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面上虽平静,心头却是激动坏了,便是一旁的三福也盯着那些马看过不停。
又一锅出来了,金巧分给他们吃,还一边说道:“其实呢,这猪肉在我们陵城那只算是普通的肉食,我们陵城,可食牛肉、羊肉,皆是百姓家中所养。”
“还有其他的家禽,那也是应有尽有,我家城主做的最好吃的,就是烤鸭烧鹅,还有窑鸡。”
各位改日可尝尝,我也是会做的。
真是将人给说馋了,这些人一边吃着一边点头,吃得是满嘴流油。
葛行看着这一群跟随自己的兄弟饿成了这样,心里头不太好受,想他们葛家在关外如此的出名,最后落泊到以葛家手艺的养马为生计,真是令人唏嘘。
既然这么谈好了,白锦还是写下了文书,白纸黑字,说清楚的好。
尤其是遵守陵城律法一项,更是详细说了说,还让葛行安顿好后,带着一部分机灵的人来一趟城里,得学上两日方能回去。
为了这一锅肉,葛行同意了。
那一车的酒可都是好酒,他们眼馋,却暂时不能吃,还得将马赶到马场去。
李三福早已经准备好了马场,就在隔着城里五十里处,那儿有一片山脉和草原,原本这儿是用来种地的。
被李三福按市价收回后,便听了白锦的话,将地推平后种了草。
当这些人到了这儿时,双眼一亮,难得看到中原有如此大的马场,那边的山脉,还能做遮掩。
只是马场里空旷一片,并没有起房子,他们暂时没有地方住,也没有马厩和棚子。
白锦叫几人委屈几日,这就叫人过来修建房子。
人已经安置好,白锦和三福先回城里去,天早已经暗下来了。
马车上,白锦想到了许多的问题,她没有多少星星拿来买水泥来修房子了,但马场的房子与马厩都得修得牢固一些,可不能马虎。
她闭着眼睛靠在李三福的怀中,其实却是在与系统沟通。
有一种能代替水泥的东西那就是石灰,配些黄泥和沙石,也能保持一定的硬度和牢固。
陵城要用到的地方太多,她不能等着来年开始种植有收成了再去打理此事。
很快白锦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
三福以为她做了恶梦,白锦却一本正经的说道:“三福,回城后,将两弟弟给我,我想让他们帮个忙。”
“什么忙?”
三福一脸的疑惑,原本两弟弟帮着他管着城里的巡逻。
“咱们陵城百姓还可以种一季稻米,不能再种红薯了,年底要上贡十万银钱,我现在并没有收到税粮,所有希望都在这白米上。”
“白米又是眼下最行销的,所以,三福,我得让两弟弟带着人开始四处寻找能种稻米的田地,再叫各村各户出人出力修建水沟。”
“修水沟的石灰我出,我再教他们怎么用。”
白锦说得一套一套的,三福也没听懂,但他全力支持,立即将两弟弟给她,至于城里的巡逻,看来赵祥不能再酿酒,格局得变大。
这酒方子手艺或许会被人偷学了去,但是为了整个陵城,以后未来的赵家,这一点儿牺牲不能少。
陵城,赵家酒坊今日招募长工,这是头一回见。
谁不想去学学这酒是怎么酿造出来的,但是赵祥聪明,他听了芸姐儿的话,将酿酒工艺分出好几个细节,并设在各个房间,不准互通往来。
由一直跟他身边帮着酿酒的管事管着,他是知道全部工艺的。
入了酒坊的长工,必须答应在酒坊里做满五年,工钱皆数比外头的高,尤其因为生意好,东家还在年底给些酒让他们带回家去。
这样的好条件,陵城里不少年轻小伙过来报名,不到半日,人就招满了。
赵家酒坊太小,就高价将相领的背着街头的院子给买下,再从中打通,成立了大作坊。
赵祥却穿上了军服,走马上阵,成了街头巡逻的统领。
李明亮和李明兴两人却是开始带着人四处跑动,在白锦的要求下,发现了不少地方是可以修水沟引水源的。
只是这石灰却仍旧还没有下落,白锦从全城招募工匠,询问情况,经过几日功夫,终于听说有一处深山里有矿石。
但无人敢进去开采,那里头有野兽,好几人进去探路,都被老虎给吃了。
李三福见自家媳妇这么挂记着这些矿石,于是决定带上宋伟和马延去一趟深林,看个究竟。
白锦再三交代三福一路小心,实在不成,就直接返回,未经开发过没有人烟的深林,即使是功夫高强的三福,也未必不出事。
他又不愿意带更多的人去,担心发现了矿石后走漏风声。
李三福连夜去了,白锦独自留在府中,处理城中政务。
这会儿杨老先生穿着一身月牙白儒衫匆匆赶了过来,他现在已经是学院的院长,也是学儒。
白锦放下笔墨,看向眼前一脸焦急的杨老先生,头不知不觉又疼了。
“城主,老朽听说城外马场收了一位马商,城主可曾调查其身份?”
杨老先生苦口婆心的样子,白锦无奈摇头,“并没有。”
“城主有所不知,我收到消息,这些人乃关外葛族之人,我写信问过曾经同窗,关外葛家,原是吴国世族,家中多出将才。”
“若此人不曾讹骗,那依着其养马的手艺,恐怕就是葛家之人了。”
白锦皱眉,她倒是没想到这一点,吴国的葛家,还是世族,又会养马之术,难不成,葛行是葛家的正宗后人,那他不待在吴国,为何跑来敌国。
他并没有投靠敌国,凭着他的养马之术,还有手上的货,足矣求得燕国国君的庇护。
杨老先生见白锦终于动容,这才接着说道:“所以城主,此人万不可留,一但留下,不仅得罪了吴国,还得罪了燕国。”
“咱们陵城才太平,正是努力发展的时候,此时若与燕国牵扯上,恐怕会招来祸端。”
白锦摆手,“先生,不必再说了,我已经将人留下,不可出尔