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不过是在雅室里看了一会儿,就听到了这对主仆的亲口之言,还不必她怎么动手,也不必怎么去套话。
金巧在一旁听着,心头替主子难过,随即她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小声说道:“小姐,用这个。”
白锦回头看了金巧一眼,她没有金巧想像中的愤怒,事实上她今天过来是来证明自己的猜测的,显然她猜对了。
早就想过这人会害自己,每次见到她会有一种愤怒的情绪,果然前身多半认得她,还与她有很深的渊源。
这也不难解释,对方为何要对付自己了,只是六年了,她才发现着了道,好在遇上了金巧。
“这是什么?”
白锦看着她的处的药粉。
金巧解释道:“这种药,用好了是灵药,用得不好,就能让人大病一场,还找不了根源,师父教我的,我原本带着是为了救命的。”
白锦一听有些不可思议,但她也明白了金巧的意思,这是要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白锦没有犹豫,拿起了金巧手中的药包,问了金巧怎么用之后,便带着她敲开了隔壁的门。
屋里主仆二人还在商量着,听到敲门声,立即止了话题,丫鬟上前开了门,看到门外的白锦,丫鬟脸色微变。
白锦走了进来,她看向窗边矮几前跪坐着的白雪,想到她刚才所说的话,她才十八岁,六年前不过十二岁。
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就已经知道用这阴毒的法子害人了,这个时代的教育真是可怕。
白锦漫不经心的在她对面坐下。
白雪看她还真不客气,她有让她坐下了么?
“来杯茶。”
白锦看着她开口,半点不像来谈判威胁的。
白雪冷笑道:“你也配?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白锦却是挑眉看她,“什么要什么,不就喝你一杯茶,路过此地罢了。”
“什么意思?”
白雪可没有喝茶的兴致。
白锦却朝金巧看了一眼,金巧立即要拉着白雪的丫鬟退下,丫鬟自是不理,奈何金巧的力气大。
“不是你邀我来这酒楼的么?”
白雪已经失了耐心,不就两个嬷嬷,她们的死活白雪真不在乎,她还巴不得这两庄户一气之下灭了口更好,这样就成杀人犯了。
“不是啊,我只是路过。”
白锦一边说着一边自己拿起茶壶要倒茶水。
白雪瞥了一眼她的手,倒也没有制止,但她的话真是搞笑,揣着明白装糊涂,虽说这威胁的信没有留下落款,但是谁不清楚了,人是她要走的,信物还能是谁送来的。
李府宅院没有找到人,正哪丫鬟所说的,多半是被转移,出了陵城。
“你少在我面前装无辜,孙府的两位稳婆,可是你从孙府要走的?”
白雪脸色不好看。
“是我要走的,我很感激他们当年为我接生。”
白雪哈哈大笑,“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白锦也收起漫不经心,面色认真的看着她问:“为什么要针对我?还向我下药。”
她知道了?也对,她不笨,但又如何,没有证据吧,不然不会在这儿相见,该是衙门公堂上。
白雪看着眼前长相姣美,五官精致的妇人,这一张脸很像,可惜没有继承到白家的美貌,与她相比,并不出众。
可是她的命太好,她明明也是白家的女儿,为何她的额间可以不必刺下六瓣梅花,白家每个女孩子,从小就要刺上这印记。
她是白家的例外,也是父亲的例外,可见她当年是多么的受宠爱啊。
做为她的姐姐,怎么可以如此例外呢,想想自己从小在她的阴影中长大,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她岂会知道。
白雪理了理袖口,脸上是古怪的笑容,她问得很好笑?
“这么说吧,我看你不顺眼,想你死,你会不会去死呢?当然你不会,所以我要助你一臂之力。”
白雪端起茶杯,白锦的眼神落到她的茶杯上,并没有因为她说这话生气,而是接着问道:“我是不记得前尘往事,但是我劝你做人要善良,不然会有报应。”
“报应?”
白雪喝了一口茶,哈哈大笑,“且看看怎么报应我,我就这么说吧,那两人你要了去也没有用,她们不会说的,你没有证据,对了,我并没有对你下手。”
“六年前,我才十二岁,我又不在陵城,关我何事?”
白锦还真是被她的话给气到了,好嚣张啊。
“你怎么知道在六年前下的药,你又是怎么知道是这两人下的药,你这样,我不会手软的。”
这不就是当面承认么,然而白雪笑得更狂了,“我说了什么么?没有啊,我怎么知道六年前的事,但是我却知道,你不该活在这世上。”
“六年前,你应该死了的。”
白雪收起笑容,眼神凌厉的盯着她。
白锦没有说话,只看着她,同时也看到她茶杯里的茶少了一半。
白锦起了身。
“将人交出来。”
白雪冷声开口。
“什么人?你说的谁呢?我从孙府要了两人,但我叫她们两个自己回去的,莫不是走丢了。”
白锦这话说得,现学现卖。
白雪气红了脸,白锦就这么走出了雅间。
三言两语是对她这六年的交代,白锦也不是仁慈的人,先前她说等皇上来了陵城,想向皇上求旨嫁给孙琰,现在不可能了。
白锦绝不可能如她的愿,她要破坏她的婚事,派人打听打听消息,再不济向任大人问问情况,她要先他们一步见到皇上。
金巧和白府的丫鬟站在门外的,看到白锦进来,白府的丫鬟赶紧进去。
金巧来到白锦的身边,小声问道:“小姐,如何?”
“药用完了,这药贵不贵重?”
不然她觉得亏了。
金巧忍不住想笑,点头道:“很难寻得到,不过不躺个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