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正好饿了,刚要先去拿一个馒头吃吃,忽然院外匆匆跑进来李三福。
李三福看到自家媳妇,便说道:“媳妇,刚才我在山头练功时,有长工看到梯田好几处遭了害虫。”
“这稻苗第一次种,许多地方不太懂,要不你且同我看一眼去,这一次遭的害虫很是严重。”
白锦听了,皱眉,没可能的,不是打了虫药,但她内心却隐隐感觉到不对劲。
打虫药那日,村里两位妇人差一点儿没了,莫非问题出在这儿?
白锦也顾不上了,便和李三福一同往山上走,三福生活她动了胎气,到了上山的路上,就蹲身将她背了起来。
这会儿山头不少长工围在一处,看着田里的稻苗,议论纷纷,他们都没有见过得害虫的样子,但现在算是看到了,稻苗枯黄了些,长势也停滞不前。
而且这样的症状,不是每丘田都这样,而是有一处有,其他地方种的,却是长势茂盛。
李三福背着媳妇来到山头,夫妻两人看到田里的情况,一脸的不可思议。
要是打的虫药有问题,为何只有这一处,看着这一处,少说也有几十亩地了。
白锦蹲身上前细看。
此时山上下来靖王父子,今个儿白维私下里找到了父亲,想回城里去,他劳累了这么久,已经受不住了。
靖王看着明显瘦了不少的儿子,皮肤也晒黑了,难亏他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竟然还将这苦头吃下去了。
想来他也知道错了,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以后不会再乱来了吧。
靖王答应了,稻田马上要结穗,再过一段时间有了收成,靖王也想儿子看个仔细,以后不下地,但回城一事却还没有答应。
这会儿父子两人看到田地里围着一伙人,有些疑惑,刚到这儿,就听到白锦说话:“你们都仔细回想一下,那天打虫药的时候,除了我家两弟弟之外,可还有谁靠近了。”
这话一出,白维脸色微变,脚步一顿,不往人群里挤,甚至恨不能躲要背后不要被人发现。
围着的长工头头一脸严肃的看向众人,长工们也都纷纷低下头去。
无人说出那天的异样,倒是有位长工,抬头在人群里寻找,这一举动落入白维的眼中,他的脸色白了白,抿紧了嘴唇。
最终那位长工没有找到人,也就没有开口,白锦叹了口气。
靖王走了进来,问发生了什么。
在看到田里的黄了的稻苗后,脸色微变,莫非陵城不适合种植?
白锦手中的稻苗上有虫子,不大,小小一只,密密麻麻却足以毁坏庄稼。
没有办法,众人先退去想办法。
白锦也是人生第一次种水稻,得到的知识也都是系统强塞给她的,她也是第一次动手种植,这会儿一回到院里,她坐在长榻上就闭上了眼睛。
她得好好翻动翻动自己的知识了,不管当初打药时出了什么事,但眼下出现了这么大的事,她要怎么拯救。
李三福并没有回院里,却是跟着去了长工的院子,他还要好好的问问情况。
也就在众人散去之时,白维带着长随也翻墙入了长工院,先前在人群里寻找的那个长工,正是那一次看到两人的那个人。
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人还记得,指不定坏了他的事,他现在绝不容许在父亲面前出现夭蛾子。
能不能得到父亲的认可,那要看自己在这一次桃花村的表现了,他已经学到了不少种田的知识,也好不容易的得到了父亲的谅解。
所以这个人不能留,不能有一丁点的可能坏了他的大事。
两人熟门熟路的翻到了长工的寝房,没想还真是巧了,撞见了那个见过他们的长工,这会儿正要出门找长工头头,说说那日的事。
于是他被两人撞了个正着,人被带走。
来到僻静处,白维看着眼前惊恐的老实巴接的青年,冷笑一声,说道:“我虽沦落到种田,但是我却并不是庄户,你莫忘记了我的身份,要弄死你,还是挺简单的。”
随着白维的眼神,长随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扣住长工的头,就要给他一刀,不想这个时候身后传来斥喝声:“谁在那儿?”
是李三福的声音,两人听到后,脸色大变,他们穿着短衣粗布,瞧着就像长工,而天背对着李三福,李三福没有看到长相。
而白维主仆二人却乘着这个空档,翻上了墙头,转眼跑了。
李三福想要去追,可这边放开的长工却吓得尖叫了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李三福不得不停留下来查看他的伤情。
差一点儿被一刀封喉,好在救下了,人只受了擦伤,并无大碍,不过却是吓坏了。
李三福本是来长工院里问情况的,找了一圈,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人被带到正屋,长工头头来了,这人也才堪堪定下神来,就惊恐的说起了整个过程。
这对主仆要杀人,那一定是有原因的,不会凭白无故杀人,毕竟这儿是桃花村,是在李三福的地盘,靖王还在呢。
于是在李三福的追问下,长工说出半个多月前打虫药时的情况,他看到这两人经过药桶边,还停留了一下。
说起这事儿,立即又有长工说他们打第一桶的时候,味道的确很淡,到了下游打第二桶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了。
当时他们也没有在意,以为没有什么。
这前后对上了,所以白维主个这么做是来杀人灭口的。
李三福立即起身回院里,却得知白维主仆二人已经逃走,整个庄园都找不到人不说,先前停留的马车也不见了。
只是这对主仆走得急,却并没有将姐姐白雪带走,白雪还在东屋里喝着苦药,等着弟弟什么时候一同回城里去。
这事儿已经相当的明显,两人这是逃了,他们虽然已经知道了全部过程,耐何当时李三福没有看到两人的正面,也耐何两人是商会中人的身份,以及靖王之子的身份。
所以即使他们去报官,这案子恐怕也立不了,长工是他们的人,他大可以反咬一口。
于是白锦将此事告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