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用再痛苦纠结,但凡是你觉得对北夏社稷有意义的事情,尽管放手大胆地去做。”她走过来,重新坐回苏若清的对面,眼里的坚定神色闪着浅浅的光,澄澈分明,“我不会成为你的拖累,既然你的位置无法改变,就只好改变我的,而你本来就应该而且一定会成为北夏最伟大的君王。”
叶宋一边说着一边缓慢地收拾一桌残局,把凌乱的棋子收回棋盒内,抬起眼帘对苏若清那淡淡一瞥,又带着些玩味的意味,继续说道:“但你也别把我想得那么深明大义,我是个寻常的女人,我有我的家人朋友,有些事情忠义难两全,我即使明白你不得不那么做,但我同样会生气会愤怒,会用
我自己的方式保护我在乎的人。”
苏若清道:“这才是你。”
“既然如此,那些绵绵情话就免了吧”,叶宋指了指棋盘,道,“我再陪你杀一局,你来不来?”
苏若清没说好还是不好,但手指已经伸进棋盒去拿棋子了,嘴上道:“你走后,会不会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当成你在乎的人?”
叶宋笑了,道:“我不跟皇帝做朋友,做不来。”
“我许你一生荣华。”
“听起来不错,可要是哪天你下决心要搞我,我岂不是栽得深?”顿了顿,又道,“我说好偿你一条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比朋友靠谱得多。”
最终两人都没有再多说什么,仿佛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局棋上。叶宋下得极为认真,结果下了许久竟能与苏若清持平,只不过每走一步棋她需要先思考一会儿,不如苏若清布局得快。
可苏若清一开始也不是这么快的,他是经过日积月累慢慢积累起来的。
苏若清微微挑眉,指端夹着一粒棋子等了半晌,见叶宋还在思考,不由道:“这局输赢有那么重要?按照平时只是给我做陪衬不好吗?”
“这怎么能行,说不定是最后一次碰这玩意儿,需得留一个比较好一点的战绩。”叶宋说着便嘘道,“少废话,你别让我分心。”
苏若清如若无事道:“我是怕你太过费神,一会儿会头疼。”
“那还不至于。”
最终叶宋果真和苏若清下成了死局。她看着苏若清,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久久的寂静。叶宋原本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轻松起来的心,却因为苏若清的眼神,像是被一只手牢牢握着,一把摁进了深不可测的胡海里,不会凫水,只能缓缓下沉,绝望,窒息。
等好不容易能够喘息一口气时,发现疼得快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