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
白锦还是有些后悔的,那日乾坤居送来的请帖,她该会一会这位靖王妃,显然那日是她要见自己。
不过令白锦没有想到的事,她也很快见到了这位人物。
这日白锦受王夫人之邀,来了王家宅院见到韦氏。
韦氏邀她的信里有提到,王家粮铺生意越来越好,新知县将王家老爷叫去了几趟,回来后猜测着意思是想在王家买些田地。
这事儿还真是难倒了韦氏,她没了主意,这才找来白锦,而且今日知县夫人也会来王府,恐怕就是说此事了。
白锦听完韦氏的话,一脸的不可思议,问道:“做为知县,政迹好了,可是会升官的,又不会一直待在陵城,为何要买田地?”
王夫人韦氏却是叹了口气,说道:“我夫君去打探过了,瞧着知县大人的意思是,这几年不打算调任,还有些想在陵城安家的意思。”
“听说傅家族人都来了陵城,这一年里头,傅家在陵城办了大院子,就隔着知县府不远。”
韦氏又道:“外头日子不好过,其他地县不及陵城繁华富裕,在陵城做知县,自是要好不少,就说商会每年上缴的地方孝敬银子也不少。”
“这些钱不必上缴,多是用在地方修路之类的,这中间或多或少有些存余,不然一位知县又哪有银钱买田地。”
“除了商会的收入,还有这夜市,自打新知县来了,宵禁的时间推后,街头牙侩收了地租费还会收零卖税,跟着地租费的三成加收。”
“这些钱不必缴入税库,你说钱去了哪儿,衙里的差吏还有巡检司的人,都会占了好处。”
“这样的好地方,为何要升官,去一个贫脊的地方做知州么?”
“如今陵城不只知县大人将族人带了过来安家,还有不少走商小贩也在陵城安家,做为鼎州的首府城,陵城将来的繁华不可预估,我担心这些田地和铺面还会再涨价。”
“如今已经有价无市,便是咱们商会,也不曾听说要卖田地的人,凭着知县问我家卖不卖,我不卖。”
韦氏有些生气。
白锦听着她这话,却是笑了,的确,在陵城谁会去卖地呢,除非发生了重大变故,举家迁走,不然抓住这些田地就是根本,就能保命。
再说现在地里出产,便是普通庄户也能养活一家人了,连普通庄户都知道不可随意卖地,那陵城的富绅们,巴不得买下更多的地占为己有。
白锦见韦氏吐槽了一番,心情好了不少,这才问道:“他们给什么条件?不然依着夫人的脾气,早拒绝了。”
唉,正是因为这样。
韦氏无奈道:“知县准备收家小儿为弟子,我家孩子考中了秀才,一直无法中举,知县大人可是新科状元,又有名师指点成才。”
“若是我儿拜入他门下,想来将来还能中举,给家里带来荣耀。”
韦氏纠结死了,最主要的一点,拜师也不能保证师父会不会好好教,儿子将来会不会真的中举,但是田地卖了,就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