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夫的丹青可是很珍贵的,不流为外传,你拿去给那位王小姐看一眼就拿回来吧。”
“我知道。”叶宋被他逗乐,脸上有笑意。
苏婧便摆袖开始落笔,描了一个大致的轮廓时又道:“你说为夫是画得好看点儿还是难看点儿?”
叶宋道:“画得难看点儿,反正再难看也难看不到哪里去。”
苏婧听后有些较真,抬起头来看她:“那你觉得为夫呢?”
叶宋简直不能更了解他的尿性,顺口就道:“你再难看也是好看的。”
苏婧很满意,继续画,笑眯着桃花眼道:“还是夫人明白我。”
苏若清的这副画像花了两个时辰,苏婧画得马马虎虎,但画中的苏若清仍是传神而逼真。他一身黑衣,坐在斜窗下,面前摆放着一张棋盘,棋盘上有着错落的黑白棋子,苏
若清手执着一枚白色棋子,手背支着下巴,低眉思索。那窗棂上,停靠着一只画眉鸟,窗外景致独幽,意境十分高远。
叶宋草草一看之下,问苏婧:“你确定你是把皇上往难看的面儿画吗?”
苏婧手指夹杂着墨香,揽上叶宋的肩膀,笑嘻嘻道:“这也没办法,谁让为夫的画技精湛呢?已经算是难看了。”
下午的时候,这幅画便在书房里晾着,等待墨迹被风干。叶宋闲来无事,恰逢王府里买了些新鲜的板栗来,便用清水煮熟了,剥了壳沙沙润润地,和苏婧一起坐在树下,喂他吃。
苏婧将细小的板栗屑丢进了池塘里,引来一群鱼儿追逐。
苏婧又躺在躺椅上,搂着叶宋,闭着眼睛,头顶的树叶浓密,仍是免不了在他白皙的脸上留下斑驳的光点,他唇角弯弯扬起,还带着板栗的味道,感慨道:“今年的板栗真是甜啊。”
叶宋看着池塘里摇着尾巴的鱼,眼睛也是笑着的,道:“难道以前就不觉得甜吗?”
苏婧道:“以前,没有人这般剥给我吃,我也就不吃,所以不知道以前甜不甜。”
叶宋又塞了一颗进他嘴里,轻声道:“那以后每年我都剥给你吃便是,然后你再告诉我哪一年的最甜。”
即使是相互依偎着躺着,苏婧和叶宋也能一躺一下午,觉得时间跑得飞快。
不知不觉天就黑下来了,书房里那幅画的墨迹也干了。叶宋卷起来,亲自给送去王盏月那里。苏婧考虑得周到一些,这副话还是不能随意流传到外面,她给王盏月看了以后还是要带回去的。
借着微弱的烛光,王盏月看了一会儿,没说好还是不好,便交换给了叶宋,道:“一看便知,这是出自王爷的手迹,盏月真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