上,笑眼流转百媚顿生,道:“这不是太守大人吗,怎劳烦您亲自前来。”
那位太守大人赶紧让人打开牢门,刘捕快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