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根借着酒劲,只知温香软玉入怀,男人的劣根性促使他不分青红皂白将吴秋梅给压在了身下。
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格刺入屋内。
张氏和何立根睡梦中听到哭声,待两人醒来,就见吴秋梅衣裳不整的跪在床榻边。
而她身上全身都是红印,看到这羞红的印记,张氏立即看向何立根,果然,何立根光着身子坐在那儿,床上一片凌乱。
吴秋梅虽说这些年经历了风霜,吃过了生活的苦,可是她仍旧年轻,不过才二十来岁,除了脸上的风霜和手上的茧子,身上却是肌肤白嫩。
穿着一件肚兜,露出美好的身材,何立根还有些错愕。
几年不曾碰这女人,才发觉稚嫩的小姑娘也长得成熟有媚力了,这丰润的身姿,让何立根移不开眼睛。
以前何立根喜欢张氏的成熟,甚至恋上了大他好几岁的张氏,就因为张氏的成熟。
张氏看到何立根露出迷恋的眼神,心头暗自吃惊,她怎么没有想到,留着这女人在身边,时候都是个威胁。
虽说两人和离了,可是吴氏曾经还是何立根的女人,男人对自己的女人都有着占有欲,只要她不改嫁,她就还是这个男人的。
张氏后悔不已,若不是贪了杯中酒,也不至于中了她的计,让她得逞。
张氏立即直身,一脚踢向吴秋梅,吴秋梅委屈的说道:“吃过酒后,老爷强行将我按在床上,夫人要怪就怪吧,怪我不及老爷的力气,怪我不该身为女人,无能为力。”
说得好可怜,又是这么一副衣裳不整的模样,何立根看着心软。
张氏也发现不对劲,立即将衣架上挂着的外衣往吴秋梅身上一扔,怒道:“滚出去。”
吴秋梅起身时,没想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何立根下意识的扶了她一把,于是她落入了何立根的怀中。
吴秋梅垂着眼帘下,眼茫一闪,整个身子挂在何立根身上了。
刚从稻香村里嫁入城中,她是中规中矩的女子,胆小如鼠,不争不抢。
后来她尝到了生活的苦头,她沦落到给伎坊女子洗衣,给食客洗碗,她就知道,活着都得要些手段。
她从伎坊女子那儿学到了,于是清晨一起来,将自己剥了个精光后,将身上掐出了大大小小的红印,跪在了床头请罪。
果不其然,这一招很灵,那伎坊里的女子便是这样得到男人的保护,吴秋梅被何立根护在怀中。
第一次何立根为吴秋梅说话,既然已经将她睡了,两人仍旧还是夫妻,自是不能留在张氏院里做下人了。
于是何立根许了吴秋梅一处破旧小院,留了一个丫鬟服侍她,不是妻也不是妾,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将前妻养在了小院里。
张氏才发觉自己彻底的失策,活到四十几的人,却被一个二十的小姑娘给摆了一道,她真是不甘心。
吴秋梅站在小院的门坎处,望着整个何府宅院,原本委屈的脸上如今却露出笑容来。
这笑容看得渗人,旁边的丫鬟忍不住退后几步,越发的谨言慎行了。
陵城孙府,孙琰从外头回来,便直接来了书房,只是他才到书房外,梁上跳下一人,正是李三福。
李三福穿着一身黑衣,瞧着像是来干什么坏事的,可他一脸坦荡的站在孙琰面前,看到有些意外的孙琰,便开口说道:“你的暗卫开了个小差。”
所以他才溜入府中了。
孙琰没想到李三福的功夫这么高强,不对啊,他与他虽没有交过手,但是手下交过手,他的功夫没可能打得过数名暗卫。
孙琰想将暗卫叫出来,哪知叫了半晌,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李三福在一旁补充:“他们太相信我了,认为我是个草包,于是中了我的调虎离山之计。”
“不过听说跟主子久的下人,大多都向主子看齐,瞧着还是孙先生没能教好。”
这话说的,孙琰郁闷极了,想不到这个种田的大佬粗,还会这调虎离山之计,瞧着他也没有识几个字,更不要能看得懂兵书。
这莫不是他自己悟出来的,有点意思,此人要是从小在富贵家里长大,岂不是相当的厉害了。
孙琰不再叫暗卫,却是径直往书房去。
李三福也就轻松的跟了进去。
到里头,两人坐下,孙琰开口问道:“我知道你会来找我,不过没想你来得这么快,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上一次白府的宴席上的事,李三福可没有忘记,孙琰为何对白家姐弟另眼相看,这中间必定有原因。
于是李三福问道:“白家姐弟到底是什么身份竟让孙先生也折腰。”
折腰?
这两字可是不好听,孙琰皱眉,挑眉看向李三福,说道:“他们的确我在护着,至于他们的身份,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为何?”
李三福面色不改的问。
瞧着他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了。
孙琰的眼神落到旁边摆着一个均窑花瓶,价值千金,他指着花瓶问道:“你瞧着这东西有何用?”
李三福朝那边看了一眼,他自是认出来,这花瓶价值不菲,但是他媳妇说了,媳妇法术变出来的东西,价值万金,这个世间没有。
连他媳妇变出来的东西,他都在日常用着,这一个小小花瓶,有什么好看的。
“不就一个花瓶么?”
李三福的无所谓令孙琰笑了起来。
“的确没有用处的花瓶,但是仍旧有不少人要买来做摆设,因为它的价值代表着身份。”
“白家姐弟二人的来历,就如同这个花瓶,身份贵重,不是你们庄户能比的,但在我的眼中,他们也如这花瓶一样。”
李三福看着孙琰,看着他将话说完,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日的孙琰面对他时有些许的无奈。
“好,那咱们换个话题,他们来陵城的目的是什么?”
李三福对这个问题却是认真的,他必须要知道他们来的目的,若是再像六年前那样,将陵城闹上一个天翻地覆,他可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